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硯看著接連跳出的信息,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姜霓此刻的嬌矜。
一貫的鬧騰,他熟悉的鬧騰。
煙已經被掐滅,秦硯捏著柔軟的濾嘴摩挲,喉結輕滾。
秦硯:【膚有多白?貌有多美?腿有多長?】
姜霓一段話還沒發出,就收到了來自秦硯的同樣的疑問三連。
嚯,居然還跟她討論上了呢,要不怎麼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呢。
心中的小火苗噌噌燃起,纖白指尖將輸入框裡已經打好的字全部刪掉,姜霓正要開始新一輪的battle,秦硯的消息又跳了進來。
秦硯:【像這樣的?】
緊接著,是一張照片。
柔軟的春光裡,女人站在櫻花樹下,淺麥色的披肩虛虛攏在肩頭,遮了窈窕虛線,黑色的針織連衣裙堪堪到小腿肚,瑩瑩一截雪白,踝骨纖細。
光影模糊,唯有照片裡的人,自成風景。
姜霓看著照片裡的自己,又緩緩抬頭,看了眼頭頂枝椏蔓開的櫻花樹。
花朝時節,朵朵粉白色的櫻
花墜在枝頭,一簇簇堆疊在一起,勾勒出春日最浪漫的旖旎。
顯然,這是一張剛剛抓拍的照片。
姜霓恍惚想起那年在康林鎮的露天酒吧。
她鬧著讓秦硯唱歌,還一定要唱和雪山有關的歌。
沉濃深夜,老舊的音響設備,懸著紅藍霓虹的復古港風,粗木桌邊三三兩兩旅人,跳躍的篝火映亮嗔痴欲怨的一張張臉,剝離出這個西南小鎮別樣的懷舊和迷離。
秦硯坐在高腳椅上,長腿支地,輕撫著話筒架。開口的一瞬,寒涼冬夜的露天小酒吧彷彿被按下暫停鍵。
低沉的男聲,過了酒的醇,咬著發音地道的粵語:“攔路雨偏似雪花,飲泣的你凍嗎,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夜涼如雪,男人的聲線也浸了涼,於迷離光影中鐫刻深邃側臉。
這把嗓音唱情歌,真的要命。
姜霓坐在離他最近的小木桌邊,微微歪頭,目光遊離,幾乎失焦。神經被酒精麻痺,大腦已經停止工作,只有耳朵在認真聽話地收錄每一個音節。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終必火化,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富士山下,和雪山有關。
前一晚,她還在興致勃勃地說,要去北海道看雪,看櫻花,泡在溫泉裡,酌一盞清酒。
她甚至藏了壞心思,在他耳邊說,“泡湯泉的時候,什麼都不可以穿哦。”
露天酒館的紅藍彩燈和篝火交織,照亮了她染著薄紅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