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那不如殺了我
臉上的肉很軟,輕輕一捏,嘴巴也跟著嘟起來。
陸宜快氣笑,但笑不出來,臉被捏著,還是剛才他蓋住泡芙的那隻手。
林晉慎輕聲說:“再忍耐一下。”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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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宜拉不開他的手,只好拿眼睛去瞪他,只是沒什麼威懾力,所以他才會輕笑一聲,親了親她被迫撅起的嘴巴。
親完,又看著她的模樣,唇線一直勾著,很愉悅地笑:“你才可愛。”
陸宜:“?”
為什麼聽著像是罵人?
林晉慎趁機淺啄幾口,雖然不想放手,但工作時專心比較好,只有效率高,處理結束後,才有更多的時間做該做的事情。
主次他分得清。
他們也不總是隻待在家,互相都有朋友,也會赴約。
季長明約過林晉慎陸宜多次,但仍然鍥而不捨發出邀約,精神感天動地,陸宜都有些於心不忍,於是答應赴約。
因為婚禮,陸宜對林晉慎的朋友都有好感,結束後,仍然保持著聯繫。
有時候工作上會遇見,也都很好相處,張口閉口的嫂子。
去之前林晉慎先說,不一定會好玩,他們能玩的東西不過就那些,打牌喝酒聊天……總之,現在看來都是無聊至極的活動。
不如在家看場電影。
陸宜說沒關係:“要是無聊,我先回來。”
“好,如果你覺得無聊,我們先回來。”林晉慎糾正道。
不是我,是我們。
陸宜沒在意他的措辭,換好衣服,化了個淡妝出門。
地點仍然是唐宮。
季長明顧嶼他們已經先到,還有些臉熟的人,在他們進去後,挨個跟他們打招呼。
“嫂子!”
“你們好。”陸宜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季長明湊上來,先給陸宜叫果汁,說:“如果不是嫂子同意,慎哥怕是把我們都給忘記。”
“沒有,他也想來的。”陸宜道。
顧嶼哼笑:“嫂子你不必替他講話,我們現在都知道他是什麼人。”
重色輕友,兄弟如衣服,有了老婆就忘記兄弟。
林晉慎隨他們吐槽,讓陸宜先坐下,他坐旁邊的位置,目光落在他們中間,問:“鬱則珩呢?”
“路上,快來了。”
“這哥也算是廢一半,日夜顛倒,指不定哪天猝嘎了。”顧嶼喝口酒,冰塊撞擊著玻璃杯,發出清脆響聲。
季長明下意識推一杯酒給林晉慎。
林晉慎:“我不喝。”
從酒店出來之後,菸酒都不沾。
顧嶼奇怪:“不至於一杯都不喝吧,上次陰影了?今天晚上真的不灌你了。”
季長明也應聲說:“是啊是啊,嫂子在這裡,我們哪敢。”
“沒什麼陰影,為身體考慮。”林晉慎言簡意賅地解釋,他要不喝,也沒人能勸他喝。
“……”
季長明跟顧嶼都習慣他裝裝的,不喝酒沒關係,還可以玩牌,便嚷著要開桌子,陸宜本不打算玩的,但季長明跟顧嶼一左一右。
“我們今天主要就是陪嫂子您玩的,您要是不玩,我們哪有心情玩。”
陸宜笑:“是我比較好贏吧。”
“這話說的,我們哪敢?而且新手一般有保護期,運氣好。”
陸宜沒有謙虛,她的確不會,玩遊戲都是黑洞,林晉慎在她對位,已經是明裡暗裡給放水,季長明跟顧嶼也配合,不耽誤人哄老婆。
打到中途,鬱則珩過來,身形頎長,有那麼點頹廢氣質,先跟陸宜打招呼。
他上場,林晉慎則過來替陸宜看牌。
“這張?”
陸宜拿不準便回頭問他,
得到點頭後才篤定地攤開,其餘人也不著急,就等著他們商量,有什麼可急的,狗糧反正管飽。
陸宜之前沒輸,現在反倒贏回很多。
而林晉慎之前的也一併給她,她的小金庫快堆滿。
季長明託著腮:“開心吧嫂子,都是我們幾個的老婆本。”
“記得幫我們介紹下女朋友。”顧嶼順勢道:“先幫我介紹,我年紀比較大。”
季長明無語:“你好意思麼,你就比我大幾個月?”
“就說大沒大吧?”
“……”
林晉慎則冷淡道:“不用管他們,他們單著習慣了。”
“?”
季長明跟顧嶼在那冷笑,視兄弟如衣服都算是抬舉,根本就是視兄弟為垃圾。
玩牌玩累,便打球下棋,玩什麼都有,或者什麼都不做,單純從樓上去看樓下的演奏,唐宮請的樂隊一直很有水準。
正如現在,陸宜趴在扶手,看樓下的搖滾樂團表演。
強有力的鼓點,重金屬樂,好似一場歇斯底里的情緒宣洩。
林晉慎走過來,將她額邊的碎髮捋上去,問:“是不是無聊,回去嗎?”
“沒有。”
陸宜拉住他的手,說:“你聽,很好聽誒。”
她示意樓下舞臺,尤其是主唱,有一把很好的煙嗓,但他唱歌又不靠技巧,全憑感情,所以聽起來很有味道,但不油膩。
林晉慎視線下移。
像他以前說的,對藝術沒有鑑賞力,其中包括音樂。
他打眼掃過主唱,年紀不算大,褲子是破的,露出半條腿來,衣服也是透的,隱約露出皮膚,動作極盡誇張,引得舞池下的人群尖叫。
林晉慎收回視線,淡淡地道:“一般。”
“怎麼會一般啊?”陸宜皺下眉,不過很快又理解,林晉慎聽不來這種音樂很正常:“你再跟他們玩會,我們十點回去。”
說話間,季長明顧嶼他們也過來。
本來還笑著,目光無意識地往下掃過,又重新看回去,定睛細看,確認沒看錯,表情霎時變得豐富,下意識看向鬱則珩。
鬱則珩也沒好到哪去,目光死死盯住那抹白色身影,臉上的戾氣如壓下來的大片烏雲,周圍的空氣也好似不流通了。
“那是喬殊嗎?”
季長明聽說人是回來了,但一直沒看見。
顧嶼遞給他一個眼神,很明顯,是的。
季長明尷尬地笑兩聲,說好巧啊,直到一個男人走過來,明顯跟喬殊認識,兩人靠很近,手臂幾乎碰在一起。
他不敢說話了,怕自己被牽連一併做掉。
好消息是,喬殊準備走了。
壞消息是,那男人是和她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