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失憶(25)
辛禾雪確實沒有見過這般沒臉沒皮的無恥之徒。
不論是罵,還是打,恨真都會全盤接受,甚至還會明顯地爽到。
“畜生!”
他聲線也抖顫著,周身上下皆被折磨得水淋漓。
圓潤的珍珠因為數量過多,全挨在一起,稍稍有身體活動,就會讓它們在擁擠當中磨過溼紅軟肉,搗翻汁水。
辛禾雪低低地悶哼一聲,嗓音裡好像都是濡溼的水意。
他斜過視線,眼角緋紅,狠聲對恨真命令:“拿出來。”
恨真低下頭,置若罔聞,只像某種大型犬一樣拱他。
劍眉鳳目的男人,五官與傳統中原人不同,更偏向於域外人的深邃和鋒銳,並且長髮的顏色偏棕,順到髮尾處則是捲曲的。
犬種看起來是毛髮沒有打理好的松藩狗。
“阿雪、阿雪、阿雪……”
恨真親親辛禾雪的耳垂,親親辛禾雪掛著露水珠子的額髮,一路親到那線條流暢又漂亮的下頜。
最後和辛禾雪對視,恨真聲音壓抑到極致的沙啞,“別一直用這種眼神看我,還有用這種語氣罵我畜生……我又想**你了。”
?
辛禾雪聽到了屏蔽音。
K:【……是髒話。】
小貓不能聽的髒話。
這個屏蔽有什麼必要嗎?
辛禾雪完全能夠根據語境猜出來被K屏蔽的是什麼詞語。
恨真解釋緣由:“你掉了太多眼淚,對身體會有靈氣損耗,需要吸納回去。”
“很快,不會太久。”恨真安撫著辛禾雪的情緒,他撐起身,調整角度看了看情況,紅潤潤而無聲地翕張著,吐納著,一片溼漉漉,恨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阿雪,你真的好多水,好像被燙得融化了一樣。”
辛禾雪冷冷道:“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他想扇他,但是又怕恨真爽到。
恨真都做好了準備,結果只得到辛禾雪這般平平淡淡地說他一句,“怎麼?你不打我?”
恨真銳意眉峰挑起,興味盎然道:“你心疼我了?”
早在池子裡時,恨真寬厚的脊背和肩膀就被辛禾雪抓得傷痕累累,橫一道豎一道地冒著血珠子,妖的自愈力不同凡人,現在已經結了一層痂。
有些可惜。
恨真不乏遺憾地想著,按照辛禾雪的力道,等血痂脫落之後,估計留不下傷疤。
這本來是榮譽的疤痕,任誰看了都會知道,他和辛禾雪發生了關係。
他是誰?
他可是辛禾雪的姦夫。
為了肯定這個答案,恨真傾身詢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別犯賤。”辛禾雪罵他都沒力氣,他趴在厚實的錦衾當中,臉埋進雙臂之內,“好了,快點。”
雪白的背部柔韌,薄肌帶來微微凹凸起伏的線條,分佈在後脊上,美麗而流暢。
從肩胛往下,就是從兩側向中心收束的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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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真伏首,喉結滾動時嚥了一次口水。
辛禾雪覺得這狗東西是故意的。
他的點很淺,所以在勾出珍珠時,恨真每次都會佯裝不經意地用指腹的薄繭子搓弄過軟肉。
辛禾雪死死咬著唇,還是控制不住地從唇齒溢出低低的聲音。
曖昧沙啞得自己都不敢置信。
恨真故技重施,反覆了五六次,一顆顆白潤珍珠從長腿間滑溜溜滾動出來,錦衾這一部分的被面原先是大紅的,如今已經因為浸透了水而變成黑色。
珍珠已經沒有一開始蘊含靈氣的光澤,如今就像是普通蚌殼裡採出來的,而非鮫人流淚而生。
不過蒙著一層水光粼粼,在燭火當中格外抓眼。
恨真終於將所有的珍珠輪過一番,辛禾雪已經受不住地昏睡過去了。
臉色對比起雙修之前靈氣虧空的蒼白,如今終於因為靈氣恢復而變得紅潤了一些。
出了好多汗。
水也流了太多。
恨真幫辛禾雪清潔完,才抱著人放到殿中的架子床上。
床很大,足夠兩個成年男性睡下。
恨真擁著辛禾雪。
手搭在青年的脊背上,那脊背太單薄,恨真幾乎可以在掌下連骨骼脈絡的走向都一一描摹而出,再深深篆刻在心頭。
他心中忽而升起莫大的滿足感。
難怪從古至今有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恨真突然不想死了,妖死了可不一定能做鬼,他這種惡妖,死了之後大約是魂飛魄散。
這樣一來,要是他死了,外面亂七八糟這麼多的窮書生,一個兩個都企圖上位怎麼辦?
