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攤位相似度高,競爭十分激烈。當這些攤主看到又多了一個攤子的時候,臉上都露出戒備的神態,待看清之後,便又露出迷茫之態。
為什麼會有說書攤子擺在漕運碼頭?
這裡的漕工手裡頭的銅板都是一個當成兩個花,根本捨不得打賞,全都是湊頭白聽。就連那些說淫詞豔曲的都不樂意來這,全都是去勾欄瓦舍和青樓。漕運碼頭又髒又亂,還總是發生暴力事件。不是說淫詞豔曲的,更不可能來這,人家都是讀書出生,即便是說書也是光鮮亮麗坐在茶樓茶館裡說。
穿著一襲洗的發白卻十分乾淨長袍的顧仁識,坐在髒兮兮還有一股腥氣的漕運碼頭,顯得十分突兀。
漕工一般都是主家包飯,誰僱傭誰管飯,有的還會管住。各家打飯的全都是在河邊,與麵攤,饅頭攤隔著不遠,就在對面。
主家包飯那是有定量的,也不是叫你敞開肚皮吃。漕工乾的都是力氣活,胃口也大,主家的飯吃不飽都會來對面加點饅頭和麵條。
雖然天剛矇矇亮,但這會正好是漕工們吃飯的飯點。
顧仁識的出現,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一個書生出現在這裡,不亞於一團黑裡面出現個白點,十分明顯。
有些眼尖的漕工看到驚堂木,壯著膽子問道:“你是來說書的?”
“正是。”顧仁識回道。
聽到這一本正經的讀書人真的回了話,那人調笑道:“是講那柳穿魚的故事不
?頭先在窯子裡聽過,沒聽全乎,你要是講,我就吃慢點,蹲著聽聽。講得好,給你一文賞錢。”
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顧仁識還是被這漕工粗俗的言語臊的臉紅,他極力鎮定道:“不是說那種故事,是講書生和妖的故事。”
“人和妖還能有故事呢?”另一個漕工沒忍住問出聲。
有人搭話茬就是好兆頭,顧仁識點頭道:“自然,人有好壞,妖也有好壞。傳聞有一個書生名喚宋靄,家徒四壁,為讀書要經常山上採藥以貼補家用。一次在山中,他無意救了一隻白毛紅眼三瓣嘴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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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禁足期已過,皇宮御花園內,蕭錦年坐在鞦韆上晃晃悠悠,唉聲嘆氣,“朕好想出宮啊!!!悶死了!!!”
小福子出言勸道:“陛下,聲音可小一點,叫王爺的人聽著了,回頭和王爺一說,你又要受王爺的罰。”
一說到這蕭錦年就氣,霍燼怕他再偷溜出宮,不僅把他的畫像叫禁軍和守宮門的侍衛都看了一遍,還安排了暗衛在宮中監視他。
朝中竟沒有一個臣子反對,這哪是當皇上,這分明就是坐牢嗎!
繼續這麼下去,他怕活不到系統回來接他。
他肯定會被活活悶死,憋死!
鞦韆晃晃悠悠,蕭錦年內心吶喊完之後,還是認命的準備繼續實行自己的攻略大計。
畢竟他想兩年後能夠活命,而不是不是要送命。
蕭錦年跳下鞦韆,什麼出宮,什麼玩樂全都忘了。他還有兩年活命時間,他必須在這兩年裡,和霍燼成為過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