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談話
葉潯把藥丟給他,回來的路程他走的不快,但雨勢太大,到底浸溼了他的頭髮和衣角,他拍掉肩膀的雨水,手腕上被姜義抓出來紅痕一閃而逝。
紀徹拆開袋子,看見裡面的止疼膠囊也沒有任何意料外的神色,他掰開錫紙、咬下膠囊,沒有喝水,乾脆地嚥了下去。
姜義和姜鳴軒還守在門外,葉潯皺眉收回視線,問他:“還有事嗎?”
“嗯,”紀徹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手怎麼弄的。”
真是有夠無聊的,葉潯不明白現在話這些家常還有什麼意義,“你不知道?”
紀徹沒有說話。
葉潯道:“那你可以問問姜義。”
紀徹無聲與他對視,止疼片沒這麼快起作用,他還是站了起來,比葉潯高了近一個頭,陰影自他身上灑落,壓迫感十足。
他抓住了葉潯的手腕,扣在桌面,葉潯被迫彎下腰,只平靜又不耐的與他對視,“
又要幹什麼?”
“你似乎對我有很多誤會。”紀徹看進他眼底。
“原來是誤會嗎?”葉潯笑了下。
紀徹唇邊也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8(“確實不是。”</p>
<p>他慢慢靠近葉潯,湊得很近,溫熱地鼻息幾近交纏,紀徹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惡劣而陰冷,逼迫他必須看著自己,“所以,我必須不幸的告訴你。”</p>
<p>窗外忽然劃過一聲驚雷。</p>
<p>轟隆巨響——</p>
<p>紀徹的聲音便在這道雷聲中響起,“我也後悔了。”</p>
<p>“你想從我身邊離開,沒那麼容易。”</p>
<p>“砰!”不同於剛才遙遠的雷響,此時這道聲音正正響在耳畔。</p>
<p>葉潯本就因為憤怒而急促的心跳霎時漏了一拍,他和紀徹不約而同的側頭看去,唇瓣似乎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來不及細想,杜逾白驚慌失措的臉映入眼簾。</p>
<p>下一秒,“茲拉茲拉”的電流聲穿過耳膜,燈光僅閃爍一息,整棟樓瞬間熄滅在瓢潑大雨中。</p>
<p>路燈驟滅、窗簾飛舞。</p>
<p>耳邊只剩下雨水砸向窗戶的沉悶響聲。</p>
<p>一切光亮消失,葉潯頓時感覺到一股熟悉的不妙,就像曾經校慶期間禮堂二樓突然停電一樣,這讓他連眼前的紀徹都顧不得了——劇情?意外?亦或者是什麼別的突發情況?</p>
<p>杜逾白的聲音響起:“……我、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p>
<p>他急匆匆偏過了頭,另一道腳步聲自他身後出現,不急不緩的走來,聲音有些莫名,“又停電了?”</p>
<p>窗外的姜鳴軒和姜義終於回過了神,兩人先後道,“啟澤?”</p>
<p>“傅哥?”</p>
<p>“嗯,”陰影中,修長而挺拔的人影懶洋洋應了聲,“阿徹呢?門關這麼緊,又幹什麼壞事呢。”</p>
<p>沒有再聽下去,葉潯立刻轉過頭,重重掙開了紀徹的手——他不能再在原地待著,最好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p>
<p>這一次,紀徹很輕鬆便被他推開,他們仍然離得很近,模糊的一點輪廓,葉潯發現他臉上閃過的微妙和僵硬。</p>
<p>——紀徹似乎在觀察他。</p>
<p>“說夠了嗎?”這讓葉潯有些頭皮發麻。</p>
<p>“嗯。”紀徹語氣不明,“你剛才——”</p>
<p>葉潯警惕地盯著他,迅速思考什麼剛才、紀徹又要幹什麼。</p>
<p>紀徹忽然沉默下來,他神情隱匿在大片黑暗中,看不太清。僵持般的對峙被一聲輕笑打斷,“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p>
<p>葉潯用餘光看去,陌生人影斜倚在前門門邊,慢悠悠地,依稀能看見挺拔的制服和軍靴,右耳一點微光閃爍,是銀色耳釘:“阿徹,這位是——”</p>
<p>話還沒有說完,傅啟澤便看見那道人影迅速後退一步,一刻也沒有停留,徑直轉身離開。</p>
<p>他很輕地眨了下眼睛,笑意更甚:“……有意思。”</p>
<p>旁人不知道紀徹的真實性格,傅啟澤自小與紀徹一起長大,卻是頗有了解,一向傲慢到近乎冷漠、從不把任何人放進眼裡的紀徹只沉沉的盯著那道背影,良久,才收回了視線。</p>
<p>他側頭看了過來。</p>
<p>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的座椅很高,語氣恢復冷淡,紀徹問:“你怎麼來了?”</p>
<p>“還能是為什麼,”傅啟澤道,“本來準備去打球,路過教學樓順便進來看一眼。”</p>
<p>這句話落,杜逾白終於從某種震驚中回過神,連忙道:“啊!我的書還在四樓,我、我先去拿。”</p>
<p>他又是一陣慌亂的跑動。</p>
<p>待他走後(<a href=" htt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