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士所不容,明珠暗投
另一邊,卻說秦瑱自入荊州之後,便先至章陵郡,至於平氏,又南下湖陽租了船隻經水路而下。
不料還未抵達襄陽,就遇到了黃射前來迎接。
要說黃射這個人也很有意思,其父黃祖雖為士族子弟,卻只好武藝,不喜詩書。
但黃射卻不同,他這人喜歡詞賦,由好蔡邕的詞賦。
聽到劉備使者前來,他第一反應是令人報與劉表知曉,可一聽是秦瑱來了,他便即大喜,謂左右道:
“吾荊州雖有諸多學士,吾卻不喜,獨愛蔡公翁婿。”
“蔡公詩賦天下一絕,秦子瑄亦常有新聲,每每聞之,不由心醉喝彩,恨不得見!”
“今秦子瑄至於吾地,當親迎之,以表敬意!”
說著便帶著人一路北上,正趕江上迎到了秦瑱的隊伍。
秦瑱這邊剛想直入襄陽,結果半道便見黃射兵馬,不由心中一驚。
暗想劉表這老小子莫非是想先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不成?
結果還沒等他問話,便見一黑色衣裝,頭戴進賢冠之人立於當道,高呼道:
“敢問可是秦子瑄秦君當前?”
秦瑱見其身著官服,頭戴二梁冠,腰間掛著錦囊印綬,心想自己到荊州來並無他人知曉。
此人穿戴如此,卻非縣令可比,如果不是郡守,應該不至於此!
如此觀察一番,他就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頓時笑道:
“正是區區在下,尊駕莫非便是章陵太守黃府君?”
而黃射一聽,便即下馬上前笑道:
“秦君之前,可不敢稱府君,只管喚小字公禮即可!”
見他這幅熱情模樣,秦瑱自是一異,心想自己和黃家也沒啥交往,這小子怎麼如此模樣?
“吾隨至於此,卻不敢勞公禮大駕,不知卿何來也?”
黃射聽聞此言,自是撫須笑道:
“射平生最喜碑文,尤好蔡公所創飛白之書,惜哉蔡公已故,不得往之求見!”
“今見蔡公婿來,安能不見?”
“再者先生亦是文采了得,至此多年,必有新作,特來求教!”
秦瑱聽著解釋,一時搖頭笑道:
“吾常忙於軍事,何有新作,若求詩賦,卿恐怕要白來一遭矣!”
他還以為黃射是來幹啥,不想竟然是追星來了。
但他這次可不是來郊遊的,並無心思應付黃射。
而黃射聽著秦瑱沒有新作,自是有些失望,可隨之又表態道:
“此亦無妨,詞賦之作本由心生,先生忙於國事,無暇作詩,自也尋常。”
“然我荊州才子甚多,正是入鄉隨俗,或是南下有感而發也說不定!”
“但叫吾一路隨之,必能聞先生佳作!”
隨後他便沒了返回章陵之意,竟登上了船隻,便要與秦瑱一路南下。
秦瑱見其如此模樣,暗道這二世祖就是好,啥也不用管,為了詩賦把一個郡縣拋下可還行?
但他也知黃祖父子在荊州頗為獨立,索性也不多計較。
便將孔明喚出,與黃射三個人一道討論起了詩賦。
前文說了,諸葛亮是個全才,不僅軍政了得,還善畫、音律、草書、詩賦。
秦瑱雖是個半道入門,可終究也是蔡邕弟子,理論知識豐富。
三人一路討論,自也相談甚歡。
一路處下來,秦瑱發現黃射這人其實人不錯。
雖然是個二世祖,卻不盛氣凌人,比其父黃祖謙和得多。
於是他便趁著關係熟絡,又向黃射打聽起了甘寧的消息。
不過黃射一提起甘寧之名,便是眉頭一皺,頗為不屑道:
“似這等背主妄為,輕奢狡詐之徒,自也無須論之!”
秦瑱見他這般厭惡,忙又問起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