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醉酒
解予安不喜與人這樣親近,但黏在身上的潮溼雨氣令他不想動彈,無奈之下,只好維持著這個姿勢,直至回到瞭解公館。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行程,到家時,紀輕舟已從昏睡狀態中脫離出來,儘管仍神志不清,但起碼有人攙扶時,能自己走路了。
只是他不要黃佑樹攙扶,就只肯掛在解予安身上,扯也扯不過去。
“少爺,要不我再叫兩人來……”失敗兩次後,黃佑樹想出了請幫手的主意。
解予安嘆了口氣,一手握持手杖,一手攙扶著醉漢,說:“走吧。”
花費了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解予安總算將人帶到臥室,放在了床上。
雨夜的天氣偏涼,他卻出了一身熱汗。
黃佑樹同樣鬆了口氣,瞧了眼坐在床沿目光呆然的紀先生,他想了想提議:“我去給紀先生放個熱水,幫他擦一擦吧?”
解予安脫下西服外套搭在床邊,不無冷淡道:“一天不洗不會發臭,你去煮碗解酒湯來。”
“……好的,少爺。”黃佑樹應了聲,心裡暗歎紀先生也是可憐,每天盡心盡力地服侍少爺洗漱,輪到他自己無法自理時,少爺管都懶得管。
隨著黃佑樹關門離去,屋子裡霎時寂靜。
解予安正要去沙發上坐會兒,轉身時,右手卻被幾根細長的手指牽住,他頓住步伐,雖看不見,還是回過了身問:“怎麼?”
紀輕舟思緒混亂,他明白自己喝醉了,卻不知自己在哪,意識恍惚間回到了在現代的時候。
瞧著眼前穿著西裝馬甲的英俊青年,便將他當成了酒吧的侍者,嗓音微啞地說道:“別走啊,給你小費,再陪我喝點兒。”
解予安無語地別開臉,剛要抽出手,對方又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不對,不對不對,你不是服務員。”
“怎麼眼睛上還綁個布條啊,玩這麼大,哪家的男公關啊?”
他說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所在的位置,眼神發矇地嘀咕:“床,我這是在酒店?我在酒店叫了男公關?原來是我玩這麼大啊……▋(<a href=".c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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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予安懶得理會這醉鬼,強行地掙脫了他的手,結果轉身時卻又被勾住了後腰的皮帶。
“說了別走嘛,”紀輕舟纖長的手指伸進了他的後褲腰,旋即又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一次兩千,今晚陪我。”
“什麼?”解予安皺了下眉。
“嫌不夠?那你想要多少?十萬塊,包你一個月行不行?”
該死的,長得好的男模就是費錢……
莫名其妙的,紀輕舟又覺得對方身材這麼好,可能某個模特。
“你每日都在外面接觸什麼?”
“我?打工啊,收入雖然不多,好歹也有個六位數,你考慮考慮,我在上海還有兩套公寓,你跟著我,肯定讓你舒舒服服過好日子。”
他喝醉了,聲音也軟了下來,即便這般寡廉鮮恥之言聽著也像在撒嬌。
解予安明知他是神志不清說胡話,還是用嘲諷口吻問:“六位數?在哪?”
“在……銀行。”
“哪家銀行?”
“這不能說哦……”雖然喝醉了,還懂得要守住私密信息。
見人依舊站著不動,面孔也頗為冷峻,他有些急色地站起了身,一邊咕噥著“做男公關,這麼傲可掙不了錢”,一邊伸長手臂,順著那黑色的皮帶從後邊環住對方的腰腹,手指靈活地一撥,解開了皮帶的卡扣。
“別愣著了,我可是花了錢的……”
解予安不耐地捉住了他胡作非為的手,緊接著反手一勾,解開紀輕舟褲腰上的皮帶,嘩的抽了出來。
“唷,你怎麼比我還心急?”
紀輕舟在身手的靈活性上本就比不過軍人出身的解予安,此刻喝醉了酒,反應更是慢半拍。
還沒想通對方是怎麼抽出自己皮帶的,雙手就被解予安用皮帶死死地捆在了一起。
等到黃佑樹端著解酒湯進來,便見他家少爺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而紀先生雖說是躺在床上的,雙手卻被捆著,和那溫莎大床的床頭柱綁在了一塊。
白衣青年的衣衫髮絲均凌亂,眸子裡暈著水霧,臉龐肌膚因不斷磨蹭著枕頭也染上了一層薄紅,嘴唇更是被自己的牙齒咬得殷紅,邊掙扎邊發出含糊不清的懇求和咒罵。
“好痛,你鬆開我,狗屎的,不玩了我……”
“投訴,我要投訴,業務差,還虐待顧客……”
“錯了我錯了,放了我吧……”
“少爺,這……是不是不太好?”
黃佑樹將解酒湯放在茶几上,有些於心不忍地詢問。
“撒酒瘋,先綁著再說。”
黃佑樹聞言沒別的辦法,更不敢多看紀輕舟,只好岔開話題道:“那我去給您放洗澡水。”
解予安應了一聲,沒再多言。
到底是醉得意識不清了,紀輕舟掙扎了七八分鐘就累了,閉著眼不到兩分鐘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