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毒
"狐狸精就是一條普通的狗!你何必跟它過不去呢?"
方多病自覺拿捏住了李蓮花,笑的格外燦爛,"沒辦法,誰讓他的主人心狠~"
"我又不是刑探!"
"可你是神醫啊~如果你能把玉秋霜醫活了,這案子不就破了嗎?"
李蓮花一臉無語,且不說那玉秋霜被大火燒成什麼樣子,就發現的時候就皮膚潰爛的樣子,一看就是死了很多天的了,還真以為他能夠活死人啊!
"來!你看看!看看阿飛!他還等著我救命呢!我沒時間跟你耗!"
"你沒時間,我更沒時間啊!牢裡那些人也都還等著救命呢!如果一天之內破不了案子,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天機堂少堂主沒人敢得罪,可你們就只能陪葬了!"
笛飛聲雖閉著眼,卻也聽的一清二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海翻騰,玉紅燭的那一鞭子所含的內力不少,他本身練的悲風白楊就是極為霸道的內力,之前被碧茶之毒壓制,如今玉紅燭的一鞭子,反而成了引子,或許……他可以藉此機會衝上一衝。
笛飛聲強忍著疼痛睜開了眼,轉頭看向正在對峙的二人。
"你去幫他吧。"
李蓮花一愣,轉頭看向笛飛聲,"你要我幫他?"
"好歹……相識一場。"
李蓮花感覺到笛飛聲停頓的地方,恐怕不是這個意思,轉頭看了方多病一眼,皺著眉,又無奈的鬆開,呼出一口氣,大步流星的推門而出。
方多病看著李蓮花離開,一臉茫然,"他這是……被我氣走了?"
笛飛聲笑了笑,"去吧!他同意幫你了。"
方多病一臉驚訝,"這就同意了?"
說著又狐疑的看向笛飛聲,自己說了半天,居然抵不過眼前人的幾句話!他們真的是醫患關係?
看著二人一前一後額的離開,笛飛聲迅速掀開被子盤膝而坐,手一揮,強行用內力關上了門,順便扯了一張桌子抵住,立馬運功。
隨著他將壓制毒素的揚州慢內力撤除,碧茶之毒迅速擴散,悲風白楊迅猛的控制住毒素蔓延,霸道的將毒素從丹田內拔出,又用李蓮花教他的揚州慢融合,一股全新的內力油然而生,剛勁的內力,卻夾雜著生機之力,一邊破壞,一邊修復。
毒素的流動引得痋蟲順著他的經脈遊走,直奔碧茶之毒而去,子痋雖小,但格外貪吃,看起來這是一個互惠互利的局面,但笛飛聲知道,這樣的子痋只會更加依賴他的身體,到時候恐怕羅摩鼎裡的痋蟲,並不能夠拔除他身體裡的痋蟲。
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痋蟲的幫助下,折磨他十年之久的碧茶之毒,全部被他用內力逼出,同時帶來的後果便是,在悲風白楊突破了八層的瞬間,經脈盡斷,形同廢人。
可笛飛聲一點也不慌張,反而呼出一口氣,心情不錯。
至少毒解了,不用再喝李蓮花的湯藥了。
而另一邊的李蓮花一臉幽怨,自己居然就這麼被阿飛拋棄給別人了!好歹也相處了十年不是,怎麼就被眼前的臭小子一句話就……
方多病看著全程冷著臉的李蓮花,大氣不敢喘一聲,只能跟在身後。
二人先去冰室查看了屍體,發現屍體與發現時死亡的時間不對,且死於掌力和金針之下,殺她的不止一人。
根據金針,很快便查出這金針的來歷,據說是死者玉秋霜自己拿走的一套遊絲奪魄針。
線索直接中斷,眼看著就要天黑,方多病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李蓮花卻不以為意,只是他更擔心笛飛聲的傷勢,所以一入夜,便立刻趕了回去。
只是沒想到,房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怎麼回事?"
李蓮花皺著眉,護衛立馬行禮,上前一步道:"是這樣的,晚飯時分,丫鬟本想將飯菜端給房間的病人,但房門遲遲打不開,所以我等前來查看情況。"
李蓮花頓覺不妙,也不管武功是不是暴露,抬手一掌劈開房門,衝進去的時候,笛飛聲穿著一身白色裡衣,嘴邊掛著血跡,地上也有一大灘黑血。
他瞳孔一縮,立刻上前把脈,先是一喜,後來又是一驚,另一隻空著的手,直接握起拳頭,"簡直是胡鬧!"
眾人不解,面面相覷,可一切的始作俑者卻無知無覺的昏迷,李蓮花只能強忍著怒氣,將人抱了起來,"可以給我們一間乾淨的房間嗎?"
護衛看著此刻一片狼藉的房間,再加上李蓮花剛剛的神情和那一掌,自然無有不應。
一進房間,方多病直接被關在門外,與眾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打著馬虎眼離開,雖說李蓮花聰慧,是破案的人才,但如今這個樣子,他也不敢他觸黴頭,索性自己一個人去查案,他就不信了!自己一個人還破不了案!
隨著李蓮花的揚州慢進去笛飛聲的體內,他的眉頭越擰越緊,笛飛聲感受到一股內力,緩緩的睜開了眼,瞥了一眼自己,就知道了大概的情況。
"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了?怕我阻止你是嗎?"
笛飛聲笑了笑,"知道還問。"
李蓮花收回手,氣憤的將人轉了過來,揪住他的衣領,"你非要用這種決絕的方式嗎?!你看看你!現在都……"
李蓮花停住了口,不忍繼續,但笛飛聲卻無所謂的將李蓮花呃呃呃手扯了下來,"不就是成了廢人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些比起上一世的李蓮花來說,都不算什麼,至少自己還有命在。
看著一派淡定的笛飛聲,起身去倒茶,心中五味雜陳。
這人一向霸道,一旦認準的事情,從來不聽別人說什麼,就像當初他替自己解毒一樣。
"如今你的毒雖解了,但沒了功夫傍身,萬一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你知道後果嗎?!"
笛飛聲喝茶的動作一頓,後果?最壞的後果就是角麗譙發現,將他帶回去折磨罷了,反正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