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躲,躲過了!(求訂閱)
這時,三先生楊歡來到他身側,稍稍落後他半個身位,若有所思的問道:
“林師,學府傳承中也有大學士性情乖張,但多是因為學識之爭。”
“而王陽因為被英武侯鎮壓,心裡有怨憤還能理解,但他卻是性情大變……”
“難道他是受了其他刺激?”
大先生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老夫帶他前往聖人像前檢查過,他的身上沒有神通秘術的痕跡。”
三先生眉頭皺了起來,篤定道:“那他就該死!”
大先生不置可否的說:“陽兒的確有取死之道,但你不覺得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過巧合了嗎?”
三先生愣了一下,略一思索道:“林師的意思是有人藉由王陽淫亂藏書樓,另有圖謀?”
“或許吧。”
大先生抬頭看了看天上,回想片刻,說道:
“昨夜老夫正與李輕舟商討陳逸之事,察覺到陽兒在藏書樓所為,便立即回返。”
“隨後老夫遣返那三名女子儒生,並將此事從她們記憶中抹除。”
“按理說……”
三先生會意,皺眉道:“按理說,此事應不會這麼快傳揚出去,更不可能有人上奏朝堂。”
“林師,您知道是什麼人要針對學府?”
大先生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老夫想不到對方身份,但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
三先生猛地瞪大眼睛:“您是說,是他們出手?”
“應該是他們所為,一如兩百年前佛門東傳,如昔日鎮南王盛極而衰,如三十多年前北雄關一戰。”
說到這裡,大先生頓了頓,眼眸看向另外一側的金光璀璨的山頭。
“那些人除了行事隱秘之外,每做一步都必然藏著深意,環環相扣之下,讓人看不清他們的下一步或者真實意圖。”
“但老夫以為,他們此番再次現身,應該和兩件事有關。”
三先生眼神微一閃爍,問道:“林師,敢問是哪兩件事?”
“一是朝堂文臣、武侯之爭,或者說是儒家與宗門聖地之爭。”
“二是佛門……不知你發現沒有,近日來,京都府內僧侶、尼姑比之其他江湖客多了不少。”
“幾乎魏朝上下有名的寺廟庵都有人前來,便連一些西陸佛國的寺院也有僧侶前來。”
大先生頓了頓,看向大空寺所在的眼神微有晶瑩的說:
“既然兩百多年前那些人引入佛門,後來又藉由幾代佛子傳揚佛法,他們這樣做必然有深意!”
三先生看了看大空寺所在,思索片刻,沉吟說:
“可是如今我等連大空寺都難以探查清楚,便是猜到只怕也於事無補。”
“再有王陽之事,我想不出那些人想借著將他打入天牢的機會圖謀什麼?”
“打壓我京都學府?您該知道,這不可能!學府傳承千年,絕不會因為一個王陽傾倒!”
“或者,他們是想敗壞您和學府的聲譽?若是這樣只怕……”
說到這裡,三先生欲言又止,看向他的眼神中浮現幾分擔憂。
大先生明白楊歡話裡的意思,若是那些人的目標是他的話,通過王陽壓低他的聲譽只是第一步,應該還有後續。
“老夫待在京都府兩百年不出,就是在等這一天到來!”
聞言,三先生眼神閃爍幾下,拱手道:“林師,還是多小心為好。”
大先生回身看向他,笑著點頭道:“和學子們說一下,學府閉府五日,讓他們安心讀書即可。”
說完,他便一步邁出,向豐同街方向而去。
“我去找李輕舟討一杯水酒,這幾日學府就拜託你照看了。”
三先生躬身行禮,抬頭看著他的背影,臉上不覺間露出一抹隱晦的笑容。
不得不說,林師仍舊和以前一樣,那般的自信乃至於自負!
隨後,他閃身離開,聲音傳盪開來:
“閉府五日,任何人不得外出!”
京都學府之事,瞬息間傳遍整個京都府兩縣。
便是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也都從街坊鄰居那裡聽來一些。
一時間,王陽淫亂學府直接蓋過了英武侯陳逸閉關異象,“劍修聖地”設卡以及盛會將近的事情。
此刻,皇城內。
羅旗令剛剛回稟已經將王陽關入天牢,聖上便有些惱怒的拂袖而去。
劉高慌忙宣佈散朝,匆匆追了過去。
朝堂中一眾大臣面面相覷,卻又略有疑惑的看向武侯一列中第二排的紫袍少年。
“這事情有些古怪啊,往常言官上奏摺,多是我等文臣依據實情褒貶,沒想到今日卻是有一位武侯直接站了出來。”
“的確古怪,還有那幾名突然呈上奏摺的言官,他們竟敢這樣指責京都學府,就不怕聖上震怒?”
“不只是聖上,連我等京都學府出身,同樣對此事有些不滿。”
“即便事實如此,這些言官也不該如此直接的宣揚出來,這樣做不吝於打了我等臉面!”
文臣之中站在首位的紅衣謝靜,聞言看向武侯列隊中,目光落在鎮北王杜青身上,只用眼角隱晦的瞥了眼他身後靜立的陳遠,心中若有所思。
看來先前的謀劃應是有了效果……
陳遠聽著周遭的議論,卻是沒有過多理會,將手中的虎符收好後,便要轉身離開。
這時,杜青攔道:“敬業侯慢走,本王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陳遠腳下
一頓,神情平淡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注意到謝靜的目光,略微猶豫,側頭之間傳音過去:
“他們,出現了!”
謝靜聽到耳邊傳音,愣了一下,當即拂了拂衣袖向外走去,好似沒有聽到這番話一般。
陳遠同樣面色平靜,跟在杜青身後。
杜青皺眉看著他問道:“敬業侯,今日之事本王有些疑惑,你為何會開口贊同那些言官建議?”
“當日,王陽和老侯爺還有禮部侍郎都是為陳逸所傷,他心中怨憤也在情理之中。”
“便是他和幾名女子儒生有染,也是京都學府內部事情,理應由大先生等人處置。”
陳遠神情不變,語氣平淡的說道:“王爺,我只是不喜他那日對二弟的微詞。”
“……”
杜青嘴角扯了扯,著實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他狐疑的打量著陳遠神色,驀地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