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宋小河一聽,立馬來勁兒了,恨恨道:“自然要去,我先前就覺得此人心術不正,果真如此!”

 兩人正往外走,蘇暮臨就從屋中衝出來,幾步跟上宋小河的步伐,喊道:“我也要去!”

 蘇暮臨跟在宋小河身後已經成了很尋常的一件事,在滄海峰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像一隻小狗,如影隨形地跟著宋小河。

 習慣之後,宋小河就不會在意,去什麼地方都會與他一起,所以他喊著我要去的時候,宋小河沒什麼反應。

 倒是沈溪山轉頭,涼涼地掃他一眼,漠聲道:“你留下,給這些種子澆水。”

 蘇暮臨愁眉苦臉,“回來再澆也一樣。”

 沈溪山道:“就現在澆。”

 蘇暮臨不樂意了,恰好他聽到了正午那會兒的話,便道:“在小河大人心中我和你的地位平起平坐,何以你想撇下我,與小河大人單獨相處?”

 這話簡直就是往沈


溪山的劍上撞,純粹找死。

 他看著蘇暮臨,忽而莞爾一笑,溫聲道:“白狼王好歹也是曾經的魔王,其血脈純正的後代,皮毛定然也漂亮無暇,正好我缺一身狼毛氅衣,你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扒了你的皮毛做衣裳。”

 蘇暮臨脊背發涼,這才想起他沈策的身份已經暴露,不需在宋小河面前隱藏了,於是嚇得趕忙夾尾巴逃走。

 宋小河瞧著蘇暮臨慌張的背影,仰臉對沈溪山道:“蘇暮臨與你——”

 沈溪山光聽見這幾個字,就知道這句話他不愛聽,抬手捏住了她的嘴,道:“先隨我去牢中督審。”

 宋小河哦了一聲,將想說話的收回。

 她想說,蘇暮臨與你都是我朋友,你不能扒他的皮毛做衣裳,不過沈溪山看起來並不想聽,左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宋小河就沒再說。

 也幸好她沒說,否則沈溪山這一路走過去,嘴角都要在地上拖著。

 兩人出了滄海峰,宋小河繼承了梁檀的小飛舟,自告奮勇地帶著沈溪山,飛往仙盟的審問牢。

 她現在體內的靈力充沛,已經能夠平穩地操控小飛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帶著師父往溝裡翻。

 很快到了審門部,審問牢處於後山,兩人從審門部的大門進去,要沿著中央那條大道一路走到底,中間要過十道門,每道門都有弟子守著。

 審門要比獵門的守備森嚴許多。

 宋小河看見沈溪山進門的時候將那塊天字級的玉牌拿了出來作通行令,於是又要了過來,捏在手中把玩。

 到底是對天字級這個位置肖想多年,宋小河摸著溫潤光滑的玉牌,心裡高興得不行,到了門前就舉起來,亮給別人看,那神情簡直像是她自己的玉牌一般。

 玉牌於三門的人來說,就是驗明身份的象徵,雖沒有明令禁止,但不會有人隨意將玉牌給出去。

 沈溪山確實不在意那塊牌子,但若是別人要,他也不會給。

 仙盟沒人不識得沈溪山,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但還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知道宋小河長什麼模樣。

 她舉著明晃晃的天字級玉牌,每過一道門,就要吸引來非常多的驚異目光,以至於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宋小河與沈溪山之間的旖旎傳聞飛遍了審門部。

 且不說她拿著沈溪山的玉牌招搖過市,就單說沈溪山笑著看她時的眼神,誰能道一句清白?

 宋小河對此渾然不知,與沈溪山一同來到後山處的審問牢。

 這牢


獄建得氣派,足有五丈之高,坐落在曠野之上,周圍挖了一圈小溝,澆上了靈水,在外形成一層半圓的水之屏障,將審問牢罩住。

 是以這審問牢,也稱作水牢。

 當中關押的都是還未定罪之人,一旦定罪為□□,便會押去仙盟最北方的幾座負罪山中,剝奪所有靈力,終日辛苦勞作,以此嘗罪。

 水牢建得高大宏偉,進去之後卻顯得極其壓迫,屋頂幾乎壓著頭顱,沈溪山進門時都得稍微歪一下頭,以免門框撞到他發上的小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