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二更合一
穿著麻色襯衫的小姑娘扭頭問:“啥稀奇事?”
紅色褂子小姑娘低聲說:“我今天中午給我爹送飯的時候,看見林二嬸子的男人捂著腦袋從後山坡跑回家,腦袋流了不少血,還光著膀子,褲子都穿反了,鞋都跑丟了一隻,跑的可快了,跟狗攆了一樣。”
麻色襯衫姑娘驚的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紅色褂子姑娘說:“我看著不像是跟人打架。”她割了一把草丟進簍框裡,小聲說:“倒像是被人打了一頓,灰溜溜的跑回家了。”
“誰打他了?”
“我哪知道。”
溫南聽著兩個小姑娘低頭交耳的說話,聽著她們口中的林二嬸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林美珍的妹妹,也不知道猜的對不對,於是抬頭問了一句:“你們說的林二嬸子是不是林美霞呀?”
兩個小姑娘一驚,齊齊轉頭看向溫南。
溫南眉眼裡都是笑意,臉頰的酒窩陷下去,顯的很親人,她認出這個紅色褂子的小姑娘就是下雨那天讓她趕緊送草的人,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
紅色褂子的小姑娘回過神來,看見溫南皮膚雪白,笑起來也特別漂亮。
她來的第一天她們幾個就知道她是部隊陳營長的表妹,她們都沒見過陳營長,還是溫南來割草,陳營長幫她送草的時候她們才見到了陳營長本人,那個大哥哥長得特別俊。
杏花村好幾個嬸子都想把她們的女兒嫁給陳營長和陳連長,但都被陳家兩兄弟都拒絕了,就連她奶奶還想打陳營長的主意,想把她最小的女兒嫁給陳營長呢,別人不知道,她可最清楚,她的小姑姑好吃懶做,每天就想著跟林大嬸子一樣嫁到家屬區,過著不愁吃不愁喝的好日子。
紅色褂子的小姑娘說:“對,是林美霞。”
溫南對她們笑了笑,然後割了一把草扔到簍框裡,在想兩個小姑娘剛才說的話。
林美霞的丈夫頭被打破了,一個人灰溜溜的從後山坡跑回來,光著膀子,褲子還穿反了,後山坡她知道在哪,杏花村的村子走到頭就是個後山坡,從後山坡那繞過去往後走就是去山腳下的自留地,那個點林美霞丈夫從那邊跑回來,而她也是在那個點用棍子打到了人。
所以說,當時躲在草裡面的人有可能不是那個流/氓,而是林美霞的丈夫?
不過他躲在那幹什麼?
溫南剛疑惑完,心裡陡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當時躲在草地裡面的不止有林美霞丈夫一個人,還有林美珍?
她中午路過林家時聽見林美霞跟她娘說的話,再聯想到兩次遇見林美珍跟林美霞走在一起說的話,還有那天早上她和陳敘撞見林美珍跟她妹夫拉拉扯扯的事,溫南想起和陳敘從自留地回來路過林家門口時,林美珍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她抿了抿唇,割了一把草攥在手裡。
然後看了眼手裡綠油油的青草,“嘖”了一聲,已經大致確定康連長頭頂綠油油的了。
而且已經不止是綠油油了,還有可能要替別人養孩子。
林美珍嫁給康連長三年肚子都沒動靜,不是康連長不行就是林美珍不行,聽林家的意思,是想讓林美珍跟她妹夫試試看能不能懷上孩子,要是懷上了,就以此來冒充是康連長的孩子?這樣一來,林美珍在康家就算是徹底落腳了?
當然,這些不過是溫南的猜測。
不過如果是真的,溫南覺得林家人膽子真夠大的。
萬一林美珍真懷孕了,生下的孩子像她妹夫,到時候這事怎麼說?
嘖嘖。
溫南沒再去想這些事,把眼前的草割了,又拎著簍框往前走。
下午的時候趙小麥過來了,她割草的速度很快,一直到太陽尖落入山腳,趙小麥割的草已經跟溫南一下午割的草持平了,她跑回去送豬籠草,溫南抱起地上的一摞草塞到框子裡,腦子裡在想林家的事,沒注意眼前光線暗下,一摞草忽的出現在眼前,然後高高/凸起的簍框猛地陷下去。
男人收回手,又抱起一摞草塞進去,掀目光看了眼怔神的溫南,問道:“我大老遠過來就看你心不在焉的,出什麼事了?”
溫南在想中午草叢裡是誰的事要不要告訴陳敘,沒想到陳敘已經猜出來了:“是不是還在想中午那件事?”
溫南點了下頭,又聽陳敘說:“我中午向上面打了一份報告,說了自留地的安全隱患,這件事這幾天應該就有結果。”
啊?
她沒想到陳敘速度這麼快。
等陳敘裝好草,拎起簍框時,溫南主動跟上他,
陳敘垂眸瞥了眼溫南,見她撲閃著睫毛,眉心時不時的蹙一下,猜到她可能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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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尖上浮動著橘紅的雲彩,莊稼地裡的農民已經扛著鋤頭往出走了,路邊走著好些人,等拐到牛場的那條路後,人逐漸少了,溫南才開口:“下午割草的時候,我聽見跟我一起割草的小女孩說了一件事。”
陳敘問:“什麼事?”
溫南道:“她說,她中午給她爹送飯時,看見林美霞的男人光著膀子從後山坡跑回家,腦袋被人打破了,留了很多血。”
陳敘眉峰一皺,垂眸看溫南,溫南也抬起頭,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哥,你說,躲在草叢裡的人會不會是林美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