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危險的果實
第81章危險的果實
伯格將道具拿出來,依次介紹。
“最常見的道具就是這個。”
他手中拿著的是一個柱形物，尖端圓鈍，約有手掌長,玉石質地，周身圓滑。
“使用方式——”
伯格聳肩，
“就不用我過多贅述。”
千繆隱約知道它的使用方式：“模仿器官？”
“沒錯。”伯特認可千繆的想法：“它屬於基礎物品,一部分單身人士會選擇使用。”
“它出現的時間很早,遠古時代就有了雛形，一直流傳到現在。人類關於此的癖好幾乎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才讓它流傳至今。”伯特簡略地評價。
伯特神態認真,就像一個嚴謹的研究者：“據研究發現,社會愈自由開放,人們對它的需求就越大。自從人類的第一性由男女變為ABo後，人類就愈發坦誠地接受情|欲,但坦誠不代表願意將就,'不將就'就是它得以暢銷的原因之一。”
千繆疑惑：“不將就？”
伯格向千繆解釋：“一部分人先天發育不足,又想體位在上,就可能會引起承受者的不滿。有時候,承受者不願意違心地接受,就會有其它選擇,這就是不將就。先天發育不足的情況在Alpha之外的兩個性別群體中|出現的概率大一些。”
Alpha性別確實佔據了體質上的優勢,伯格客觀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伯格拿起鳥蛋一般的物品，回想起昨晚,調侃著介紹：“比起放在胸膛前，它們更適合放在其它地方。”
“比如——人類隱藏的敏感處。正確的使用會讓它的效果堪比Ao之間的臨時標記。”說到這裡的時候,伯格有點不滿足他的Beta性別起來。
Ao之間真的佔據了天然的優勢,建立標記時能帶給標記雙方愉悅的體驗,而Beta想讓人得到這種感受，就需要依靠外力。這種外力大多數時候難以上得了檯面，更不容易被千繆接受。
伯格定睛，觀察千繆的神色，以此判斷千繆的接受程度。
“不知道千繆同學對自己的身體是否瞭解？”伯特坐在矮凳上，腦袋放在千繆坐著的沙發扶手上，好奇地看向千繆。
伯特更傾向於千繆不瞭解他的身體，千繆展示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有些冷冽，沒有見過的人，根本想象不出來千繆染上情|欲時的樣子。
伯特繼續說：“大多數人獨自一人是難以發現自己身體的秘密的，也就因此喪失了獲取更多快樂的可能。”
千繆不認可地搖頭：“愛與欲，都不是生命活動的必需品，因發現它們而得到快樂是一個偽命題。”
這是千繆一直堅持的理念，如果不受身體上或者外界的干擾，他或許會一直像一個清教徒一般隔離慾望。
伯特長吁一口氣，慨嘆：“千繆同學不僅對其它人吝嗇，對自己也是這樣。”
是什麼樣的環境養成了千繆這樣的性格？
伯特很想知道，但他的發現有限，沒有千繆透露，他得不到完整的信息。
伯格放下手中的道具，“我無法篤定純潔的肉|體與精神生活是否對身體無害，但我覺得它本身就是一種壓抑天性的行為。”
他抬眸凝視千繆：
“人類是追求慾望的生物，過度剋制自己的慾望會不會過於適得其反？”
“存在即合理。”千繆不認為他這樣的個性古怪，他對自
我的包容心很強。
千繆從來不認為吝嗇、自私、冷漠等行為出現在他身上是錯誤的， 他坦誠地接納了他身上所有的優缺點。
存在的，合理的。
從廣義上來看，這是對這個世界的理解性解讀。
但對於一個個體而言，這個說法有時候並不那麼適宜。
雙子認為——作為少見的ABo三性紊亂者，千繆需要一個恰當的情|欲宣洩方式，只是千繆本人更喜歡忽略。
還沒到時候。
千繆還在把自己裹在一個繭中。
雙子對視一眼，讀懂彼此的想法，放棄反駁。
伯格拿出一個細棍一般的東西，介紹：“這個——”
“它在使用時需要謹慎，一不小心就會對脆弱部位造成傷害。”
前兩樣東西千繆大致還能聯想到使用方式，但這條細細的棍子，僅僅憑藉它兩股辮一般的外表，千繆真的難以想象出來它是怎麼使用的。
千繆向伯格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伯格輕笑，發出預警：“它的使用方式有點嚇人。”
伯格拿出第一個道具輔助演示，將細棍的一端對準那個小孔，像將線頭穿過針孔一般小心翼翼地穿過小孔。隨著他的動作，細棍緩緩沒入到第一個道具裡面，到最後，它只剩下一個柄露在外面。
“你可以理解為，這塊石頭就是它的容器。”伯格放開手，展示。
