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陳敘踹開了她的房...
可話已經說晚了了。
木門瞬間大開,溫南甚至來不及拿衣服遮住自己,就這麼僵硬的坐在浴桶裡,上下/浮動的水晃盪在她半露的高/聳處,圓潤雪白的肌膚在暖黃的燈光下多了幾分旖旎的顏色,她雙手搭在木桶邊緣,纖細的手臂白的晃眼,烏黑的髮絲貼在纖長的脖頸處,有兩縷頭髮沿著鎖骨貼在高/聳處,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劇/烈的起伏。
這一幕狠狠撞進陳敘的眼裡,男人高大的身軀驟然繃緊,反應迅速的關上屋門,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些莫以名狀的暗啞,像是從喉嚨深處吐出來的:“你剛才怎麼了?”
溫南看著關上的屋門,鬆了一口氣:“我不小心睡著了。”
剛才身子滑入水裡,猛地被水嗆到了,才發出咕嚕的聲音,好懸沒嗆死她。
陳敘:……
他重重的吐了口氣,身體的異常躁動讓他耳根的紅一下子蔓延到脖子根,最後整張臉都是紅的,陳奶奶聽見動靜,披上衣服走出屋子,看到陳敘站在溫南屋門口,聽到他剛才大喊溫南的聲音,以為溫南出什麼事了,著急的跑過來問:“小敘,南南咋了?”
“沒事。”
陳敘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背對著陳奶奶端起搪瓷盆回屋。
溫南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姨奶,我沒事,就是剛剛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差點被嗆著了。”
陳奶奶:……
“你這孩子大半夜的嚇死人,咋樣,沒事了吧?要不要讓小敘送你去衛生所?”
溫南趕緊搖頭:“我沒事,姨奶,你快去睡吧。”
陳奶奶關心道:“那你有啥事記得告訴我和小敘。”
溫南:“知道了。”
外面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溫南聽到隔壁關門的聲音,長長吁了一口氣,她欲哭無淚的看了眼闔上的屋門,又垂眸看了眼晃盪的水面,想到剛才陳敘踹開門的那一幕,溫南有種想撞牆死了得了的丟人感。
門外靜悄悄的,溫南知道以陳敘的性子不會等在外面。
她快速起身擦乾淨身上的水分,換上乾淨的衣服,看了眼已經被踹壞的門,猶豫了一下,起身拿了個板凳擋在門口後面,免得門被風吹開,等明天丟人的勁過去了,再找陳敘幫她修門吧。
溫南躺在床上,望著黑漆漆的房梁,在尷尬的不知道明天怎麼面對陳敘的境遇下睡著了。
安靜的院外傳來輕微的“吱呀”聲,陳敘打開屋門,經過溫南房間時,看了眼緊關著的屋門,將水倒到菜地旁,把這兩天的髒衣服拿到井邊洗乾淨晾在
繃繩上,在院裡坐到後半夜才回屋睡覺。.
臨門縣朝陽公社大隊衛生所裡,昏迷了兩天的馮仁總算醒了,醒來後渾身骨頭連著肉都疼,不誇張的說,大喘口氣身上都疼,尤其是胃,被那人用膝蓋用力頂了一下,到現在還痙攣的抽痛,疼的馮仁出了一身的汗。
大隊部的人過來審問馮仁投機倒把的事,詢問他是被誰打的,馮仁腦子一片空白,記憶裡只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他連那人長什麼樣都沒看見,白白捱了一頓打,還要被送到勞改場。
馮仁把他的罪過的人想了一圈,也沒對上號。
那人一看就是練家子,馮仁下意識想到了溫南的對象,那個當兵的男人,但哪有那麼巧的事?那人怎麼知道他會去黑市偷偷賣魚?怎麼會那麼巧的把他逮個正著?他和溫南還有他娘在一起,更不可能跑出來揍他一頓,他娘知道了也不願意。
嘴裡全是腥臭味,黏糊糊的,馮仁乾嘔了好幾下,把苦膽都吐出來了還是衝不掉嘴裡的味。
因為馮仁被人揍的太狠,連走路都費勁,更別提幹活了,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大隊部的人決定先通知馮仁的家人過來把他帶回去,等他傷養的差不多了,再把他帶到勞改場幹活。
投機倒把一旦被抓住,最少要勞改三個月。
公社大隊部的人連夜去溪水村把這事告訴了溪水村大隊長,大隊長一聽,腦門都氣炸了。
這老馮家沒一個省心的東西,他孃的,丟人不僅丟到了朝陽公社,還丟到南陽市去了!
大隊長憋了一肚子火氣去了馮家,進門看到的是孟秋,於是將火氣壓下去,問孟秋:“老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