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 癲狂

 除非有質的變化。

 在這之後。

 姜九淵的身影隨即出現在山谷內任何一個，狂若瘋魔，不修邊幅。

 崔圓看著遠處的邋遢人，心中一陣陣難受，他認識老師快二十年了，從沒有見過自己的老師會是這幅模樣。有心想去幫助他一下，可是又無從下手，況且附近還跟著兩位混元境強者。

 “大師兄我擔心老師。”趙依夢淚眼婆娑，看著現在的老師模樣，心中也是莫名難受。

 “我也擔心，可是……”

 崔圓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趙依夢的話。

 不值是他們，周圍所有人都在擔心姜九淵。

 又過了半月。

 起初大家還擔心的要死，現在也慢慢適應了姜九淵的狀態，索性將各自的擔心化為力量，全力以赴的做好手上的任務。

 隨著時間的流逝，姜九淵頭上多了許多的白髮，尤其是雙頰，已然斑白如雪，眼角皺紋深陷。

 齊靈兒雙眼微紅，和老九親眼見到了姜九淵的衰老，僅僅三天而已。

 “公子的壽命所剩無幾了。”老九也嘀咕一聲，他對此無能為力。

 “小姐知道原因嗎？”

 “我不知道，自從跟著哥哥後，我就發現他的壽命就時多時少，這次好像是最嚴重的一次。”齊靈兒之前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她從來都不說穿，只當自己不知道。

 “嗯！”

 混元境理論壽命八百年，但實際卻很少有人活那麼久，每一次受傷都會消耗一部分壽命。但從沒有像姜九淵這樣的詭異，再說他現在也不是混元境。

 姜九淵眼神遊離不定，腦海中更是空蕩蕩，宛如一具遊屍。

 突然！

 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

 “娘，大米的米，我不會寫。”

 “大，也不會。”

 “那昨天學院先生教的字，你還會寫嗎？”女人說話時語氣很輕，卻也透著幾分無奈。

 “娘，我不記得了。”

 “孃親，那些個字實在太難了，我們都記不住，要不你去問石頭。”

 “他們比修煉還難，東一個，西一個，亂七八糟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記的住。”

 “娘，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女人聲音瞬間提高了許多。

 “可是………”

 姜九淵呆立在原地，腦海一直迴盪著母女兩人的對話，分散的思緒也開始往回聚攏。

 猛然間，他腦海中智慧火花飛濺。

 他找到了突破的道路。

 “我找到了。”

 姜九淵大吼一聲，語氣中全是興奮與狂喜，迅速向百家學院跑去，也跑邊大聲呼喊。

 “筆來！”

 “紙！”

 ………

 砰！

 姜九淵飛馳的身影極速墜地，就落在百家學院門口廣場中，大手一拍，筆墨紙硯，平鋪在青石板，開始唸唸有詞的書寫起來。

 老九和齊靈兒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手將附近所有人移出，並設置了法陣阻攔。

 不多時，崔圓幾人趕到。

 將周圍團團圍住。

 也就這時，姜九淵充茨滿興奮的朗誦聲傳出。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