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麥仁粥
一點,不過對我們淼淼他是真照顧。】
【再說一次,淼淼的金手指有點侷限,如果他睡覺的時候也能直播,我們就能幫忙看著有危險及時提醒了。】
【放心吧,何淼是在章少府(秦始皇)那裡掛了名的,司馬豐還給找了一個噶腳趾的保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何淼到底是累了一天,本來還想著躺下來之後偷偷瞅一眼噶腳趾獄卒大哥的書,好給王教授他們研究一下呢,沒想到翻了兩個身就睡著了。
然後,正在發彈幕或者一邊吃飯一邊看視頻的網友們都愣了下。
黑屏了。
屏幕上提示:【主播有事離開一會。】
啊啊啊啊啊,這一天的直播這麼早就結束了嗎?
昨天還看到了十點呢,現在才八點半,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讓他們怎麼熬啊。
沒有直播下飯,連嘴裡的飯都不香了呢。
好多人都刷視頻找代餐,看來看去,卻都覺得沒有何淼的那種一點都沒有拍攝技巧的秦朝直播有亮點,算了,睡覺,明天也能早起看直播。
有一部分人九點就去睡覺了,還有一部分人正好趁這段時間剪輯視頻。
何淼不知道在他睡覺的時候,他這穿越直播又火出了一個高度。
最火的幾個小短片的標題分別是:
#穿越小夥和他噶腳趾的大秦獄友們#
#人在大秦想要做活性炭,最需要的是什麼#
#大秦祖先偷看為哪般#
有人刷到這個視頻,皺眉咕噥:“這什麼啊,段子嗎?十幾萬點贊,就憑這粗製濫造的拍攝?”
仔細一看,不是真香就是覺得如在夢中。
真假啊,有人穿越了,穿到大秦,政哥建立的那個大秦?
外面睡著一個噶腳趾嘎嘎的獄卒大哥,何淼這一覺睡得竟然還挺踏實,雖然睡醒之後一扭頭就聞到一股臭腳丫子味兒,但還是比站在山裡被鳥屎砸身上吵醒的感覺好。
【哈嘍淼淼,今天我是第一。】
【醒啦,才六點零九分,轉移到獄卒房間之後睡得怎麼樣?】
何淼看向其他床鋪,都在說早的彈幕卡頓了一下。
【你的舍友竟然已經都起來了。】
“可不是嗎?”沒人在何淼就說話跟網友們交流,“太陽還沒出來呢。”
穿鞋到外面一瞧,東邊天空上掛著好大一輪又圓,又紅,的朝陽。
很多追直播的網友都被提前定好的六點鬧鐘吵醒了,眯著睡眼打開手機一瞧,何淼已經開播(醒了),瞬間精神。
瞧見大秦的朝陽,更精神了。
【我去,夏天的太陽都出這麼早啊。】
何淼無意間看到直播間的人數,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咦,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開播就進來幾千人?”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火了,做炭窯的視頻點贊都一百萬了。】
何淼打開直播後臺,竟然看見他現在的粉絲有二十萬。
在山裡的時候他拉黑某個網友的時候,才只有一萬不到,這才幾天啊,竟然有了二十萬有零兒。
“難道是國家爸爸給我買流量了?”
何淼的自言自語引起了很多回應:【不僅國家爸爸,我也給你買了。】
【還有我還有我。】
【咱們秦家人都給你買流量了哈哈哈。】
何淼對自己火起來方式也是沒想到,“雖然好消息是我火了,但壞消息是人在秦
朝。”
正在把手機放在灶臺邊,
一邊做飯一邊看兒子直播的何國庭都忍不住噗嗤笑了聲。
*
司馬豐從秋平獄外面走進來,看他換了一身衣服,何淼跟網友們都很好奇,難道他昨天回家睡的?
見何淼打量自己的衣著,司馬豐低頭看了看,沒什麼不妥啊。
他早起回家了一趟,換了一身衣服,還給何淼帶來一條糟魚,司馬豐慢慢地跟何淼說了這些,何淼感動。
網友們:【果然是咱們的金牌奶媽。雖然秦朝時候的人還有刑罰都比較直接血腥,但好人還是很多的。】
秋平獄今天的朝食是水煮麥粒。
何淼看著是這樣的,司馬豐跟他說這是麥仁粥。
王教授等老教授吃過這種麥仁粥,對照粥和司馬豐的發音,自然學會了一個新詞兒。然後老教授們就挺著急的,想看看秦朝人是如何給麥子脫粒的。
因為按照現在的考古,秦朝有沒有出現石磨,石磨是什麼樣式的,還沒有一定的論斷。
何淼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給麥粒的脫皮工具,就打算吃飯的時候問問司馬豐,把飯碗放到飯桌上,他先吃了一口司馬家的糟魚。
然後一口鹹澀的味道衝得何淼眼淚汪汪。
司馬豐:難道他們都看錯了這何淼的年紀,其實他的真實年齡只有八九歲?還是個心性未成熟的小孩兒。
路不小:【淼淼,你也太給面子了吧,吃個魚都感動哭了。】
這邊司馬豐問何淼是不是被魚刺卡到嗓子了,何淼搖搖頭,抽噎了一下指指盤子裡的魚,連比劃帶說道:“我就是很久沒有吃到肉,太感動了。”
司馬豐看了看自己碗裡的一點肉醬,又分給他一點。
何淼:嗚嗚嗚,還是肉醬好吃點。
【淼淼,一會兒沒人的時候給我們形容一下肉醬和鹹魚的味道。】
【為什麼淼淼昨天吃肉醬的時候沒哭,吃魚的時候反而哭了?】
劉三蹦:【最大的可能是肉醬經過發酵香味中和掉了那時的鹽裡不能完全脫離的苦澀雜質,而糟魚無法中和。】
何淼看到這個彈幕,微微點了兩下腦袋。
看著鏡頭上下搖晃的網友們:還真是啊。
【哎,可憐的孩子。】
何淼問司馬豐:“上官,前天我被關進來的時候,有沒有鹽交到這邊啊。還有我的衣服手機什麼的?”
直接用現代漢語問的,搭配動作。
司馬豐倒也理解了,跟他說他的東西都被趙縣尉拿走了。
【摔啊!趙縣尉才是那個周扒皮,淼淼的鞋還有衣服竟然都是他拿走的。】
此時,籠罩在一片朝陽下的雲煙裡,迎來了三名跋山涉水的客人,里正看了他們身上的驗傳才請人到他家裡坐坐。
聽說是找人的,找的還是一個半大少年,賈峪一拍腿說道:“大約在十天前,我還真見到過一個奇怪的少年,看模樣年齡也就十四五,好像是從我們村後面那棵樹上掉下來的。”
“我們擔心他是什麼人家的孩子,也沒敢多問。不知是你們的?”
蒙毅說道:“家中逃奴。”
賈峪的臉色立刻慘白了,這三人的衣著也的確比那少年更上等,其實他決定裝作沒看見放那少年自行離開後的當天就想起不對的地方了。
那個少年雖然長相貴氣穿的衣服料子也不錯,但他的頭髮明顯是受過耐刑的,只是當時已經放了人走,賈峪跟誰都沒再提
過這件事。
沒想到竟然是逃奴。
賈峪道歉:“我等並不知詳情,還請貴人恕罪。”
蒙毅:“想要恕罪,就把看見那人的前後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