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替身文裡早死的白月光
當陳酒冰冷的屍體被打撈上來,髮絲溼漉漉的躺在他們面前時,陳爸爸和陳媽媽的心也跟著幻滅了,只有仇恨才支撐著他們走到現在。
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破碎,無一人生還,造成這樣的局面只因男女主要因為某些因素牽扯在一起。
假設陳酒沒有遭遇不幸,那麼她會按部就班的參加高考,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再按照她設想裡的未來那樣,順利的走過一生。
江向居不會因為她的身亡,去找招惹與陳酒有三分相似的梨卿亭。
他的心上人好端端的站在那,江向居何必自欺欺人去找什麼替代品。
另外一種走向,江向居作為男主長得不錯,各方面的條件也很優秀。
倘若他鼓起勇氣向陳酒告白,那他們在一塊的幾率大概是60%左右。
一位優秀俊帥的異性向你深情告白,無論之前有沒有注意到他,也都會猶豫一下,要不要答應他的追求。
畢竟,人都是喜歡美的事物,喜歡優秀出眾的人。
如果陳酒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那男女主大概率不會有書中那麼深的羈絆。
因為身份地位造成的巨大溝壑,他們可能連面都不會正式見一次,只會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狐酒瞭解完劇情,第一時間就會想有她這個變數在,男女主將來是否還能按照劇情在一起,那個的局面並不難想到。
答案是,陳酒活著,男女主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牽扯。
但狐酒只是來完成陳酒的願望,別的事情她並不想多餘的攬在身上。
男女主以後發展成什麼樣,都與她無關,她更不會閒著沒事幹,把男女主的感情線重新牽在一起。
大致回顧完一些主要劇情,殘留在狐酒體內的情緒漸漸消散,她的眼皮愈發昏沈,呼吸平穩的睡過去。
——
晨光初升。
窗簾的縫隙間,一束淡金色的陽光躍了進來。
它調皮的停在狐酒臉上,從她高挺的鼻樑蔓至耳畔下方。
似乎察覺到臉上某些位置在發燙,狐酒半夢半醒地睜開眼。
她側過頭,那束陽光隨著她的動作移到了右眼處,有些刺目。
狐酒閉上右眼,微眯著左眼,盯著那道陽光放空發呆。
整潔的單人病房裡,那道淡金色的光束中包含著細小的粉塵,飄飄悠悠,看起來格外的自由。
“阿酒?”
溫熱的手背探到狐酒額頭,陳媽媽用心感受兩秒,收回手,還是有些燙。
她見狐酒已經醒了,便拿著紙杯走到飲水機前接水,陳媽媽的說話聲伴隨著水流落到紙杯裡響起。
“醒了就去刷牙洗漱,你爸下去買早飯了一會兒就回來,我摸你的額頭還有點燙,吃過早飯還得吃退燒藥,別磨蹭。”
狐酒翻身打了個哈欠,生理性的淚水立刻把眼眶浸溼。
她眨眨眼,依舊帶著細微的痠痛,看向牆上“滴答滴答”走著的鐘表,7:42。
狐酒踩上拖鞋,邊用頭繩把頭髮綁起來邊往衛生間走去,途中她接過陳媽媽遞來的紙杯,把裡面的溫水一飲而盡,並問道:“小希回家了?”
這間單人病房內有兩張陪護床,昨夜蔣沛希睡在狐酒臨邊的床位上。
病房裡並沒有蔣沛希的身影,那張陪護床上只有疊得整齊的被褥。
“對,小希剛走不久,她身上還穿著睡衣跟拖鞋,回家換衣服洗澡去了,說是下午再來看你。”
陳媽媽把紙杯遞給狐酒之後,就轉身靠在椅子上,拿出手機聚精會神的回覆工作上的事情。
她是設計師,獨自經營著一間工作室,事業有成。
作為老闆她平時就忙的不行,因為女兒的事情,昨晚堆積到現在的工作都沒有處理。
陳媽媽只能交給助理一部分,而那些重要的她必須親自著手。
“知道了。”
狐酒點頭,她把有些發軟的紙杯捏扁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然後踏步進了衛生間。
十分鐘後,陳爸爸拎著早餐回來了。
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幾位警察,他們統一穿著深藍色的制服,不苟言笑眉宇間透著威儀的氣息。
“您好,我們是嵐城警察局的警察,今天過來是想詢問受害者對於案件的細節,您可以叫我楊警官。”
為首的男警官主動自我介紹,他舉起夾在腰部的警官證在空中停留兩秒,以證身份。
他禮貌頷首,朝陳媽媽伸
出手。
陳媽媽自警察進門時,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因為常和人談生意,不管心裡情緒如何,陳媽媽都自然地掛起營業性質的微笑。
回握楊警官伸過來的手,同樣問候道:“您好,我是陳酒的媽媽。”
兩人的手交握兩秒後,自覺鬆開。
陳媽媽把身後的椅子提起來放到病床邊,伸手做請狀,聲音客氣:“楊警官,您請坐。”
“好,謝謝。”
楊警官也不推脫,兩三步跨到病床前坐下,他身後的幾位警察也跟著向前移動,圍在病床周圍。
“別怕,警察叔叔就是簡單詢問。”
陳爸爸走到狐酒身邊,摸摸她的頭,得到她點頭的回應,然後自覺帶著陳媽媽走出病房。
審訊期間,除了受害者與警察之外,任何無關緊要的人都不能在場,這其中包括受害者家屬。
當事人狐酒原本靠在病床上,現在除了坐直身子,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明顯的變化。
沒有害怕或恐懼,有的只是面對這麼多陌生人細微的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