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青回 作品

第 39 章 黑暗中男人捂住她...


朝陽公社比紅星公社地盤大,人多混雜,國營廠子也多。

不遠處黑漆漆的小道上鬼鬼祟祟的走著兩個人,兩人肩上都揹著蛇皮袋子,他們從黑漆漆的路上走過拐角,前往黑市,朝陽公社有個黑市,白天晚上都有,但白天太惹眼了,很多人選擇晚上去,黑市裡買賣東西不需要任何票卷,走了一會,其中一人忽然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同伴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你一驚一乍的幹啥?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帶你出來,你別給我亂跑惹事啊!”

馮仁仔細看了眼身後黑漆漆的巷子,不知道為啥,剛才忽然間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他回頭說:“不會的。”

他這次跟同伴一塊出來的,兩人趁晚上去溪水撈了兩網兜肥魚,一人裝了六條魚偷偷拿到黑市去賣,溪水村有規定,溪水裡的雨禁止捕撈,被發現者要抓到大隊部開批鬥會,嚴重者要抓去勞改。

馮仁也是第一次幹這個,他知道跟他玩的挺好的狗子在偷偷幹這個事,原本他瞧不上的,但誰讓他爹把四百塊錢還給了溫南,家裡沒那麼多錢給梁隊長彩禮錢,他才求狗子,帶他一起抓魚去黑市賣。

公社的魚基本都不太好了,有些職工家裡有孕婦、孩子,坐月子的,想吃肥美的鮮魚,就去黑市買,一條魚的價格能頂公社的兩條魚,是個很划算的買賣,但冒的風險也不小。

馮春和狗子到了黑市,黑市黑燈瞎火的,所有人都低聲說話交易,兩人剛把蛇皮袋子放在地上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大喊:“民兵來了——”

從巷子這頭喊到那頭,寂靜的巷道里頓時爆發出眾人的聲音:“跑!快跑!”

狗子看了眼巷子那頭追過來的民兵,罵了一句:“他孃的,今晚的點真背!馮仁,趕緊跑,被抓住要抓緊去勞改的。”

說完扛著蛇皮袋子就跑了。

馮仁頭一次見這場面,愣了一下才扛起蛇皮袋子跟著狗子跑,黑市的人不少,大家被民兵追趕的四處亂竄,一個撞一個,有的人被民兵抓住了開始求饒,混亂間馮仁找不到狗子的身影,正準備朝另一邊跑時,忽的聽見右前方的拐角巷子裡傳來一聲口哨聲。

“狗子!”

馮仁著急的跑過去:“你咋躲——啊!”

拳頭砸到臉上發出的悶響聲在巷子裡極其駭人,馮仁眼前暈了一下,劇痛感從左臉傳來,他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五大三粗的身軀就被一股力道拽到里巷子盡頭,對方的力氣大的驚人,馮仁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那一拳頭砸的他這會還暈著,迷糊的視線裡只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陳敘將馮仁甩到牆上,揮起一拳砸向他的臉,男人是練家子,拳拳到肉,打的馮仁嗷嗷慘叫,對方膝蓋驟然一頂,那一下實實在在頂在馮仁的胃上,馮仁疼的渾身痙攣抽搐,想張口喊救命時,一條魚塞進了他嘴裡,將他的嘴撐到了最大,喊都喊不出聲!

這他孃的到底是誰啊?!

跟他有仇還是咋地?

他連對方的臉都沒瞧見就被打了個半死。

馮仁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渾身疼的像是被巨石碾壓過一樣,牙齒都掉了幾顆,胃像是被刀子割了,連著五臟六腑都劇痛難忍,嘴裡的魚腥味不斷的往喉嚨裡衝,混雜著血腥味刺激的馮仁嘔吐,但嘴被堵著,自己吐的東西又被自己消化。

