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成熟的代價
母親走到床頭，道：“我是怕耽誤你做事，管理這麼大的酒店，肯定很不容易。”
“沒什麼……這酒店……其實我也沒怎麼管，都交給同伴們經營了。”威天陽道。
“不是媽媽不信任你的同伴，只是，這麼大的產業，還是要自己抓在手裡比較穩妥。全都交給外人的話，說不定會被架空呢。”母親有些擔憂。
威天陽啞然失笑，母親對他的現狀還不太瞭解，只知道他很厲害，很多國家的總統都會給他面子，現在呢，他開著酒店，做著很大的生意，算是安頓了下來。
其他的，母親一概不知，也沒有多想。
“放心吧，媽，他們靠得住。”威天陽笑道。
“還是不要太相信外人，你爸當年就吃了不少虧……把身份證借給別人辦信用卡，還給別人當擔保……現在想起來，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你也沒讀過多少書，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大的產業……別像你爸爸似的……”母親唸叨起來。
威天陽嘆了口氣，道：“別提他了，媽，他的人生寫滿了失敗，他這輩子唯一正確的事情，就是娶了你。除此之外，他什麼正事都沒幹過，他到底做了什麼呀……他到底在想什麼？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雞蛇國，過了那麼久苦日子。”
“那也是你爸爸，而且他也已經死了，不要再說他了。再說，沒有這段經歷，也沒有你現在的生活，不是嗎？”母親道。
威天陽有些生氣，聲調提高了點，道：“媽，這樣說可不對了，難道……我還要感謝那個傻逼不成？！”
“陽……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爸爸！”母親也有些惱怒了。
“他欠下賭債，本該由他自己償還！你卻傻兮兮的跟著他逃到國外，還放棄了胤國的數字身份標識！你圖他什麼？為什麼當時不跟他離婚？！一個月餅就能讓你惦記那麼久！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我沒爸爸一點都不可憐，我有那個爸爸才叫他媽倒黴！”威天陽怒道。
“威天陽！你……”母親沒料到威天陽會這麼說話，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威天陽深吸了一口氣，額頭凸出來一小撮黑色的巖狀角來，他摸了摸，把它按了進去。
“媽，別說以前的事情了，這裡很安全，周圍的人也都靠得住，他們不會背叛我，他們不敢，他們承受不起那種代價。”威天陽道。
“陽……你，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會這麼說話，你以前是個挺溫柔的人。”母親嘆道。
“媽，20年過去了，我經歷了很多，人都是會變得，如果一個人15歲和35歲沒什麼變化，那才叫白活了，那等於說他20年來都沒有長進，活在一個固定的環境裡，跟著環境一起被淘汰。媽，你和父親，就是那樣的人，你們可憐又可悲，這種人我這20年裡可見過不少，沒見過世面，沒享過福，甚至手頭都沒有寬裕過，所以，一點點誘惑都禁不起，一點點好處就心動，最後不是被坑，就是被騙，我救過這樣的人，我可憐他們，我庇護他們，但我不會為他們流淚。我變得充滿戾氣，是因為這世上容不下老好人，隨心情而行動，罔顧法律和限制，反倒能得到尊重，守法之人卻會被處處刁難，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我成為了強者，不是因為父親，而是因為我自己，不要亂給他加戲。”威天陽道。
“你長大了，媽媽管不了你，哎……媽媽現在都不是活人了……還能怎麼辦呢……”母親哀嘆道。
“你已經超越了生死，你有放不下的東西，所以成為了亡者，你說父親是上吊死的，我沒見過他，這說明他心裡沒有放不下的東西，他只想要逃避而已，他心裡沒有你，也沒有我，你幹嘛非要惦記著他？你是我的母親，你不能僅僅因為一個月餅就被一個愚蠢的男人吃死，我不希望我的母親是那樣的傻女人。”威天陽道。
他說著，雙眼閃爍起紅色的光來。
“你……你在威脅媽媽……？”母親有些害怕了，她退後了幾步，小聲問道。
“不，沒有。我……”威天陽深吸一口氣，隨後轉過身去。接著道：“莪這些年來，說話做事就是這樣了，我長大了，媽，和2106年那會兒不一樣了。”
“你變壞了……冥王跟我說過……說你殺了好多人，所以他們一直不敢直接來找你。我當時還不相信……”母親搖頭道。
“我變壞了？”威天陽轉過頭來，雙眼鞏膜變成了黑色，紅色的眼珠子發出微弱紅光。
“我是殺了很多人，也許，有個幾百萬吧，呵呵……那又如何？媽，你以為在一個陌生的國家開酒店只用錢就夠了？你以為那些總統們為什麼總想來跟我握手？”威天陽冷笑，接著道：“沒有那幾百萬死人，他們才不會知道我的名字。”
母親沉默了，威天陽沒有管她，只看她坐在了床上，唉聲嘆氣起來。
不管她在想什麼，她都得接受現在的自己。
威天陽現在有些瞧不起母親，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完
全就沒有能力撐起一個家庭，母親嫁給了他，給他生了孩子，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管他做了什麼。
這算什麼？只能說明母親當時也是思維懶惰之人，只求著父親去解決一切，有什麼問題，只要丈夫在就好了，給他去想，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要不然，就是為了孩子。
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我要堅持。這種想法也很普遍。
很多女人都是這樣，所以她們強迫自己跟著一個爛人過著困苦的生活。
但那樣真的對嗎？
孩子們真的需要這樣一個爛家嗎？
那是一種折磨。
威天陽並不覺得那是什麼值得堅持的事情，母親陷入了自我感動之中，導致了後續一切的發生。
現在的生活，是他趴在手術檯上被鑽孔後換來的，是他用暴力爭取的。
這世界本無意義，必死的凡人本就創造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唯有不朽之人，才配去考慮世界的未來。
他說著，雙眼閃爍起紅色的光來。
“你……你在威脅媽媽……？”母親有些害怕了，她退後了幾步，小聲問道。
“不，沒有。我……”威天陽深吸一口氣，隨後轉過身去。接著道：“莪這些年來，說話做事就是這樣了，我長大了，媽，和2106年那會兒不一樣了。”
“你變壞了……冥王跟我說過……說你殺了好多人，所以他們一直不敢直接來找你。我當時還不相信……”母親搖頭道。
“我變壞了？”威天陽轉過頭來，雙眼鞏膜變成了黑色，紅色的眼珠子發出微弱紅光。
“我是殺了很多人，也許，有個幾百萬吧，呵呵……那又如何？媽，你以為在一個陌生的國家開酒店只用錢就夠了？你以為那些總統們為什麼總想來跟我握手？”威天陽冷笑，接著道：“沒有那幾百萬死人，他們才不會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