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她用手按在沈溪山的側臉上,將他往旁推,沒想到沈溪山這般不要臉,怎麼罵都不理會,以前他扮作沈策那會兒,說他是卑鄙小人時,他還會生氣來著,現在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親不到臉就親手,咬她的手指,順著掌心往下啄吻。
宋小河累了,微微喘著氣,鼻尖上都染了紅,皺著眉頭,漂亮的小臉滿是惱怒。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來了,我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說。”
沈溪山直接拒絕,“我不聽。”
“你不聽你就放開我,讓我走!”
宋小河怒道。
沈溪山動作一停,與她對視了一眼,墨黑的眼眸流轉,意味不明。
宋小河有些心慌,害怕他又發瘋。
誰知沈溪山道:“那你讓我親一下,我再聽。”
宋小河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震驚道:“什麼什麼?!沈溪山,你究竟是中了什麼邪?”
沈溪山鬆了手,翻個身,側面朝著牆,給她留了個後腦勺,說:“那你走吧。”
他彷彿打定主意要與宋小河置氣,有股近乎冷漠的偏執,頗為無情。
宋小河坐起身,往後蹭了一下,稍稍拉開了距離,呼吸才順暢不少,身上也沒那麼熱了。
看著沈溪山的背影,就覺得氣得牙癢,簡直想把他按在床上打一頓,但想也知道現在撲過去等同自投羅網。
她想了想,只得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親我。”沈溪山說:“或者出去。”
宋小河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破口大罵,“只有豬的嘴才會一直用來拱人!”
沈溪山油鹽不進,嗯了一聲。
宋小河又軟下聲音,為自己爭取,“但是你昨日已經親了我兩回了,那不作數嗎?”
沈溪山扭頭回來,道:“作數,兩件事,你說吧。”
宋小河暗鬆一口氣,趕忙道:“我發現鍾潯元身邊帶的人,可能不是鍾家人。”
沈溪山聽到鍾潯元這個名字,當即閉了閉眼睛,接上她的話問,“為何如此說?”
“鍾家人不是符籙世家嗎?上回去長安的時候,我見那些鍾家人身上都是沒有武器的,符籙都藏在身上,隨取隨用。”宋小河說:“但我見到鍾潯元的時候,卻見他身後的那幾個人腰後都彆著武器,猜測他們不是鍾家人。”
沈溪山頓了頓,掀開眼皮朝她看,“所以你昨日去找他,是為了確認此事?”
“對。”宋小河點頭,“我覺得他很不對勁來著,結果出門的時候遇見個人,她跟我說,想見識我的寒冰之力。可是當日在長安的鐘家城,鍾氏弟子都親眼所見我的寒冰,她沒見過,就說明她既不是鍾氏弟子,當日百鍊大會也不在長安。”
“你懷疑什麼?”沈溪山問。
“你還記得咱們之前在赤地遇到的那些日悲宗的弟子嗎?他們就是管用短刀,別在這個位置。”宋小河扭身,拍了拍自己的側後腰。
沈溪山目光一落,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纖瘦的腰身。
宋小河又說:“而且昨夜那些傀的出現更讓我確定了,他們應該就是日悲宗的弟子,鍾潯元可能不是鍾潯元,我懷疑,他是莫尋凌。”
沈溪山眉梢微動。
宋小河怕他不理解,解釋道:“莫尋凌就是在鬼國時能夠控制妖屍的那個人,你應該還記得,只不過後來我與他相遇,我用劍,斬了他的腦袋。”
“但是我覺得他沒死。”
沈溪山問:“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