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元嬰奪舍!結丹九層!
萬魔淵。
一座霧氣朦朧,如夢似幻的陣法之中。
陸長生抱著五毒教主嬌小玲瓏的身軀,與她進行雙修。
如同他猜想驗證一般,只要自己陰陽二氣煉化了對方的元陰本源,法力本源,自己與對方雙修效果便事半功倍。
所以這些時日,陸長生便通過最為樸素的方法,幫助五毒教主療傷。
這個過程他也受益匪淺。
只要施展秘法,將模樣變大,就會出現法力紊亂,不受控制的亂竄。
然後陸長生與她雙修時,法體竅穴的法力本源便會源源不斷的滋養他。
哪怕陸長生不想掠奪攫取後者的法力本源,但看著這等本源亂竄湧動,也不願意浪費,只能選擇煉化。
五毒教主對此雖有意見,但還是當做自己給陸長生的投資,任由他掠奪煉化。
這天,兩人又完成一輪修煉。
五毒教主如同一團爛泥般躺在虎皮上,癱軟無力,肌體縈繞著五色斑斕的光澤,漸漸恢復平日裡模樣,然後神色有些詫異的看向陸長生。
覺得這位陽明真人明明變態無比,各種花樣玩法,毫無講究,如同頂級採花邪修,可為何對自己身形模樣這麼在意。
如果自己不動用秘術,將身體變大,就這般模樣的話,還能鎖住法體竅穴的法力本源。
陸長生注意到五毒教主的眼神,心頭猛然一怔。
聖如佛的平靜心緒下,一股濃濃的負罪感,罪惡感湧上心頭。
罪過啊!
他上前輕輕撫慰五毒教主,示意她好好歇息,然後盤坐修煉,煉化充斥著四肢百骸,氣海丹田的法力本源。
就在這時,陸長生忽然心有所感,一本金闕玉冊出現在他手中。
只見玉冊打開,立即看到一個名字忽明忽暗,表示著情況危險。
陸平安!
“奪舍!?”
陸長生看到族譜示警,心頭猛的一頓,神色冷冽。
“這是怎麼回事,平安怎麼會被人奪舍?”
修仙界奪舍大致有兩種。
一種是元嬰奪舍,效果最佳,後遺症最小。
除了這種,無論正道還是魔道,都還有一些秘術,花費巨大代價做到相似奪舍。
不過這種‘奪舍’條件非常苛刻,大多有著強烈後遺症,副作用,十分少見。
而兒子擁有大荒龍脊,三階中期煉體實力,普通修士想要奪舍他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說,此時的奪舍,大概率來自元嬰真君!
“元嬰奪舍!”
兒子陸平安雖然煉體修為驚人,但完全屬於自己耗費大量資源砸錢堆上去的。
天賦方面,五品靈根只能說一般般,甚至低下。
這種靈根天賦,按理說很難被元嬰修士看中,選擇奪舍軀殼。
“唯一可能,就是大荒龍脊?亦或者希望蠱?”
陸長生沒有繼續多想,當即神魂法力全力催動族譜,以族譜真靈為媒介,幫陸平安鎮壓奪舍!
雖說元嬰奪舍,表明兒子陸平安現在情況危險無比,身處險境。
哪怕避免奪舍,也難逃一劫。
但他總不可能任由兒子被他人奪舍。
“嗯?”
旁邊正在歇息喘氣的五毒教主感應到動靜,睜開朦朧眼眸,不知道陸長生怎麼回事。
不過她第一時間注意到陸長生手中的陸氏族譜。
看似普通,卻又透露著一股莫名氣機,令她完全看不透,只覺得這本流淌金色光澤的玉冊給人一種神秘,浩瀚,不可抗拒的偉力。
“此人到底有多少寶物手段......”
五毒教主心頭驚疑驚訝。
沒想到陸長生除了身外化身,大羅劍胎,還有這等至寶。
不過越是如此,她心頭便覺得自己選擇正確。
陸長生沒有在意五毒教主的目光,全力催動著族譜,為陸平安穩住神魂意識,鎮壓奪舍!
......
此時此刻,武國邊境的一座巍峨大山深處。
陸平安身軀靜靜浸泡在生命之池中,識海神魂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金色元嬰小人。
他就記得自己被一名歹人引誘到陣法之中,然後在對方消耗下,精疲力盡,整個人昏迷過去。
然而不待他深思,眼前的金色元嬰小人便一把扼住他靈魂意識,彷彿要將他煉化。
痛!
好痛!
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意向陸平安傳來。
從小練武,修行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有吃過苦,承受過痛苦。
但從未承受過這般疼痛。
彷彿整個人赤裸的在寒冬三月冰窖之中,寒風刺骨;又彷彿浸泡在滾燙的油鍋之中,肌膚血肉被融化;又好似被人用冰冷刀鋒剔骨肢解,痛不欲生。
這不是來自肉身的痛苦,而是來自於靈魂!
修士向來最怕道基與神魂受損。
而奪舍,便是靈魂意識要被他人吞噬,煉化,承受著無與倫比的痛苦。
雖然陸平安為築基修士,神識堪比築基巔峰。
可面對元嬰奪舍,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靈魂意識瞬間潰散。
不過就在這時,一股清靈之氣憑空湧出,為他穩住神魂,意識稍微清醒。
“我要死了麼?”
陸平安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
死!?
“不!”
這個念頭一出,陸平安瞬間從無盡痛苦中掙扎驚醒,知道怎麼回事。
奪舍!
自己這是面臨元嬰奪舍!
之前那名黑袍人影引誘捕捉自己,就是要將自己肉身給人進行奪舍!
霎時間,陸平安腦海意識湧出一股憤怒,不甘,不屈!
我怎麼能這樣死去,這樣輕易死去,被人奪舍!
“不,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活夠,我還要修煉,努力修煉成仙,未來將所有遺憾,不捨彌補,挽回!”
陸平安僅存的意識嘶吼咆哮。
當年父親告訴他,修煉的意義在於,只要實力足夠,便可挽回遺憾,一切美好。
雖然知曉這是安慰話語,但他卻銘記在心。
希望能夠有朝一日,挽回所有遺憾,美好,復活母親,弟弟妹妹!
“我有幸獲得靈根仙緣,踏上仙路,怎麼能這樣死去!”
“父親對我倍加培養,寄予厚望,我卻至今未能為家族分憂,怎能這樣死去,被人奪舍,給家族惹來無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