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雄孔雀:把潛在情...
吳崢嶸的表白非常直接,充滿了軍人的果敢、果斷、果決,沒留下任何被錯誤解讀的餘地。
直截了當地說,他想與葉滿枝談一場戀愛!
是的,在時下大多數人,只敢含蓄地使用“成為革命戰友”“談朋友”“談對象”來表達情感時,咱們的吳崢嶸同志,直白且目的明確地對葉滿枝說出了“談戀愛”這三個字。
葉滿枝的感情經歷,只有那段過家家似的娃娃親。在她十八年的人生裡,從沒遇到過如此大膽的表白。
“戀愛”這個詞聽在她耳中,就是要比其他表達更旖旎更曖昧。
她不但羞得雙頰滾燙,連眼皮都是熱的。
“你幹嘛要說這種話呀!”
他好意思說,她都不好意思聽!
吳崢嶸坦言:“表白本就不是含蓄的,既然要表達喜歡,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少年時期的吳崢嶸是個非常自負的人,連他那位在大學裡當院長的爺爺,都曾因為掌控欲過強,一度被他鑑定為笨蛋。
儘管隨著閱歷的增長,這種討人嫌的自負已經有了明顯改善,但後遺症仍然不小。
不過,無論他多麼恃才傲物,都必須承認一點,有些機會是要主動爭取的。
像葉滿枝這樣年輕漂亮又有格調的姑娘不缺追求者,只看舞會上那些前赴後繼主動邀舞的男人就可見一斑。
她之所以還能保持單身,一方面是剛與周副廠長家退婚,周家那個小子似乎有意複合,有心人還在保持觀望;另一方面是這姑娘近期一心撲在工作上,暫時顧不上談婚論嫁。
吳崢嶸行事向來果斷且從心所欲,他心裡既然喜歡人家姑娘,就要及時表達、主動爭取,把潛在對手扼殺在搖籃裡。
而“戀愛”這個在時下看來略有些出格的表達,能在心理上對人產生衝擊,打破從前的固有印象。
吳崢嶸覺得自己的表白方式選對了,葉滿枝終於把用了幾個月的“您”換成“你”了。
葉滿枝臉上的熱度一時半刻降不下去,她乾脆放棄掩飾了,雙手捂著臉說:“我前一刻還在為工作傷心呢,後一刻就聽你說這種話!”
“我怕你等不及了。”
葉滿枝驚訝地反駁:“誰等不及了?”
“你覺得我是個很輕浮的人嗎?在舞會上對你說了那種話以後,就沒有下文了?”
葉滿枝心說,你就是很輕浮呀,舞會之後好幾天都不見蹤影。
提起舞會,她又想起了帶她跑路的林青梅,想起青梅,自然又想到了她與吳崢嶸之間最大的阻礙。
她對吳崢嶸,確實有那麼一點,好吧,是有很多不可言說的鬼祟色意。
但是讓她這種連工作都要選在家門口的戀家閨女,遠嫁去陌生的地方,她也是不樂意的。
暈暈乎乎的大腦逐漸清明起來,突然被表白的羞澀和歡喜也如汐落般褪去。
“吳團長,您所說的談戀愛,是以結婚為前提的嗎?”
聽她又開始用“您”在兩人之間豎起屏障,吳崢嶸剛靠進座椅的後背,再次挺直起來。
“當然,在你願意的時候,咱們可以正式成為彼此的愛人。”
葉滿枝知道“愛人”這個詞,只是向外人介紹自己伴侶時的一個稱呼。
比如,“這是我愛人xxx同志”。
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心動了。
哎,這個吳崢嶸總要辦一些不要臉的事,說一些不要臉的話!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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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您說自己只是暫代的軍代表,可能在656廠待不了多長時間。而我是我父母結婚後生下的唯一的孩子,不可能長期遠離父母。您懂我的意思吧?”
吳崢嶸與父母好幾年都見不上一面,不太理解她這種戀家的心情,只能按照他的理解問:“你是一輩子都不能離開父母嗎?”
“……”葉滿枝被問得語塞,考慮了半晌才說,“至少在我需要他們,他們也需要我的時候,我是不想離開的。”
吳崢嶸把儀表臺上的牛皮紙袋遞給她,“我前段時間去北京開軍事代表會議,順便跟上級打了報告申請留任。正式任命文件還沒下來,但今天上午已經收到部裡的電報了,以後幾年會一直在656廠任職。”
想了想,他又如實交代:“在這件事上我不能騙你,即使現在留在了656,也不代表我會一直在這裡工作。如果上級哪天要將我調離,我是必須服從的。不過,很大概率是在省內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