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陳東雁的強勢

 紀瑞章跳起來:“什麼說定了,說定什麼了?我沒同意!這是我家,你能不能別到我的家裡來指手劃腳?”

 陳東雁真沒興趣到紀瑞章這裡來指手劃腳,但這不是沒辦法麼,他不強勢,紀瑞章就一直要死不死的敵視著紀嫣,那怎麼能行?

 陳東雁拿起劍,抱在胸前,冷冷道:“看來你是不想為你父母製出解藥了,說了半天,最不孝的人原來是你。”

 紀瑞章炸毛:“你胡說!”

 陳東雁老神在在道:“你既孝順,那為何不想快點製出解藥呢?既想快點製出解藥,又為何不跟紀嫣一起呢?不要說你排斥紀嫣,但凡你把你父母放在第一位,就不可能再去考慮別的。”

 紀瑞章被陳東雁說的啞口無言,他自己是什麼心思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在研究解藥,同時也恨著紀嫣,並不存在陳東雁說的他不孝順。

 可明明很正常的事情,被陳東雁這麼一說出來,好像他真的很理虧似的。

 紀瑞章說不過陳東雁,只得用著很兇的眼神死死地瞪著他。

 陳東雁絲毫不怕他的這種眼神,聳了聳肩膀,說道:“等紀冰茹出嫁,我讓紀嫣住過來,你們兄妹二人一起研究解藥,等解藥研究出來,你還是不接納紀嫣,那我也不會勉強你。”

 那個時候,紀嫣心結已解,能回去當然更好,不能回去,想必她也不會太過傷心了,跟紀瑞章的關係,是可以慢慢來的。

 而等紀嫣為父母研究出解藥,祛除了心底的心魔,他也要帶她去歸陽城,也許會停留一些日子,等紀嫣再次返回博北關,想必紀瑞章也打開心結了。

 陳東雁說完,轉身就走。

 紀瑞章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一直到困的不行,他才去睡覺。

 第二天紀冰茹很早就起來了,紀嫣也跟著早早的起來,幫紀冰茹收拾整理,站在梳妝鏡前看紀夫人為紀冰茹梳頭髮。

 紀夫人說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紀夫人梳一下,說一句,梳一下,說一句,說著說著她自己都有點眼眶溼潤。

 這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如今要嫁人了。

 好在屈家也在博北關,離紀府也近,關係也親厚,不然紀夫人還真要哭死想死了。

 一般梳頭都是當地德高望重的婦人來,而博北關這裡,屈根民的官位最高,其次就是紀弦江,那麼,屈根民的夫人就是最德高望重的人了,其次就是紀夫人。

 屈根民的夫人是紀冰茹的未來婆婆,是不能來給紀冰茹梳頭的,那就只有紀夫人自己親自來了。

 梳好頭,換好嫁衣,再是描眉撲粉等一系列的事情,忙完之後基本都到巳時了。

 紀嫣去拿了一些吃的過來,坐在那裡陪紀冰茹吃。

 紀冰茹吃的緩慢,臉上有歡喜,也有不捨。

 差不多吃飽,又坐了一會兒,屈子駿就來迎親了。

 紀冰茹告別父母,向父母拜別的那一刻,還是沒忍住,眼淚流了下來。

 紀夫人也流淚,但她強迫自己不哭,又拉起紀冰茹,說道:“今天是你嫁人的好日子,可不許哭,很不吉利的,好在你嫁的近,以後天天都能回來看娘,娘也能天天往你夫家跑。”

 紀弦江斥了她一句:“哪裡有天天往夫家跑的岳母,你不要丟人現眼。”

 紀夫人哼道:“我就要去,誰敢說。”

 紀弦江心想,是沒人敢說你。

 紀弦江對紀冰茹說:“好了,時辰到了,你出去吧,爹爹幾乎每天都去屈府呢,去了就會看你的,你想家了,也可以回來,反正這麼近。”

 紀冰茹嗯一聲,上前抱了一下紀夫人,又抱了一下紀弦江,這才在紀嫣和丫環婆子們的攙扶下,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