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你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小侯爺,你繳納的這份投名狀,必須是剎帝利。”
“而且除了人頭外,還有割下那人紋著羊面紋身的手臂,作為憑證。”
聽聞此話,陸遠頓時微微一怔。
這有些太嚴格了吧?
殺個人就算了,還必須殺一個剎帝利?
陸遠緘默片刻,沉聲道:“嘎將軍,我再問一下,是誰的人頭都可以嗎?”
嘎魯毫不猶豫點了點頭:“只要是剎帝利,誰的人頭都可以!”
陸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沙賈汗陛下的,也可以?”
此話一出,在場一眾剿匪營的高層,都忍不住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小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雖說都是剎帝利,但人與人之間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
拿皇帝的人頭,做你加入煞衛的投名狀?
這小子,怕不是活膩歪了,想去和他爹威遠侯藍華團聚吧?
嘎魯臉色有些難看,但自己話都已經放出去,也只得咬著牙點了點頭。
“我說了,只要是剎帝利,誰的人頭都可以,沙賈汗陛下也不例外。”
“當然,前提是,納上這顆人頭之後,你必須承受其相應的後果。”
“小侯爺,你還年輕著呢,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鋌而走險為好。”
陸遠微笑著點了點頭,“多謝嘎將軍提醒。”
“還請諸位兄弟,在此稍候幾日。”
“兩日之內,投名狀必然納上。”
說罷,陸遠便閒庭信步,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嘎魯身邊的心腹們都忍不住暗暗咂舌。
“這小侯爺是不是瘋了?”
“竟然敢問出那種離譜的問題?”
身旁一名留著絡腮捲毛胡的男子憂心忡忡道,“哥,他藍林不會真的將陛下的人頭給送來吧?”
“若是如此,咱們整個剿匪營,肯定也要受到牽連啊!”
這名男子名叫米羅登,是嘎魯的結拜兄弟。
嘎魯眯著眼睛,冷冷道,“不可能!”
“這小子,是在信口雌黃而已。”
“陛下身邊高手如雲,甲士林立,豈是他一個威遠侯府的紈絝能殺的?”
“我看,他連納上這份投名狀,都做不到!”
嘎魯嘴上雖然硬氣,心中也不住有些打鼓。
小侯爺的表現,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原本他預想,自己說出要用剎帝利的人頭作為投名狀時,陸遠便會畏懼和打怵。
結果,這小子卻仍然表現得如此從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嘎魯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憂慮。
萬一兩天後,這小子真的將沙賈汗的人頭送到他的桌案前。
自己未能幹掉他,反而間接地害死了皇帝。
康蘭大祭司,不得活剝了他的皮?
……
走出軍營後,陸遠步伐從容寫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還特麼美其名曰什麼投名狀?”
“想算計小爺,也不用這麼煞費苦心吧?”
陸遠早就聽出來,這所謂投名狀,不過是嘎魯編出來刁難自己而已。
要知道,剎帝利的人數,在偌大的天竺國,僅僅只佔一成。
而且,還基本上都是皇親國戚,以及朝中的文武大臣。
現如今煞衛的人數,大約在七千左右。
倘若每一名新人加入,都要殺一個剎帝利作為投名狀。
那德里城的剎帝利,豈不早就被殺乾淨了?
就算沒被殺乾淨,煞衛也肯定早就成為人人痛恨的禽獸敗類。
還能有今天這麼高的地位?
“好你個嘎魯,好惡毒的心腸。”
陸遠冷笑著自言自語道,“想讓我不知死活地暗殺某個剎帝利,然後被人家發現後當場打死?”
“好,那小爺就先讓你開開眼。”
回到公主府,烏詩瑪已經從睡夢中醒來。
“駙馬,怎麼這麼一大早便出去了?”
“來,先喝碗熱湯暖暖身體。”
烏詩瑪給陸遠端來一碗熱湯,仍然得燻得陸遠頭疼的咖喱味。
“多謝公主,你真好。”
陸遠嘴上笑呵呵點頭答應,身體則是很誠實地將那湯碗朝旁邊推了推。
烏詩瑪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細微的動作,滿臉關切問道,“駙馬,你早晨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