看完全過程的千繆有些沉默：“……我無法理解。”
這種使用方法過於超前，有些超出千繆的認知。
“原理是一樣的，刺激神經，以此產生愉悅感。”伯特向千繆解釋：“初學者可能會操作不當，就會——”
伯特身體一震，誇張道：“很痛。”
“其餘的道具基本上就是輔助使用的道具。”伯格拿出一根堅硬的長棍，上面固定著兩條短短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是兩個皮環。
伯格將它放在千繆的腿上，介紹：
“比如這個，它就是用來展示身體的，用的時候會把皮環套在腳腕上。”
長棍上的兩條鎖鏈相隔甚遠，如果用皮環扣住腳腕，腿會被……
千繆低頭望著腿上的鐵棍，眸中神色不明，輕聲問道：
“遊戲要正式開始了嗎？”
雙子要在他身上使用這些東西了嗎？
“遊戲——”站著的伯格俯下身，室內燈光的亮度隨著他彎腰的動作不斷變暗。
伯格抬起千繆的下巴，迎上千繆被睫羽遮擋住的、看不出情緒的藍眸，溫柔地吻上千繆的唇，淺嘗輒止。
好乖。
伯格嘴角上揚，繼續宣佈：
“——結束。”
“聽聽就可以了，不需要千繆同學親自體驗，這種遊戲不適合你。”伯格的鼻尖在千繆的鼻尖上蹭了蹭，很快就分離。
室內燈光又恢復成剛剛的明亮。
伯特小心翼翼地移開身體，視線掃過千繆幾乎是瞬間就放到他脖頸上的匕首。
伯特相信這個事實——只要遊戲一開始，這把匕首就會被千繆用來劃破他的喉嚨。
來不及為此事後怕，伯特又抬頭看見了另一把快要刺入伯格胸膛裡的同款匕首。
——千繆準備給他跟伯格的待遇是差不多的，這很符合他們雙生子的身份。
伯格低眸看見了那把鋒利的、看起來像是淬了毒藥的匕首，感到心悸的同時又為此而興奮：“第一次感受到這個樣
子的千繆同學，有些新奇。(<a href="．co．co)(com)” </p>
這就是千繆作為星盜時的樣子嗎？危險又迷人。
會不會有人在發現自己無法得到千繆後，選擇死在千繆手中？
應該會有這樣的人，怎麼說，星盜也會比他們這些作為學生的更變態吧。
確認雙子沒有那個冒犯他的想法，他們的行為只是一種危險的（針對他們自己）惡趣味後，千繆不緊不慢地收回匕首，淡淡地說：
“見過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千繆本人舉止優雅，氣質清冷，模樣矜貴，見過他的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很難將千繆與混亂星區裡熱愛訴諸暴力的星盜聯想到一起。
直到現在，雙子還是對剛剛千繆動的殺念感到不真實，很快就從差點要死的獵物身份脫離。
“這麼說，”伯格為他們套上新身份，接受程度很高：“我們是世間少有的幸運兒。”
伯特思維發散，感慨：“千繆同學果然對頒獎儀式上的那個傢伙手下留情了。”
頒獎儀式上挑釁千繆的主持人只是重傷，以星際當前的醫療水平，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他就能恢復好。
伯特覺得千繆給予主持人的懲罰太輕了。還好學生會也對那次的惡性事件進行處理，風紀部給了主持人不小處分，不出意外，他會因此留級。
雖然是反擊，但因為千繆動手見血了，千繆也需要提供補償，針對千繆的懲罰措施是為主持人的傷提供部分經濟補償。此事到此為止算是了了。
“我對整個奧丁都足夠寬容。”千繆拿開伯格抬著他下巴的手。
伯特無腦讚美：“我就知道千繆同學心胸廣闊。”
伯格將放在千繆腿上的棍子丟在地上，取代棍子坐到千繆的腿上。伯格膽量過人，絲毫不懼怕剛對他動過殺意的千繆，他伸出雙臂，纏著千繆，與千繆耳鬢廝磨：
“千繆同學剛剛是不是被我們嚇到了？”
伯格自問自答：“一定是。”
伯格反覆地向千繆保證：
“放心，我們不會罔顧千繆同學的意願。”
“那些道具一個都不會被用在千繆同學的身上。”
“如果千繆同學不相信，現在我們就可以把它們銷燬掉。”伯特是個說做就做的人，立馬就指揮管家機械人進入室內，對這些東西進行銷燬。
伯特繞到沙發的身後，從千繆後邊抱住他的肩膀，在千繆腦袋的另一邊親暱地說：
“我們的行為確實太過分了，要出氣的話，千繆同學想怎麼懲罰我們，我們都願意接受。”
無論他們將遊戲描述得多麼地無害，都無法掩蓋這個遊戲的底層邏輯——人格不平等。
支配與臣服之間怎麼可能真正平等？
軀體上的臣服與精神上的支配不是適合相互轉換的感受，任何一端的失衡都是不平等。
千繆不是這個遊戲的受眾。
就算千繆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也不可能真的用這些玩具折辱他。
