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紫薯 作品
第二百三十九章 正洹求情
不得已,吳正珩也跪了下來。
男兒之間少有這般敞開心扉的柔情時刻,可是到了這時,兩人的心都柔軟得不成樣子。
吳正珩也第一次在吳正洹面前露出一絲脆弱,他艱難地問,“那我呢?”
“大哥你要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我呢?”
十六年來,他日日夜夜的擔驚受怕,夜不能寐,時刻都在與父親做鬥爭,數不清的驚險討命,這些痛苦,誰來問,誰來伸張?
如若他自己也不在乎了,他又是什麼呢?
他該是養在畜生圈裡待宰殺的豬樣,該是賞幾口飯菜果腹、施片縷衣衫蔽體、專給吳越甲和平夫人折磨取樂解乏的玩物奴隸。
他該是死物,是石頭,是糞便。
最不該的,就是人。
可他偏偏是人呀。
是與其他公子同樣的人,可他的心智被折磨,尊嚴被碾壓,才華被扭曲,他每一樣東西都被吳越甲用最殘酷的手段摧毀。
在受到這樣不公的折磨後,要他什麼都不做,要他看著吳越甲權勢滔天,事事順心,要他幫著吳越甲爬的更高。
這是要他親手殺死自己,自我作踐。
吳正洹死死抓住吳正珩的手臂,他低垂著頭顱,“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唯有父親,你不能動。”
吳正珩痛極了,心肺撕裂著,“那是因為大哥你知道我的底細,清楚我手中有多少籌碼!”
他甩開了吳正洹的手,嘲諷與想要關愛的神情在同一張臉上出現,矛盾扭曲到了極點,“一直鬥下去,他吳越甲註定了會失敗。”
吳正洹的手無力地垂在地面,他閉了閉眼睛,“管他什麼輸贏啊,你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不好,對尚書府都是噩耗!”
吼著,“輸贏算什麼啊,你看不到陸老死之前閉不上的眼睛嗎,那把穿透心臟堵塞利刃還不夠讓你感到刺痛嗎?今日是陸老,難保他日不會是其他弟兄,是母親,是喜兒,你非要和父親一起瘋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