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寧靜的夜晚
胖子聽後沉默了。
時間彷彿短暫靜止了,足足過了一分多鐘,胖子才嘆聲道:“哎,兄弟....我都知道的。”
我也楞了幾秒鐘。
“胖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們三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時候這種小心思明明互相知道,但也要裝做不知道,這樣以後不管在哪裡見了面,大家還能是朋友。”
“明白兄弟。”
我進一步壓低聲音說:“明白就好,就這一兩天,如果沒事兒,貨錢咱兩對半分,如果出了事兒,你我都沒來朔州,更沒上黑駝山,都是老黃乾的,我們根本不認識他。”
“屍毒就算治好了也有後遺症,有時候死可能也是一種解脫。”
“手機,衣服,包括吃飯的碗和筷子,胖子你老跑江湖了,應該知道怎麼搞。”
“我知道....知道兄弟。”
“那你們今晚就走,等安定下來了咱們聯繫,記住我的話,東西先不要拿。”
一通電話打完,我心裡稍微放鬆了些。
殺人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嘗試過。
.....
晚八點左右,出租車開到了農村地帶,我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村子,只記得路過了神頭鎮的標誌性建築涼水塔,然後向南開。
下了車,放眼望去一片黑燈瞎火,很安靜,周圍連狗叫聲都聽不到,只能看到山腳下零散的幾盞微弱燈火。
王哥帶我到了一處紅磚房前,他推開鐵
皮門說:“這裡很安全,今晚你就住這裡,我還有要緊事兒回市區,阿杰留下陪你。”
“王哥,你說的人呢?”
“人過來要時間,他說了見你就一定見你,耐心等著就是。”
隨後王哥開著出租車掉頭走了,只留下了我和這個叫阿杰的風衣男。
平房裡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只有兩把破凳子。
入夜了,又是寒冬臘月,屋裡有些冷,於是我提議去房後撿乾柴燒火,起碼有個光亮不是。
他同意了,不久我們便生起了火。
“你和王哥差不多平輩,我叫你傑哥行吧?”
他點頭,背靠著磚牆閉目養神。
我脫了帶血衣裳,想讓他幫我看眼後背刀傷是否嚴重。
他睜眼掃了掃便說:“不用縫針,死不了人。”
我點頭,烤著道:“王哥是讓你陪著我還是監視我?我又不跑。”
說罷我遞過去一根菸,他伸手接了。
他接煙時我觀察到一處細節。
我小心問:“你那棒球棍還在身上吧?”
他站起來張開雙手轉了一圈,又抖了抖褲子道:“我身上哪裡有棍子?”
我指了指他穿的風衣說:“以前我在精神病院待過一段時間,在那裡我認識一個老人也會這手移花接木,如果沒猜錯,應該在後背吧。”
對方一聽這話笑了。
“可以啊年輕人,這份眼力一,般人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