他要一直纏著辛禾雪。
恨真的神色堪稱溫柔,哪怕換了任何人來看,也不會將此人和罪孽滔天的血錦鯉聯想在一起。
他低下傾身,吻了吻辛禾雪的額心,不過是蜻蜓點水。
………
辛禾雪再次醒來的時候,恨真不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捲簾外的日光燦爛。
也許是恨真昨晚在結束了之後進行了清理和按摩,辛禾雪從床上起身之後,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嚴重的不適,除了腰肢還有些痠軟。
他翻了翻玉枕,又幹脆將架子床上的被褥都翻了個遍。
恨真把昨晚的珍珠收到哪去了?
辛禾雪還沒來得及將那些珍珠毀屍滅跡。
驀然之間,他感到極度地渴水。
辛禾雪踏到玉池邊上,他未穿鞋履和足衣,赤腳能直觀感受到宮殿玉石的溫涼。
辛禾雪聽見了殿廊外向著這邊來的腳步聲。
………
目光所及,殿內沒有青年的身影。
恨真心中錯漏了兩拍,慌亂地踏出
() 兩步,聲線繃實了,“辛禾雪?”
他沒有在宮殿落鎖,辛禾雪當然能夠自如出入。
但是那周山恆還關在水牢裡,既然人質還在他手上,辛禾雪就不會逃離才對。還是說——
辛禾雪又去看那個窮書生了?
昨夜才和他瀕死交纏,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去和別的男人共訴衷情?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就好像晴天霹靂,扎穿了恨真的心臟。
赤紅在蛇瞳當中風起雲湧,眼底的情緒瘋狂得好似掀天揭地一般。
恨真呼吸加重,結實胸膛起伏,整個人烏雲閃電罩頂。
嘩嘩水聲。
浪花在玉池中掀起來。
恨真遲鈍地被吸引了注意力,這才將視線轉移到溫泉池中。
他一步一步地緩緩上前。
和池中的蝴蝶鯉對上眼睛。
兩顆白色泡泡,冒出水面而破裂。
恨真心臟一下跳得比一下快,試探地伸出手。
一晃眼的功夫。
錦鯉幻化而成的白衫青年,站在他面前,因為看見恨真的非人特徵,神情稍稍有些戒備,“你是誰?”
恨真唇邊的笑意擴大,“卿卿,我是你的相公。”
辛禾雪再次打量他,遲疑道:“相公?當真嗎?”
恨真親熱地湊上去,牽他到桌旁坐下,“這種事情怎麼會有假呢?”
辛禾雪的手被恨真帶著放在對方胸膛上,結實溫熱,底下傳來有力的心跳撞擊感。
恨真的聲音壓低又放輕,像是夫妻之間的耳語,“你左側第十根肋骨下方有一點紅痣,若我不是你的相公,怎麼會了解得這麼清楚?卿卿,昨夜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辛禾雪淺淺抿住了唇角。
殿門外恰時有小妖怪戰戰兢兢地送朝食來,跪伏在地,而雙手高高地捧起碗具,“擔生大人,我、我什麼也沒聽見!”
