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廿二 作品

第1005章 最大秩距離碼

 實際上,張維永最早的專業出身就是通信技術。

 只不過,在90年代中後期開始擔任衛星總師之後,他的主要精力就放在工程總體這方面了。

 當然,就算他依舊專精於原始專業,也未必就會提前注意到那篇提出網絡編碼的論文——

 21世紀初這會,正趕上網絡通信技術大爆發的年代,不說每天,至少每個月都有新概念新技術被提出來,而且幾乎每個提出者都聲稱自己的研究能改變世界。

 即便是資源再怎麼豐富的研究團隊,也不可能對其中每個成果都給予足夠的注意力。

 更不用說華夏的航天領域研究歷來以求穩為主,在新技術的應用上相對保守。

 但如果是在其他行業中已經被驗證過的技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此,在聽到剛剛常浩南的回答之後,張維永登時就坐直了身子:

 “常總對信息論還有研究?”

 數據傳輸和數據壓縮,都是信息論的範疇。

 而常浩南此前並沒有過這方面的研究成果。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常浩南再拓展出一個新的研究領域,倒也不是很讓人感到意外……

 “雖然網絡編碼確實屬於信息論,不過我接觸到這個領域倒是單純從數學角度……”

 常浩南笑著解釋道:

 “你知道,我對拓撲學和拓撲結構算是有些研究……”

 “咳咳咳——”

 這會張維永剛重新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結果直接被常浩南這句話給嗆到。

 一個解決龐加萊猜想,還創造出流形學習算法的人。

 說自己對拓撲學“有些研究”?

 那可真是太有研究了。

 好一會之後,總算緩過來些的張維永才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妨,並示意常浩南繼續表演……呃……繼續說下去。

 “總之就是……前段時間,有人找到我給一篇有關非線性編碼算法的論文審稿,我發現他論文裡面有幾處很基礎的理論問題,肯定是沒法過稿的,但提出的思路確實很新穎,就順便去了解了一下研究背景。”

 常浩南喝了一小杯紅酒之後就沒有繼續,而是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暖壺,改為喝水。

 說話間,還順便給張維永倒了一杯。

 “所以你就深入研究下去了?”

 “研究倒是還談不上。”

 常浩南搖搖頭:

 “信息論領域的東西,理論層面還好說,工程應用要是真想研究的話,那需要足夠的時間和經費才行,我最多算是瞭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