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蓯蓉 作品

第243章 發佈會

 雖然司必燕的遭遇讓人同情也讓人感到遺憾,但是現場提問的媒體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可是見慣了人間悲苦,更殘忍無奈的情形他們都目睹過,此刻,他們更是一個個都化生成了無情的提問機,犀利的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不僅揭著司必燕的傷疤還在不斷的試探著她的品行下線。

 “你回國後就撤銷了對學校和同期培訓同學的控告,為什麼?”

 “你覺得他們的行為對你是霸凌嗎?”

 “你是否覺得自己在學生中間被孤立?”

 ……

 一系列的問題和司必清當時預判的大差不差。耀眼的燈光直射到司必燕的臉上,相機拍照時發出的不斷的咔咔聲,還有新聞媒體人的提問聲,一股腦的匯聚在這個空間裡,因為現場話筒、音響的效果,司必燕似乎覺得自己還聽到了回聲。

 面對著這陌生的一切,司必燕感到一絲恐慌,她下意識的想去找司必清,而司必清此刻就站在臺下,明明在燈光的高亮度照射下司必燕應該看不見司必清,但是奇蹟似的,她看到了,她甚至看到了司必清正在對著自己微笑,甚至做了“加油”的口型。

 司必燕定了定神,這一切她們都已經預演過了不是嗎?司必燕在心裡告訴著自己,並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她可以的,她可以的!

 於是恢復了的司必燕重新笑了笑,司必清告訴過她,一旦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忘記要說的話時就停下,笑一笑,她可以哭,但是哭之前一定要笑,不是大笑,而是牽動僵硬的嘴部線條的假笑,越假越好。

 於是司必燕對著新聞媒體的面扯了扯嘴角,開始了真正屬於她的表演。

 “我並不覺得自己被孤立了,”司必燕說道,“大家都是在音樂上有天賦或者有一定的潛力經過學校的選拔推薦才來到培訓夏令營的,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大部分時間又都是在學習訓練,彼此之間的交流不多,這也很正常。”司必清緩緩的說,有些句子比較長,她說完還會停下來喘上幾口,表示自己說話的費力,畢竟她大病初癒,人很虛弱,這一點現場的人都能理解,即使她說的再慢,大家也都願意一字一句的聽她講完。

 正是因為司必燕講的如此認真,說的如此費力,才更加突出了她的可憐,也更容易引發觀看者的同情心。

 多好的孩子呀,怎麼就被欺負成這樣了!

 這是觀看直播新聞的大部分觀眾的心聲。

 “你的意思是,他們沒有孤立你,也沒有對你霸凌?”但是提問的人依舊不放過司必燕,追問她讓她再次表明態度。

 司必燕愣了愣,似乎思考了幾分鐘,然後才緩緩說到,“我不明白你說的孤立、霸凌是怎麼樣的,是所有人不和說話?還是直接動手打你?其實我可能比較內向,話也不是很多,對我來說,可能和人聊天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這個你們可以去我讀書的學校去調查,我本來在學校班級裡話也不多,也不怎麼和大家交流,所以……”司必燕在這裡停了下來,略微歪了歪腦袋,似乎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並不覺得不和我說話就是孤立我,也可能是他們和我交流了,但是我回答的不多,然後慢慢的他們也就不和我說話了,恩,總之,在我看來不和我說話並不是在欺負我,相反,不和我說話,我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說完司必燕還對著鏡頭笑了笑,很天真的笑容,讓看的人也忍不住跟著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