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發配雌洞十年

更別提,她就磁珠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女兒沒了,她就算真的跑掉,又能怎麼活?

而念念早就顫抖著坐在了地上,她既沒有磁珠的底氣,也不如她的囂張,她只想藉著她的東風撈點好處罷了!

卻不曾想,一日之內,竟得知生身母親慘死的噩耗!

還沒來得及傷心,忙不迭馱著磁珠母親趕來,就是想著她這邊人多力量大,磁珠素來又是個有主意的,總歸是能帶著自己找到一容身之所。

誰承想,剛進門竟然見到了這樣一幕,她這算什麼?

抱大腿不成,改送人頭?

不要啊,她還不曾孕育過孩子呢,怎能甘心就這麼死掉啊!

於是乎,大姨與念念兩人,在短暫的失神過後,竟不約而同地朝著屋內滾來。

“磁珠!我素來教你謹言慎行,卻不曾想你竟變得如此囂張跋扈!”大姨說著,忍著胯間劇痛,奮起一巴掌呼在磁珠的臉上,“你怕是失心瘋了,竟然胡言亂語,西溪是你的妹妹,你怎可欺負她?”

另一邊,念念也衝了過來,卻是撲倒在西溪面前,“西溪,過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那都是被蠱惑的,都是她……是她們母女讓我乾的,還有那些事,都是她們長輩乾的,我是一點都沒參與……”

她話音未落,西溪卻起了興致,“那些事?什麼事?”

意識到西溪還不知道,念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散落的屍體,又疑惑地看了一眼磁珠,難道不是因為事情敗露,所以才被屠戮殆盡的嗎?

順著念念的目光,西溪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嗨,都怪我不懂事,惹怒了姐姐,所以引得姐姐的獸夫大怒,原本他是要殺了我的,結果失手殺了這些人!”

順著西溪的目光,不難猜測所謂的“姐姐的獸夫”指的正是司空鴻宇,也正是她們口中的大能雄性。

大姨一臉疑惑,目光在西溪與大能雄性身上來回掃視。

而磁珠卻欣喜若狂,甚至還嬌羞地看了司空鴻宇一眼,嬌滴滴地問了一句,“宇,你終於答應做我的獸夫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對他們一樣,隨意地衝你發脾氣揮鞭子,我疼愛你還來不及呢!”

司空鴻宇強忍著生理不適,卻又因自家妻主的提前預告而不得反駁。

事實上,他無法理解,此刻再偽裝成磁珠的獸夫,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直接打明牌不好嗎?若是不肯配合,直接嚴刑拷打就是,反正人也聚齊了,絕對翻不出天來,就算碩鼠部落的酋長和巫首想管,他也可以將人直接打出去,犯得著整這一出嗎?

可想歸想,他到底是沒有吭聲。

而念念,則理智得多,若真是磁珠的獸夫,就該在磁珠摔在地上的第一時間,趕緊上前護住她,又怎麼可能跟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

更何況,“姐姐的獸夫”這句話,竟然是從西溪嘴裡說出來的,是不是獸夫,是不是妻主,當事雙方都沒說,她一個第三方,憑什麼開口?

不對勁,這根本不對勁!

而大能雄性的態度,就更值得耐人尋味了,他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仿若事不關己,依舊杵在原地。

他既不是磁珠的獸夫,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反駁,畢竟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胡謅!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想到這唯一的一種可能,念念看向西溪的眼神都變了,這到底是什麼運氣啊,在公共雌洞待了三個多月逃出來,與大能雄性僅一面之緣,竟然就讓人家心甘情願成為她的獸夫了!

神話故事都不敢這麼寫吧!

原本還有些散漫的跪姿,此刻跪得規規矩矩,甚至還磕了兩個頭,一板一眼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當然,在說的過程中,她自個倒是推脫得乾乾淨淨。

但也的確透露了很多事情。

比如,當年母親懷孕之際,大姨就已經聯合紅花等人下手了,不過都只是些小打小鬧,全都被母親巧合地避開了。

還說,當年參與其中的,甚至還有如今的巫首大人,念念親眼看到巫首大人抱著尚在襁褓之中的娜娜,於她母親房中唸叨了些咒語,又播撒了些不明汁液。

而巫首剛抱著娜娜離開,大姨就抱著磁珠來到了母親房中,並將磁珠留在母親房中一整夜。

不過,念念並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只知道到了第二日,她母親就分娩了。

而她,早產的矮化倉鼠幼崽降生了。

念念說,紅花曾不止一次嘀咕,雌性生產猶如一腳邁進鬼門關,她們既有能耐讓她早產,怎麼就沒讓她胎死腹中呢?

這一點,西溪同樣不明白,但她沒有出聲打斷,讓對方繼續說下去。

念念又說道,她母親的死其實跟她們有關,但又無關,有關的是,當時她大姨曾找紅花要過一些自制的香料,是一種能增加交尾快感的香料,但也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而就在討得藥物的當天,她母親就大出血死了。

可無關的則是,當時她母親也不知道大姨討了這藥幹什麼,更沒有參與其中。

雖然沒參與致命一擊,但殺心早就有了,前面不也多次配合,想讓她胎死腹中嗎?

所以,紅花死得不冤!

西溪在心裡,默默判著案子。

至於念念,當年他們合謀殺害她母親時,她剛剛化形不久,的確沒有參與。

而她雖跟著磁珠為虎作倀,讓原主的童年蒙上陰影,但頂多算霸凌行為,直接判死刑還是重了些。

罷了,誰讓她心善呢,就判她十年有期徒刑吧,至於關押地點……就放在公共雌洞好了,回頭跟花娘打聲招呼,就說是她的好友,想必花娘肯定會好好招待她的。

這邊西溪評估著刑期,那邊大姨早就急得不行。

準確說,在唸念開始坦白時,她就已經急得不行了,可偏生她有個拖後腿的閨女,一個勁地拉著她母親,“沒事,她已是將死之人,知道這些只會令她愈發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