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要說自己忘了?
最後那兩個人沒等警察去找,就自己熬不住“投案自首”了。兩人統統記過處分,其中一個覺得沒臉再待在學校,沒多久就休學回家了。
當時不及細思,後來分開了,有時候回憶往昔,我總忍不住想……他真的沒有察覺水杯裡的異樣嗎?他真的需要我的保護嗎?
或許正如那兩個腌臢貨臆測的,真正的摩川,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樣無慾無求,超凡脫俗。
他也有凡人的慾望,只是藏得很深很深……
從睡夢中睜開眼,恍惚中我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對
全然陌生的環境感到迷茫。
過了一分鐘,記憶回籠,我想起自己這是在左昌村昆宏屠姨媽家,扶著脹痛的額頭從床上撐坐起來。
窗戶微敞著,從室外湧進新鮮的空氣,帶著些許雨後清晨的水汽。
室內不見摩川,我挪到床邊,穿了鞋要起身,腿一軟又一屁股坐回去。
低頭注視著自己的下身,更多的記憶被喚醒,我呻吟一聲,頭更痛了。
“操唔……”舌頭也好痛!
昨天在這張床上,我跟摩川吻得難捨難分,誰想結束了,另一個人就會纏上去繼續,如此循環往復,到最後我酒精上頭,竟然抓著摩川的手就往我下頭引。
摩川不肯,我就往他手上蹭,一遍遍哄他,告訴他不要緊的,都是我強迫他的,誰都不會怪他。
其實喝成那樣,根本就沒感覺,但哪怕是看著那隻修長的手沒進褲腰,對大腦也是一種巨大的刺激。
這手平時捧的是聖具,抄得是經文,我何德何能,居然讓層祿族的神子為我做這種事。
“摩川……摩川……”我坐在那裡,痴痴叫著他的名字,難耐地用腦袋不住蹭他的肩膀和脖頸。
突然,嘴就被捂住了,摩川的掌心溼熱一片,眼眸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幽深:“你太吵了。”
呵著氣,我伸出舌尖舔他的手心,他一下表情就變了。
“你這種淫態……到底是跟誰學的。”
他改由捏住我的兩頰,我痛呼一聲,這次卻不是因為舌頭。
沒感覺也要分程度,疼痛等級蓋過麻痺,再醉都知道疼了。
我說不了話,只得討好地去摸褲子裡的手,揉捏他的手臂,直至他一點點鬆開五指。後面的記憶就有點模糊,好像是自己沒了骨頭一樣纏著他,貼著他,抱著他……這麼鬧了半宿才混亂地睡去。
昨天我喝的到底是葡萄酒還是壯陽酒??!怎麼能人格都變了??
我呆呆坐在床上反思,房門這時被人輕輕推開。
摩川單手捧著個托盤,見我醒了,反手關上門,道:“去洗漱一下,然後過來吃早飯。”
我穿了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朝他走去:“昨天晚上……”
他將托盤放到桌上,聞言睨向我,輕輕吐字:“怎麼,又要說自己忘了?”
我一抖,忙不迭搖頭:“沒有沒有,都記得,都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