巷子外面紛沓的腳步聲接連不斷,巷子盡頭隱匿在濃黑的夜色裡,陳敘彎下身揪住馮仁的後衣領將他提起來扔在牆上,大手撕裂馮仁身上的褂子,從牆頭

折下一根柳樹條走到馮仁跟前,巷子裡特別黑,頂多比伸手不見五指強一點,馮仁被打的雙眼腫起來,視線模糊,壓根看不清對面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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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嘴被魚堵著,說不出話。

陳敘冷俊的面孔隱匿在黑夜裡,鋒利的眉眼比夜裡的黑還要可怖,男人舌尖抵了抵齒根,揮起柳樹條抽打在馮仁光溜溜的/肉/體/上,同一個位置抽四五下,週而復始,馮仁瞳孔劇烈收縮,疼的渾身不停地發抖,連滾帶爬的要跑,被陳敘踹在地上,男人的腳踩在他膝蓋窩後面,讓他動都動不了。

後背被抽成了網兜狀,馮仁胳膊被擰的根本動不了,無力的搭在地上,像條死魚一樣被柳樹條使勁抽打著。

陳敘下了死手,但也給馮仁留了一條狗命。

他這些年欺負溫南的手段都被陳敘一次性加註在他身上。

不多會,巷子裡柳樹條抽打肉/體的聲音停了,陳敘扛著不省人事的馮仁走出巷子,男人冷俊的五官逐漸暴露在月色下,他拐了幾個彎,走到公社大隊部外,將馮仁扔在地上,蛇皮袋子丟在他腦袋邊,用石頭在地上寫了幾個字才離開。

說來今晚也巧。

他本來去溪水村找馮仁算賬,趕巧在公社路口看見馮仁和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往黑市方向去了。.

溫南一覺睡到大半夜,晚上肉吃多了,喝了不少水,這會被尿憋醒了。

她坐起身,看了眼床邊上睡熟的孟秋,輕手輕腳從她身上翻過去,穿上鞋子打開房門,溫南看了眼幽暗的過道,斑駁破舊,莫名的和電視劇裡的一些探險驚悚場景很貼合,她有心叫孟秋陪她上廁所,但看小姨睡的香沉,還是打消了念頭。

溫南輕聲關上房門,轉身就往衛生間跑,快經過水房時,冷不丁的撞上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她甚至沒看清對方的臉,嚇的驚叫——一隻大手捂住她的鼻口,男人將她亂動的身子按在牆上,低聲說:“別害怕,是我。”

溫南一怔,瞳眸的視線聚焦,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不是陳敘是誰?

她鬆了口氣,嚇到極致跳動的心臟逐漸緩過來:“你怎麼大半夜在水房待著?”

陳敘的手掌還捂著她的嘴,女人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感,呼出的氣息帶著熱氣噴薄在陳敘的手心,氣息綿長香甜,帶著灼灼的燙意,赤裸的身軀與溫南保持著半臂之隔,他低頭看著被困在牆壁與他之間的溫南,她臉蛋很小,一隻手就已經覆蓋了她大半張臉蛋,一雙璀亮的眼睛望著她,瞳眸裡閃爍著過道里昏暗的燈光。

陳敘眸色暗了幾分,血管裡噴張的血液想要找到一個宣洩口。

他垂下眸,手指幾不可察的動了下,指腹不經意間擦過溫南雪白細膩的臉頰上,男人手指似是被燙了下,猛地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低沉的嗓音憑添了幾分沙啞:“跑了一身汗,在水房洗了個澡。”

溫南“哦”了一聲,她靠在牆壁上,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臉頰上獨屬於陳敘的氣息好像就縈繞在鼻尖處,帶著淡淡的皂角味道,溫南眨了眨眼,此刻才注意到陳敘光著膀子,肩上搭著白色毛巾,肩膀寬闊,手臂的肌肉勻稱緊實,不是那種肌肉男,而是很有性張力的薄肌肉,溫南莫名的嚥了咽口水,視線不經意間從男人健碩的胸膛滑向勁瘦的腹肌。

大致掃了一眼。

八塊腹肌。

跟陳敘相處了一個多月,這還是溫南頭一次見到光著膀子的陳敘。

還真是穿衣顯

瘦脫衣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