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囚團 作品
第17章
那信封上寫著娟秀的四個字:公子親啟。
這顯然是蘇灼灼留與他的那封書信,其中很可能有些於我不利的事情,不知我要看上一看,他又怎樣託辭?
眼珠一轉,我便故作訝然道:“這是甚,我能瞧瞧麼?”
曲徵瞥了那書信一眼,淡道:“當真要瞧?”
“當真!”
“那便瞧罷。”
他這般大方,我反倒猶豫起來,緩緩拆開了封皮,那信一滑掉在床畔,自己開了半頁,我只瞄見那最後幾個字——“皎月寄情君不見,紅妝對影嘆相思”。
我一怔,登時滿臉窘迫。
在我記不起的年歲裡,大約是識過字的,只是文采不怎麼斐然。但再不解風情,偷看慕秋的豔本多了,也深知這是一句女子作給心上人的情詩。
我恍然想起剛剛白翎楓不小心洩出的八卦來,頓時很是後悔自己手太賤。
等等,尋常女子見到別個兒寫給自家夫君的情詩,大約不是這麼尷尬羞赧罷?
我立刻擺出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這這……我不看了!”
曲徵失笑:“蘇姑娘不知你我已有婚約,卻怪不得她。”
這倒也是,我頓了頓,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很想再詢一句“那你對她是如何想的”,只是幾番措辭,明明無甚要緊,偏偏就是問不出口去。
他見我不語,忽而又道:“我對你說件你定會歡喜的事罷。”
我默默的轉向他,經過這麼多天肉體和心靈上的摧殘,我還趴在床上背後頂著個刀口,委實懷疑我還能否歡喜起來。
“桃源谷大婚,家師閉關,蘇灼灼代瞿門道賀。”曲徵緩緩的道:“你不想見金慕秋麼?”
我怔了怔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登時大喜:“咱們也去桃源谷!不回瞿門了麼?”
“暫且不回了。”他垂了雙目,唇似五月芍藥:“經文之事,本就要家師做主。他既閉關,回去也是惘然,不如去瞧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