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多謝!”我應了聲,趕緊溜出藥鋪,曲徵自然不比常人,他第三日已能下床,若用了這極品木血竭,不出十天半月,定然又可晃著狐狸尾巴為禍人間。

 我將這樁事情與非弓說了一通,他倒頗不以為然:“我助他運功便是,這勞什子血竭長在山頂,忒麻煩。”

 “任你二人再厲害,傷筋動骨一百天呢。”我苦口勸道:“好長的傷口,還斷了肋骨!那可是腰啊!”

 誠然我說這話前沒過甚麼腦子,便見非弓怔了怔,面色有些三八起來:“腰啊……那確然是很重要的,百萬還未過門,倒是深謀遠慮。”

 ……

 我紅了臉:“我、我只是擔心他的身子!”

 “自然自然,”非弓笑嘻嘻的扛起細長包裹:“順便將那吊睛大蟲的虎鞭一起收了,便算我給你二人的新婚賀禮,如何?”

 ……

 這貨腦子裡除了浪蕩還有別的東西咩!

 然不管怎樣,非弓是願與我走這一遭了。我放下心來,若我獨自一人上山,莫說木血竭,大約還未摸到邊兒便妥妥的做了吊睛大蟲的開胃菜。

 於是我向送藥人打聽了路線,又跑回王大娘家,帶了些吃剩的玉米麵餅。我與非弓約了在山腳下匯合,只等了一會兒便見他扛著細長包裹出現在不遠處,腰間掛了一個葫蘆,原來是去買酒了。

 此時天色尚早,上山有條採藥人專走的捷徑,若一切順利,大約傍晚也就回來了。我心情極好,揪了兩根狗尾草哼著小曲兒,有非弓在側,就衝他那一掌斷樹的功夫,便真有大蟲來了也無甚好擔憂。

 路上無聊,我便生了心思探聽他的八卦:“噯,你和曲徵到底是甚關係?”

 非弓歪著頭望風景,不知是真沒聽見還是裝沒聽見,幾縷額髮散落下來,顯得十分英俊。我彎起一個壞笑,咳了一聲道:“難道你們真是那個甚麼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