此話一出,小妖怪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恨真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風雲突變一般,他轉向殿外,語氣森森發寒,“端進來,然後滾回去。”
小妖怪如履薄冰,將食物端到桌上,忙不迭地滾了出去。
恨真看向辛禾雪,重新揚起笑容,他像是惡意慣了,做出溫和神情的時候格外生疏,導致唇邊笑意都略微顯得僵硬。
“餓了吧?”
“我讓他們做了粥。”
妖本是不用進食的,這是通常的說法,實際上是由於人類尋常的五穀食物對於妖怪而言沒有什麼益處,乏善可陳。
然而用丹草靈藥熬製出來的食物卻不一樣,由於丹草沐日浴月,已經吸收了足夠的天精地氣,在熬製成食物之後,可以直接供給妖怪補充靈氣。
辛禾雪問:“你叫擔生?”
“恨真。”他像上一次面對青年詢問的時候一樣地回答,“我叫恨真。”
辛禾雪瞥過殿外離去的小妖怪背
影,“那他為什麼叫你擔生大人?”
恨真沒有透露太多,只簡潔地解釋:“我只是暫時住在這具軀殼。”
辛禾雪垂落眼睫。
炙黃芪,黨參,粳米……
辛禾雪眼見著傳到自己唇邊的勺子,已經從綿密的粥香聞出了大致的食材。
辛禾雪:“我可以自己來。”
他去接恨真手中的勺子,對方卻全無反應,態度堅決。
辛禾雪:“……”
他只能就著恨真喂的吃。
還有少許白糖。
是甜口的粥。
辛禾雪的唇瓣蒙了一層粥油,或許是昨夜恨真含吻得太過,原先淡粉的唇如今展現出石榴果實一般的剔透紅色。
恨真手指捏緊了瓷勺,一勺接一勺,緩慢地碗中見了底,“好了。”
辛禾雪用帕子擦了擦唇角。
土寨安靜得不同尋常,捲簾外的鳥鳴皆消散了。
恨真鋒銳眉眼一壓,覺察到昨日佈下的禁制結界正在迅速彌散破裂。
太初寺的僧人來了。
恨真能夠覺察到那股法力,不是來自於渡之,而是——
國僧了意。
恨真當即起身,他放心不下辛禾雪,只不過眼前有更加威脅兩人的棘手境況,“寨子有人侵入。你且在這裡等我,我會盡快回來。若是我不能夠及時地回,待水淹土寨的時候,你就趕緊先離開,我會找到你。”
若是放在以往,恨真還期待著能夠和此人碰上。
正邪兩道,水火不相容,在快意的廝殺中,血肉翻飛模糊,恨真光是想到畫面,他心中的好戰和瘋狂就已經完全被挑起來。
但是如今,他有了比生死更在意的人。
正因為這個人,他才不能這麼快地去死。
辛禾雪站起來,說道:“等一等。”
恨真佯裝從容地挑起眉峰,“怎麼了?捨不得我?”
辛禾雪頓了頓,迎上恨真的視線。
“……相公。”
恨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什麼?”
青年長髮未束,青絲披散,冰涼而柔軟地一起輕輕擁住了恨真。
恨真清晰地聞到了來自青年身上,如雪如霜般的冷香,當中有著極細微的微澀氣息,卻醞釀著異常誘人的甜蜜。
辛禾雪松開他,眼睫垂覆看不清情緒,“平安回來。”
恨真的喉嚨哽了哽,“……嗯。”
辛禾雪看著那道長影消失在長廊盡頭。
掌中一鬆,辛禾雪側目看向自己抬起的手,從中指垂下來的鑰匙懸懸,在日影縫隙中泛著金屬光澤,發出鋃鐺輕響。
水牢的鑰匙。
真遺憾,今天不是他的失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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