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監視

 沒一個有興趣。

 不外乎是女德女戒，宮規戒律這些洗滌女子思想的書籍。

 但此時有生於無。

 便隨手拿起一本，坐下慢慢翻看。

 “給我倒杯水來。”

 一個丫鬟倒杯水端過來，“姑娘請用。”

 雲舒的嘴唇才碰到水，就嫌棄道：“太涼！”

 丫鬟換了一杯過來。

 “太熱！”

 丫鬟再換。

 “你怎麼做事的？連最基本的端茶倒水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麼！我要喝不涼不燙的溫水。”

 丫鬟嘀咕道：

 “昨天喝的就是涼白開啊。”

 又反覆折騰幾回，回回被訓斥，臉面掛不住，又滿心委屈，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哭著將水杯端給雲舒。

 雲舒一手掃開，“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教訓兩句就哭哭啼啼，一點做奴婢的本份也沒有，想哭回去哭，別在這影響我心情，出去！”

 丫鬟安也沒請，捂著臉，哭唧唧的跑出去了。

 另一個丫鬟本想叫她換個人來，可沒來得及提醒，她就跑了。

 只好解釋說：

 “海棠進宮不久，還不足半年，沒伺候過別的主子，年紀小不懂事，還望沈姑娘大人大量，別把她退回去，但凡被退的奴婢無主子肯要，只有死路一條。”

 “你叫月季？你伺候過哪個主子？”雲舒看著書，沒有抬頭的問。

 “奴婢伺候的主子不值一提。”月季趕緊轉移話題：“奴婢再去找個人來伺候。”

 “我很難伺候嗎？為什麼非要兩個人來？”雲舒抬起頭反問道。

 月季一時語塞，語無倫次道：

 “不難不難，奴婢怕一個人照顧不好姑娘，還是再找個人來。”

 “就你了，我要喝粥，熬粥去！”

 見她站著沒動，雲舒沒了好氣，“不會嗎？用不用我去熬來給你吃？”

 “會會，奴婢這就去。”有海棠被罵哭在先，月季知道這主子看似無慾無求，實際難伺候的很，留在這裡只有捱罵的份，還是熬粥去吧。

 因為脾氣發的突然，兩個丫鬟沒有防備，只當主子要立規矩，便沒安排人來頂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