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替身文裡早死的白月光
蔣沛希走神的片刻,半決賽已經正式開幕了。
主持人手拿話筒為開幕式致辭,狐酒看了眼旁邊眉頭微松,似是想開了的蔣沛希,不用猜就知道她剛才在想些什麼。
狐酒當然不恐男,但她不可能在任務世界裡結婚生子。
所以,便借題發揮表露出恐男的情緒,拒絕一切與男性接觸的機會。
狐酒也不算撒謊,前世陳酒的應激反應特別嚴重。
前一個月內,就連陳爸爸有意的親近都會讓她感到戰慄害怕,時間久了才漸漸恢覆過來,但還是存有障礙痕跡。
廣受許多人欣賞的芭蕾無疑是美的,技巧精湛的舞者綻放在舞臺上,是那樣的引人矚目。
從開幕式到結束,除參賽舞者表演完畢後,觀眾們回以響亮的掌聲外,觀眾席再無其他劇烈的響動。
他們安靜用心的欣賞著芭蕾舞者的舞姿,以及耐心傾聽著評委老師們對舞蹈做出的點評。
舒適緩和的氛圍彷彿隨著空調的冷氣,流轉在劇場內的每個角落,讓人自然而然的沈浸進去。
時間好像過的非常快,還沒等人仔細回味半決賽就結束了。
觀眾們意猶未盡的從座位上起身,與身旁好友結伴離開劇場。
已經搶到後天決賽門票的觀眾們懷著期待的心情,從此刻起就開始盼望著後天的到來。
而沒有搶到決賽門票的觀眾們長嘆一口氣,只得決定到時候在家裡觀看線上直播。
狐酒隨著家人走出大劇場,臨上出租車前,她身形一頓,轉頭回望身後不遠處的少年。
他手裡還抓著那張門票,目光不加掩飾地盯著她,那感覺就像是看到心儀獵物眼中閃著綠光的小狼崽。
像是沒想到狐酒會突然回望,少年臉上的害羞怔住,立馬避開她的視線,小狼崽的幻影破碎迴歸小奶狗,他無措地揪住酒紅色的衛衣下襬,眼神發飄。
狐酒眸中劃過平靜的流光,那道從她起身就熾熱的黏在她身上的視線,果然出自少年。
得到答案,她躬身進入出租車,並絲毫不停頓的關上車門。
不想跟某人有任何發展的意思,狐酒就會冷酷無情的拒絕掉,給出一種絕無可能的訊息。
若是狐酒不這樣做,萬一,她無意的舉動讓少年誤以為她對他有意思,那就不好玩了。
之前狐酒面對一些桃花的示好,拒絕的方式還是比較客氣委婉的,畢竟那人是喜歡狐酒,跟她又沒有仇。
當她說出拒絕的話後,有些追求者很有自知之明,做事也很注重分寸感,遭到拒絕便不再提默默退回去。
而有些人,狂妄自大,不出色的臉皮倒是比城牆還厚。
受到狐酒的拒絕,他不當一回事,因為狐酒拒絕他的態度溫和,還自作多情的認為狐酒這是在考驗他,是在欲擒故縱。
於是,他追的更兇了,並恬不知恥的認為狐酒已經喜歡上了他,之所以沒有答應他的追求,不過是故作矜持。
凝視著那張笑得無賴的臉,失去耐性的狐酒冷著眸子,緩緩踏步走到他的面前。
當著圍觀眾人的面,利落地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然後奪過他手裡的金釵,發力一擲,將做工精美的蘭花金釵砸到那張發懵的臉上。
那人的臉被劃出一道血痕,沾血的金釵落到地上,好不難堪。
施施然地輕拍了拍手,狐酒轉身離開人群,只留給眾人一個極冷清的身影,讓人不敢輕易招惹這株利刺玫瑰。
從那件事後,狐酒一改委婉拒絕的方式,冷言冷語的拒絕或直接無視。
少年沒想到他無措掩飾的這幾秒,女生就面色自若地乘車離開了。
他目送著開遠的出租車影子,狗狗眼中漫上覆雜酸澀的情緒。
有慶幸,慶幸她沒發現他,同時又很失望,失望她根本沒注意到他。
他在原地站了良久,又拿起那張門票細細嗅聞,經過這麼長時間,女生留在上面的香氣變得很淡了。
少年抿著唇,沮喪的低氣壓環繞在他周身。
他再次低頭細嗅,很淡,就好像他的喜歡也會如同這香氣一樣,無意的沾染悄然的結束。
狐酒並不知道少年心底的憂愁,她橫拿著手機,正在被蔣沛希拉著一起打遊戲,非要甜蜜雙排。
——
少年錯失半決賽的門票,但他有搶到決賽的門票,不知為何,明明知曉他與那個女生沒有任何發展的可能。
但當他邁進劇院時,內心還是無可控制
的生起一絲雀躍。
雖然不想承認,少年抱著僥倖心理,眼神四顧,微抿的唇都寫滿了期盼,期盼能再一次見到那個女生。
金髮少年尋找著那個讓他戀戀不忘的身影,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在他心底留下一抹濃重的色彩。
那抹色彩佔據著他的內心,讓他此後一生都無暇在顧及沿途風景。
狐酒並不知道一面之緣的少年在劇院內尋她的身影,她此時正在後臺公用的排練廳。
排練廳裡同樣開著空調,狐酒舒展身體,熟練的做著熱身運動為待會的比賽做準備。
少女容顏姣好,她身著抹胸半露背版型的芭蕾舞裙,經過長期鍛鍊塑型的肩頸順直欣長。
伸展著的雙臂微微繃緊,緊實唯美的肌肉線條隱約展露。
她身上的肌肉並不誇張,襯上那如珍珠般細膩無暇的皮膚,整體玲瓏有致,曲線都透著股不可忽視的清冷感。
只看一雙玉臂就能令人遐想連篇。
玉臂的主人與遐想中一樣,一對標準的羽玉眉下嵌著雙撩人心懷的鹿眼,黑黑的眼瞳裡似有星光在閃爍。
她飽滿有度的唇被口脂染成粉棕色,明明是粉嫩低調的顏色。
但女生唇角的弧度自然放平,神情似凜冬時飄著的寒霜般冷冽,口脂也被襯得空靈冷傲,看起來格外有距離感。
讓人不敢輕易靠近這朵泛著霜的雪蓮。
後臺的其他舞者有些熱完身,此刻正靜靜的坐著放鬆身心,有些與狐酒一樣在舒展身體,在上場前做熱身準備。
但舞者們無論是在做什麼,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那朵雪蓮上。
無他,只是那個女生太過引人注目。
而別人眼裡的雪蓮,狐酒眼眸平然,仿若絲毫未察覺那些探究的視線。
做完最後一個熱身動作,她收了身子走到自己的位置,狐酒坐下,拿出手機跟觀眾席的陳爸爸他們發消息。
“你好,冒昧打擾一下,你這頂發冠是某種花卉植物嗎?”一道嬌俏的女聲傳來,她說的是英語,打著彎的語調甜膩。
聞見其聲,狐酒按掉手機,側頭循著聲音來源看去。
就見她的右邊不知何時,坐過來一位棕發藍眼的女生,她友好的微笑著,白潔的鼻樑骨發育格外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