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指著床上的屍體:“現在,你總該信了吧?”

 王老闆愣了愣,整個人萎靡了下來:“那……那如果一個人,壞事做多了,死後,也會遭報應嗎?”

 我衝王老闆陰陰地笑著:“這會才害怕?早幹嘛去了?”

 沒再搭理姓王的,我衝馬義點了點頭,用力咬破指尖,擠出三滴血,滴在黑色玉牌上。

 然後我將老頭的姓名,八字都寫在黃裱紙上,連遺相一塊,都丟進火盆子裡。

 一把火點燃。

 口中默唸老姨傳授的口訣,我右手抬起,比劃出一個指訣,在眉心一點。

 緊緊握住玉牌,我閉上雙眼。

 我不知怎麼形容當時的感覺。

 做過手術的人知道,前一秒,你還跟麻醉師有說有笑地聊著天,下一秒,你整個人就直接斷片,啥都不知道了。

 有人說,人死後的感覺,其實就被手術檯上被麻醉的感覺一樣,什麼都不剩下了,只有永恆的虛無。

 這和我當時的感覺類似。

 在無盡的幽冥中,我不知沉睡了多久,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正走在一條寬敞的馬路上。

 起初,頭很疼,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直接栽倒在地,趴在那大口乾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