高位者最不缺少的就是那些聽話的獵物，比起馴服千繆，雙子更喜歡看到千繆高傲的姿態，他們被千繆的這些特質吸引，不是為了毀掉心中喜歡的千繆。
懸立在高空中的月亮，當然永遠都不要墜到泥潭裡。
“從我身上下去。”被雙子這樣纏著，千繆感覺很不舒服，他評價道：“你們很重。”
“個子高，所以重。”伯格還是有些不捨得千繆的懷抱，站好後繼續纏著千繆
， 彎身將千繆從沙發上抱起來：“千繆同學抱起來剛剛好。”
“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伯特將千繆抱進來，就該由他將千繆抱出去。
他們一致地略過了千繆剛剛對他們的殺意，或者說他們本來就不在意千繆身上的危險性。——來自混亂星區星盜，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被冒犯？
本身就是他們的行為過了火，就算真的被千繆傷到了也沒事。
飛蛾撲火，焉能不受傷？
察覺到千繆身份不一般、選擇繼續纏著千繆時，雙子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們向來膽大。
千繆休息的並不安穩。
雙子自責地表示他們的小眾癖好給千繆帶來了精神汙染，就算千繆願意原諒他們，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厚著臉皮接受被千繆原諒這件事……
他們軟磨硬泡地說要補償千繆。
從千繆睡袍裡出來的伯格臉頰有些泛紅，這不是害羞。
伯格額頭與千繆相抵，斷斷續續地蹭著千繆出了薄汗的額頭，聲音喑啞，有些說不出的性感：
“千繆同學身上的毛髮好少啊。”
伯格說的很含蓄了，他剛剛根本就沒有感受到千繆身上的毛髮。千繆的身體上是不是沒有它們？
罕見的體質。
感受著手中還沒有疲憊的東西，伯格輕輕地笑出聲：“千繆同學看起來更像Alpha一些。”
伯特不服氣地探出頭，叫嚷著：“明明千繆同學身上的omega特質也很明顯！”
他的舌頭還有些滑膩。
“千繆同學的身體好青澀。”伯特進行的有些艱難。
千繆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呼吸聲重了一些。
補償尚未結束。
快要結束的時候千繆伸手準備將伯格推開，伯格卻空出手跟千繆掌心相貼，伯格的手指與千繆的手指繾綣地相交叉，在昏暗的夜燈下投影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千繆低頭與伯格對視。
伯格眉眼彎彎。
伯格身體後仰，在千繆的注視下吐了吐舌頭，然後嚥下去。
紅髮綠眼的青年動作過於色氣，千繆不適應地轉過頭：
“……不必做到這種程度。”
伯格接受良好：“很明顯，我願意。”
千繆的身體猛地一顫，手臂支起來的身體有些不穩。
伯特為千繆調整姿勢，讓他躺到枕頭上。
“只要能給千繆同學帶來些快樂，我們也會感到高興。”
他的舌頭有些發麻。
“千繆同學有沒有因此喜歡我一點？”伯特問道。
千繆緩緩平復呼吸，指出來：
“靠慾望建立起的喜愛不是真正的喜愛。”
這種愛過於淺薄。
伯特用自己的臉頰蹭千繆的臉頰：“沒關係，等到千繆同學願意嘗試去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能注意到我們就行。”
“我們只是Beta而已，優先級總是要比Alpha和omega要次一些，也不能奢求什麼。”伯特賣慘。
千繆闔眸：“……我對ABo性別沒有偏好。”
腺體和信息素的存在利弊都很明顯，天然得到的優勢會被千繆人為地剜除。
伯格笑道：“我就知道千繆同學會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人。”
“出汗了，今晚要繼續泡溫泉嗎？”
“不用。”千繆選擇自己洗澡。
他出來後臥室裡沒有人，千繆獨自安睡。
過了一會兒，模糊間，千繆感受到他的身側出現凹陷。
兩條手臂搭在千繆的腰間。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展示完他們醜惡的一面後，雙子就會徹底收手。
我也說不出來他們是什麼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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