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看到了一把劍(二合一)
出於讓陳逸和林雪茹多接觸的目的,夏綰綰和邢國公夫人朱玉讓他們單獨乘坐一輛馬車。
而她們兩位夫人,既是親家,姣好的模樣又像是姐妹一般。
隱隱聽到後方馬車傳來的聲音,朱玉略有嬰兒肥的臉上浮現笑容:
“逸兒這麼小就這般聰慧,怪不得會討得陛下喜愛。”
“那日不過是運氣,”夏綰綰回想起當日城樓上的景象,心有餘悸的說:“事後夫君還特意來信交代,務必讓逸兒待在家中。”
朱玉思索一番,明白過來。
“陳侯說得沒錯,這次陛下恩及四方,連帶著逸兒一起露了鋒芒,低調一些也屬正常。”
“不過親家倒也不用擔心,逸兒是陳侯兒子,也是我邢國公府的女婿,自然不會讓他受委屈。”
說到這裡,朱玉頓了頓,問道:“聽說逸兒前些天築基評定出了意外?”
夏綰綰猶豫幾秒,頷首道:“的確出了些岔子,不過他並無大礙。”
當日陳遠和陳逸築基評定遭人暗害的事,幾乎已經傳遍京都府。
況且家裡老夫人還讓二叔陳立信到衙門裡報了官……
她倒也不用瞞著朱玉這位親家母。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不知。”
朱玉瞭然的點點頭,沉吟幾秒,側頭看向她道:“有一就有二,綰綰妹妹還是小心為好。”
“如若有需要,你只管開口,夫君和我都會站在逸兒這邊。”
夏綰綰心下一動,點頭道:“我記下了。”
嫁入侯府多年,她早就清楚豪門大院裡的水很深。
這些年來,她小心謹慎從不逾越規矩,除了想讓她們母子過的好一些,也是缺乏安全感。
尤其在經歷過築基評定的事情後,她更是加倍小心。
奈何侯府有侯府的規矩。
哪怕陳太平對她和陳逸不錯,有老夫人在,周婉儀在,幾位叔伯長輩在,她依然人微言輕。
因此在朱玉開口時,她就沒有拒絕。
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能讓陳逸平安的長大。
……
自從佛子降誕,大空寺香火遠勝往昔。
而在勳貴們掀起的禮佛向佛的風潮後,京都府內各大富商仿若找到了和達官貴人拉近關係的敲門磚。
從佛臺、佛像,到念珠、蒲團,只要是大空寺內賺取香火錢的物品,通通讓他們買了個遍。
據說大空寺住持方丈空淨大師,曾經用過的一塊蒲團被人以萬金購下。
雖然事後證明蒲團是假的,但依舊擋不住城內富商的熱情。
用時下京都府內百姓的笑談——他們都是誠心禮佛的居士。
“逸兒照看好雪茹。”
“知道了,孃親。”
夏綰綰和朱玉兩人前去燒香拜佛。
陳逸則拉著林雪茹等在院外,時不時看向另外一座山頂的佛塔。
前一次來大空寺時,那座佛塔上方出現的佛子降誕蓮臺普照的異象,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次,他不免多看幾眼。
“逸哥哥,你怎麼還戴著抓周物呀?”林雪茹瞧見他手腕上的小玉劍問道。
陳逸隨口回答道:“祖祠供臺上已經擺好一枚抓周物,多的擺放不下,我就留著了。”
事實上,在築基評定之前,玉劍上的祖宗英魂賜福的力量就已經消耗一空。
陳逸本想將這枚抓周物歸還祖祠供奉,卻發現他築基後的身體可以驅使劍法、劍氣,乃至劍意。
儘管受限於體內真氣,只有三劍之力,無法堅持太久,已然讓他很是開心。
相比先
前只能藉助抓周物上祖宗賜福的一劍之力,強出不少。
由此,陳逸才決定留下小玉劍,以備不時之需。
林雪茹噘了噘嘴,道:“我也想留下,父親不讓。”
“邢國公很嚴厲吧?”陳逸側頭問道。
現在他和林雪茹有了婚約,免不了以後要和林寒松打交道。
提前瞭解一二,也好。
“嗯,父親大人很嚴厲的。”
小丫頭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奶聲奶氣的數著她父親的大小事蹟。
那口若懸河的小模樣既像倒苦水,又像是在他身上找到幾分安全感。
從她的講述中,陳逸心裡大致勾勒出邢國公林寒松真實的形象。
在家中的林寒松多是不苟言笑,無論面對妻女,還是長輩,都保持著國公威嚴。
這一點和武安侯陳太平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