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抱她回屋,順便逗...
這事溫南知道,昨晚何營長跟她說了。
吳嬸子鬆了口氣說:“你是不知道,把我也嚇壞了,你一個女娃娃去那麼大的縣城,萬一出出個啥事你哥又不在你跟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還好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胡秀大蔥切好,大蔥有點辣眼睛,她眨了眨眼,說
道:“就是,我們剛才還唸叨你,也不知道你回來了沒有。”
溫南心裡暖洋洋的,感激的看著她們笑道:“嬸子,胡秀姐,謝謝你們關心。”
早飯做好後,軍人們陸陸續續來了食堂,溫南發現許多人進了食堂先看她一眼才去打飯,看的溫南有些莫名其妙,她打好飯菜,走到角落的桌子前坐下,沒一會周巖和江進過來了,兩人打好飯菜走過來,周巖看了眼溫南,眉頭皺了一下,眼裡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擔憂:“溫南,昨天什麼情況?我聽一團的人說你昨天在縣城丟了。”
江進埋頭扒拉了一口飯說道:“張嬸子昨晚在部門外嗓門挺大的,聽著特嚴重。”
溫南:……
難怪剛才有好多人一進來就看她,應該跟她在縣城‘丟失’的事有關,這會吃飯的人還有好一些回頭看她,溫南覺得自己就跟動物園的觀賞動物似的,渾身不自在,周巖見她不說話,目光凝著她的臉:“怎麼不說話?”
溫南一愣,抬頭對上週巖關心的視線,趕緊搖頭:“我沒事,昨天送我姨奶到火車站,去汽車站的時候沒趕上回紅星公社的汽車,就在招待所睡了。”
周巖鬆了一口氣,低頭扒拉了吃口飯,然後又抬頭看了看溫南,看的溫南莫名其妙,摸了下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周巖輕咳一聲:“沒有。”
溫南看了一圈不見陳敘,正想問江進陳敘人呢,就見食堂大門的側面站著兩個人,是陳敘和陳杰,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陳杰臉上掛著笑,陳敘抬手在陳杰肩上拍了拍,然後兩人拿著飯盒走進來,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陳敘一眼就看見她了,男人眉眼帶笑,看的溫南臉頰發熱。
兩人打好飯坐過來,陳敘自然的將碗裡的肉挑到溫南碗裡,而溫南吃不完的飯都進了陳敘的肚子。
陳杰看向溫南:“我明天就走了。”
溫南笑道:“兩個月後回來嗎?”
陳杰意味深長的看向陳敘,話也是對陳敘說的:“這次長一點,得年底了,希望到時候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溫南聽出她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喝了口稀飯,陳敘沒能一調,說道:“問題應該不大。”
周巖和江進聽得迷糊,周巖問陳敘:“什麼好消息?”
江進也好奇的豎起耳朵,陳敘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周巖:……
小十年的戰友情了,還跟他打啞謎。
陳杰吃完飯就走了,周巖問陳敘:“奶奶去哪了?昨天怎麼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陳敘道:“我大奶奶沒了,去送我大奶奶最後一程。”.
吃過早飯陳敘他們去部隊了,溫南今天要做好幾種糕點就沒回家,一直在食堂忙活,吳鳳和胡秀在食堂給溫南幫忙,溫南做糕點從來不避著她們,也不怕她們偷學技藝,吳鳳就喜歡溫南這一點,給學就給學,不給學就不給學,做事也不遮遮掩掩,很爽快的一個人。
沒一會張小娥過來了,她一來食堂裡一下子更熱鬧了,張小娥說:“溫南,你昨天可嚇死我了!”
溫南笑道:“我沒事。”然後把糕點放到蒸屜裡:“張嬸子,你想吃的水晶糕,我今天做了好多,中午多吃點。”
提到這事張小娥就笑:“昨晚在車上的事老杜跟我說了,陳營長說今天中午請我們吃糕點,管夠。”
溫南笑了下:“對,管夠。”
過了一會,在吳鳳出去拿東西,胡秀剁肉的時候,張
小娥湊到溫南跟前小聲問:“溫南,你跟陳杰咋樣了?今天早上我問老杜,老杜說陳杰明天要外出練兵了,你不是還在跟他相處呢嗎?你要是覺得行就跟人說清楚,他這一練兵,沒兩個月回不來。”
溫南也沒瞞她,低聲說:“我跟陳連長說清楚了,我們兩不合適。”
張小娥一愣:“為啥?”
溫南想了想,然後低聲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啊??”
張小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一聲叫喚一下子把吳鳳和胡秀還有食堂其他幾個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吳鳳問:“小娥,你叫喚啥?”
張小娥擺手:“沒啥。”然後壓低聲音:“你喜歡上誰了?是不是咱們一團的人?”她將溫南最近接觸的人想了一圈,猜測道:“一團的江進江連長?還是三團的周營長?要不就是你們食堂的司務長?”
