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記住了嗎

風雨交加的長夜，漫長猛烈，早已停歇的暴雨似乎還在沈偲的耳邊瑟瑟，狂風捲起紗簾，顫動床尾，夾雜著似是而非的吟哦聲，分不清是風雨聲還是什麼。

凌晨五點，沈偲被葉開暢用浴巾裹成一枚粽子抱出浴室。為了不讓她受累，他“親力親為”，親自為她沐浴，親手為她穿衣。

這個時候的沈偲並不知道，她是這個世界上有且唯一一個被葉開暢如此妥帖對待的人。

認識葉開暢的人都清楚他的脾性，從不說廢話，也不做無用之功。即便是對待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始終保持著一定的疏離。

一回生，兩回熟，比起第一次，沈偲這次顯然知道要為了自己的舒適感，提更多的要求。比如，她不要站著，也不要跪著，頂多被抱著分開雙膝坐在他的身上。這樣看似省力了，卻仍然讓她累得氣喘吁吁。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天光大亮，一切的潮溼和躁動被撫平，只剩下平穩的呼吸。

五個小時三次，沈偲嚴重懷疑葉開暢是吃了什麼藥物，至於屹立不倒。即便是倒下了，又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快速重振雄風。

在累得睜不開眼睛時，沈偲還不忘喃喃詢問葉開暢：“你真的一點都不累嗎？”

葉開暢搖搖頭，正準備說話時，見懷裡的人已經沉沉睡去。

換成平時的時間，葉開暢在這個點會起床開始晨跑。他這個人作息規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菸不酗酒，在沈偲之前，他甚至對於男女之事都不甚感興趣。

如果不是沈偲閉著眼睛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葉開暢不介意將晨跑換成晨間運動。不過很顯然，她的體力不能支持他這麼做。

睡意朦朧間，沈偲下意識地將葉開暢當成了自己習慣性抱在懷裡的抱枕。她一隻手圈著他的窄腰，一隻腿橫放在他的身上，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懷裡一蹭一蹭，柔軟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

沈偲當時只覺得，這個抱枕好舒服啊。

葉開暢垂著眼眸看著沈偲一系列親暱的舉動，最終選擇縱容她。畢竟在此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地禁錮著她，讓她沒有辦法掙扎。

沒有意外的，沈偲這一覺再次從清晨睡到了日暮。

她真的太累了。

沈偲並不知道葉開暢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作息不規律，經常日夜顛倒，房間裡的窗簾百分之百遮光，伸手不見五指。

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

再來，是屏幕上顯示的一條未讀消息。

[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

消息顯示時間是清晨八點。

驗證人是葉開暢。

頭像為一團菸灰色的積雨雲，似狂風暴雨前怒吼的兇獸，壓抑可怖。

暱稱是他的英文名wilcox.

朋友圈沒有任何記錄。

印象中是有這麼一段，當時她被抱著坐在他的懷裡，兩個人負二十釐米的距離。放在床畔的手機因為不斷的抖動，終於落在了地上，啪嗒一聲。

是沈偲的手機。

她上一個手機就因為不小心砸在瓷磚地板上，屏幕碎裂。

沈偲嚷嚷著：“我的手機掉了，我的手機！”

“別管。”葉開暢讓她別分心，壞了他會賠償，甚至會給更多。

沈偲不肯，葉開暢便抱著她俯身去撿，分開一寸，繼而更深一挺。

撿個手機而已，前前後後花了十幾分鍾，好幾次沈偲的手將要碰觸到地面，又被晃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