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現任翰林院編修。
“程大人也跟著魏國公胡鬧?”
程雲放下乾柴道:“百無一用是書生,筋骨不強,出來鍛鍊鍛鍊。”
“魏國公是殿下的妻弟,殿下心疼他是常理。”
“倒是殿下和榮寧縣主好興致,怎麼沒有騎馬出來?”
妻弟?
寧王心口一梗,立即朝蕭璟雯看去。
果不其然,蕭璟雯立即撇開目光,神情也冷漠了不少。
寧王暗恨,拳頭也不自覺地握起。
經程雲提起,崔寶驚訝蕭璟雯是單獨和寧王出來的。
正要詢問,便聽寧王道:“榮寧縣主單手接箭,有救駕大功。”
“我請她出來,是詢問兇手的樣貌,所以到這僻靜處。”
“不過被你們打擾了,榮寧縣主也沒有想起有用的線索,走吧,一起回去。”
程雲頷首,並不著急走,而是等寧王和蕭璟雯走在前面。
崔寶給他使眼色,無聲地問:“皇上遇刺了……”
程雲踹了他一腳。
“啊!”
寧王回頭,問道:“又怎麼了?”
崔寶搖頭:“踩到石子了。”
寧王不悅道:“別大驚小怪的。”
出了林子,寧王對蕭璟雯道:“我送你回去。”
蕭璟雯搖頭,看了一眼崔寶,神色淡淡地道:“不必了,二殿下請自便吧。”
話落,她快步離開,看樣子巴不得逃離。
寧王的目光深了幾許,明明都已經釣上鉤了,竟然跑了。
都怪崔寶……
不,應該是程雲。
好心機,點名了他的處境。看來這個人沒有必要拉攏了。
“以後沒事少出去。”
寧王說完,甩袖離開了。
崔寶無辜地看向程雲:“我姐夫好像生我們的氣了。”
程雲心想,壞了他的好事,他不氣才怪。
他對崔寶道:“國公府在你手裡壯大不了,但是也沒有必要全毀了。”
崔寶緊張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雲道:“字面的意思,以後……離寧王遠一點。”
崔寶:“……”要不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深知程雲的為人,這會都要懷疑,程雲是不是和他姐夫有仇了。
……
蕭璟雯回到營帳,自己噁心得不行,連忙吩咐丫鬟道:“備水,我要沐浴。”
寧王那個自以為風流的醜樣,真是讓她反胃。
得虧那兩個人及時出現,不然她真擔心自己會一掌拍碎他的腦袋。
丫鬟小聲道:“營地裡的人都被叫去盤問了,沒有人燒水。”
蕭璟雯道:“用冷水,快去打。”
丫鬟很快就去了,沒過多久,她提著水桶回來,面色還有些焦急。
“小姐,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什麼啊?”
蕭璟雯看過去,發現是紙條。她接過來打開,只見上面寫著:“二寧非良婿。”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把紙揉成團,正想扔了,突然想起寧王那湊近的舉動……
莫非這個人是想告訴她,寧王非良婿?
靠!
她當然知道啊!
她也噁心得很。
這不是在演戲嗎?
蕭璟雯心想會是誰呢?
剛剛看見的兩人?那個魏國公她認識,蠢笨如豬,還是寧王的妻弟,自然不會傳這個紙條了。
那就是另外一個,姓程的,叫程雲。
蕭璟雯再次打開紙條,發現那字跡寫得飄逸如風,灑脫好看。
她不捨得丟了,想著等找機會對對筆跡,就知道是不是程雲給她寫的信了?
……
營地正中央,文武百官吵得不可開交。
文官:“去,你們都去,然後個個都被懷疑,找不出兇手不說,還淨添亂。”
武將:“那你們的意思是坐以待斃?被刺殺的可是皇上,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同夥,怎麼能姑息?”
文官:“誰踏馬坐以待斃了?這不是先捋清忠奸嗎?只要確保我們都是無辜的,那我們就可以聯手起來去對付那些有嫌疑的。”
文官:“就是,一個個自以為是的蠢貨,衝出去幹什麼?嫌死得慢嗎?”
文官:“我們是歸五殿下管的,只要我們不動,那動的就只能是他們,咱們是皇上的護衛隊,還不明白嗎?我們是無辜的,是清白的,要物盡其用!”
文官:“別跟他們廢話了,一個個草莽,讓他們去,馬上劃為嫌疑人,看他們還怎麼跳腳!”
武將:“踏馬的,一個個縮頭烏龜還說得頭頭是道,簡直氣煞人也!”
武將:“不去就不去,你們說清楚就好了,罵人幹什麼?”
武將:“我們就在原地,我們要保護皇上的安全,後面來的除了皇上召見,其他一律不許進營地了。”
文官:“這還差不多,我們擰成一股繩,看誰還敢放肆!”
武將:“誰敢不聽號令的,直接拉到皇上面前殺了!”
文武齊聲:“對對對,就這樣幹!”
很快,文臣武將,一方負責記錄安全名單,一方負責建造堡壘,將營地團團圍了起來,以確保皇上的安全。
……
不遠處,慶王憋著的一口氣,慢慢吐出來了!
王茂和程恩對視一眼,徹底滿意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林間傳來各種野獸咆哮的聲音。
有侍衛急急來稟:“慶王殿下,不好了,營地附近出現很多大型猛獸。”
慶王立即怒聲道:“立即斬殺!”
王茂攔住他道:“我們的人不能出營地,負責清場的人是誰?”
慶王目光倏爾一緊,立即道:“是楊副將,傳信讓楊副將帶人去圍剿,敢漏一個,本王要他好看!”
“其餘人,死守營地,務必確保皇上安全!”
“是!”侍衛應聲,跑去傳信了。
很快,林間傳來各種痛呼和嘶吼的聲音,彷彿野獸活生生從人身上撕下破肉,那慘烈的叫聲驚得眾人頭皮發麻。
然而此時的營地卻固若金湯,連只鳥都飛不進來。
伴隨著暮色降臨,外面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寧王望著林間野獸嘶吼的方向,心硬似鐵,眼神晦暗不明。
自古帝王霸業,屍骨成堆,不是他心狠,而是走上帝王的寶座上,有些犧牲是必然的。
楊寬……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