越說越離譜了。
溫南趕緊打斷她的胡亂猜測:“都不是,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嬸子的。”
張小娥:……
這下好了,她八卦的心思撓啊撓的,晚上又該翻來覆去的琢磨了。
張小娥待了一會就走了,她一個外人總在食堂待著,肯定要被有些人傳她在食堂偷吃,或者偷偷拿東西,就算沒幹這事,但有人在背地裡瞎傳,流言蜚語能氣死人。
溫南的臉蛋被食堂熱氣燻的有點紅撲撲的,鼻尖都冒著薄汗。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眼在忙活的吳嬸子,小聲問道:“吳嬸子,你認識徐妮兒嗎?”
吳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溫南說的是誰,她皺眉想了下:“徐家好像在村西頭,我家在村東頭,離得遠,沒咋來往過,你問問胡秀,胡秀跟徐家一條道,離得不算遠,比我知道的多,溫南,你問徐家幹啥?”
溫南隨意說了句:“昨天去地裡找小麥,看見了個小姑娘,小麥說她叫徐妮兒,我看那小姑娘長得可真好看。”
胡秀剛把幾個做好的糕點擺放好,走過來就被吳鳳叫住了,問她知不知道村西頭的徐家,胡秀說:“知道啊,老徐家不就在村西頭最後一家嗎,前幾年徐家媳婦跳河死了,沒兩年老徐又討了個媳婦,那媳婦長得挺漂亮的,嫁過來的時候帶了個閨女,去年老徐和他媳婦剛生了兒子。”
吳鳳說:“老徐媳婦跳河的事我知道。”然後“嘖”了一聲:“也不知道有啥想不通的,好端端的跳啥河。”
當時老徐媳婦跳河的事鬧得動靜挺大的,吳鳳現在還記得部隊的人跳進河裡把老徐媳婦撈起來時,人都沒氣了,肚子都是鼓的,嚇人得很,有一段時間好多人不敢從石橋那邊走,就怕想到老徐媳婦的事,雖然現在都在破四舊,消除封建迷信,但很多人心裡還是怕這些。
胡秀說:“老徐家日子一向過得挺好的,老徐性子好,對人也和善,老徐他爹人也不錯,倒是老徐前頭那個媳婦也不知道咋回事,天天死氣沉沉的拉著臉,生的孩子也不管,村裡人沒少在背地裡說她,反正也不知道她咋想的,好好的就跳河死了,現在娶的這個媳婦還挺好的,兩口子都和善,就是那丫頭徐妮兒跟老徐前頭那媳婦性子有點像。”
胡秀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湊到吳鳳和溫南跟前小聲說:“我們村西頭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都想著,是不是老徐前頭那個媳婦的魂回來附身到徐妮兒身上了。”說完又趕緊噓了一聲:“你們可別往外說,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可要被扣封建迷信的帽子,拉到曬穀場挨批鬥呢。”
吳鳳道:“你把心放肚子裡去。⒓(筆趣閣小%說)⒓[(.co)(com)”
倒是溫南注意到了吳鳳和胡秀說的老徐前頭那個媳婦的事,後背竄起一股涼氣,問道:“她在哪跳的河?”
吳鳳說:“就在石橋那一片,當時大家都在地裡幹活呢,沒人注意,還是從家屬區經過的軍人同志看見了跳進河裡撈的她,可惜啊,還是晚了一步。”
溫南:!!!
她剛來家屬區的那天晚上還在石橋旁的大石頭那坐到了晚上!
原本不知道石橋那死過人還不害怕,眼下是該聽的都聽了,想忘都忘不了,溫南一想到每天要從石橋那經過,就覺得後脊樑直冒寒氣,總覺得在看不見的地方,有東西直勾勾的盯著她!溫南原本平靜的心這會都快崩潰了。
吳鳳看她臉色不大對勁,碰了碰她肩膀:“咋了,你嚇著了?你不用怕,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溫南“啊”了一聲,連徐妮兒的事不想了,腦子全是石橋那死過人的事。
胡秀說:“別說溫南害怕了,我也有點怕,倒不是怕石橋那,就是看見徐妮兒那丫頭瘮得慌,她那死氣沉沉的樣子,不跟任何人說話的性子跟老徐前頭那媳婦太像了,老徐對她也挺不錯的,又是買糖又是買桃酥,我還見他給徐妮兒買過一瓶黃桃罐頭呢,這後爹當的夠好了,還是喂不熟徐妮兒。”
三人不再提徐妮兒的事,溫南糕點做的也心不在焉。
到了中午的飯點,何營長領著一家子過來了,杜團長和張小娥也來了,溫南在後廚坐著整理糕點,何營長和杜團長將兩張桌子並在一起,沒一會陳敘就來了,何營長笑道:“陳營長,我拖家帶口的來了。”
陳敘笑道:“先坐著。”
男人沒見桌前的溫南,走到窗口前看了眼裡面,便見溫南給盤子裡裝著糕點,她低著頭,手指纖細雪白,領釦也解/開了兩個,露出突顯的細直鎖骨,陳敘叫她:“溫南。”
溫南低著頭,還在整理糕點,陳敘又叫了兩聲,溫南才後知後覺的抬頭,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就這麼撞進了陳敘的眼裡,男人眉峰倏然皺緊,語氣也沉了幾分:“你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不好意思啊,昨晚熬夜刷了一本超級虐文,起得晚了,更得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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