黃綿襖子 作品

第74章 父母雙亡的姐弟(10

 不過再怎麼奇葩,狐酒聽得多了也覺得沒什麼新意。

 當然,民間八卦也不是光怪陸離的話本子就是了。

 大多都是已經結婚生子的知青,高考恢覆後考上大學,有機會回城而拋妻棄子或拋夫棄子的事。

 當然大多還是男知青翻臉不認人,畢竟就算跟村裡女人有了孩子。

 他們作為男性,當初也只是撒了個種子而已,懷胎十月這樣的苦難都沒受。

 對他們而言,孩不孩子的相比於回城這樣的大事,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

 女知青就不一樣了,她們跟村裡的男人結婚,懷孕並生下那個孩子。

 她們經歷了孕期生產等,各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要不怎麼說,孩子是媽媽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再者,女人普遍要比男人心軟。

 就算有回城的心思,孩子被丈夫和婆婆教唆著哭上幾聲。

 女知青也許就不再想著回城的事,專心留下了,守著那個孩子長大。

 這樣的情況是大多數,但也不全是如此。

 人的本性各不同,不能用性別去分化概括。

 女知青中不乏冷靜心狠之人,男知青裡也不缺少溫柔深情的人。

 現在老太太們就在討論村裡的一起八卦,說的是,一個已經結婚生子的男知青得知,被下放的爸媽平反成功,有機會把他也弄回城裡的消息。

 迫不及待就收拾行李想要回城,妻子苦苦哀求,讓他不要丟下她和兒子。

 但男知青已經被回城衝昏了頭腦,他在鄉下吃了這麼多苦,怎麼可能會讓村裡媳婦,拖了自己回城過好日子的後腿。

 他表面答應下來,卻在一個黑夜裡偷偷摸摸的跑了。

 男知青這一跑,妻子是不可能在找到他。

 這個男知青從來沒有跟她透露過,城裡的家在哪,她連男知青家裡有幾口人,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結婚時,男方那邊也沒有任何表示,連彩禮都沒有。

 妻子以為是婆家不喜,所以也一直沒敢跟男知青打聽過。

 僅憑一個名字,妄想在這天高海闊的世界裡找到他,除非男知青自己找回來,否則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再次相見。

 老太太們默契配合,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著,語氣更是時而唏噓時而憤怒。

 狐酒聽著耳邊繪聲繪影的說話聲,把瓜子皮吐在手裡的垃圾布袋,覺得這群老太太家講八卦的水平不輸古代的說書人。

 可能狐酒跟其他人的腦回路不一樣,若她是其中的妻子,可能只怕會直接把男知青給捅死。

 即使,她是一個沒有本事沒有見識的村姑。

 但狐酒與生俱來的傲氣,不可能讓她容忍男知青拋棄她和孩子去過好日子,獨自瀟灑……

 “阿姐——”

 不遠處傳來的稚嫩童音,把狐酒早已飛到天邊的思緒拉回來。

 她抬眼看去,西方的天邊橘霞滿天,好看極了。

 小池挎著她給買的軍綠色揹包,白嫩嫩的俊臉上掛著淺笑,小跑著朝自己奔來。

 哦,放學了啊。

 起身跟老太太們說了一聲要回家,狐酒把手裡剩的瓜子倒給旁邊的小老太。

 調整了下脖子上戴得米白兔毛圍巾,拎起裝著瓜子皮的垃圾布袋,狐酒起身朝小池走過去。

 “阿姐,晚上吃紅燒兔肉吧?”

 小池腳步雀躍地跑到狐酒身側,自然親呢地牽著她的手。

 “就吃那隻灰耳朵,他昨天跑母兔子窩裡去了,不知道這次又有幾隻母兔遭殃了。”

 兩年前,狐酒從山上活捉了兩隻野兔,一公一母。

 兔子這類物種繁殖能力極強,沒幾個月就從兩隻變成了十幾只。

 狐酒又不打算幹兔子養殖這一行,是絕不可能放任它們繼續繁殖。

 就把兔子分成了兩批,公母互不挨著。

 什麼時候不夠吃了,就在分別揪兩隻繁殖口糧。

 “行,蒸米飯,然後再煮個甜湯。”

 狐酒說著,摸了一把小池柔順的黑髮。

 狐酒對吃哪隻兔子沒有想法,揪到哪隻就吃哪隻,反正家裡的兔子又吃不絕。

 既然那隻灰耳朵,在不是交/配期強上母兔子,那就吃它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嚥氣的灰耳朵:終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就像它直接

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