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安常理出牌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蕭立行是不可能讓蕭清明去做什麼清官大老爺的，蕭立行和蕭海興每年收的孝敬幾乎不少於他們家，蕭清明要想當清官，除非先查了蕭家。

 袁放不信有人還能查封了自己家族。

 袁放說道：“不管他如何，明日你只要要死不認官糧一事不是你換的就行了，都推到那個師爺身上去。”

 袁子善高興的答應了。

 和袁家的熱鬧不同，葉雲起回到蕭家並沒有被多熱情的接待，蕭立行因為處理公務，人沒有回來，就蕭海興和葉雲起吃了頓飯。

 蕭海興跟葉雲起說明天不用慌，就按照流程敲打敲打袁子善就行，也不用太較真。

 葉雲起笑著答應，心底卻是想，明天他一定要給袁家一個大大的驚喜。

 翌日，葉雲起和袁子善準時到了御史臺。

 袁子善看到葉雲起，就忍不住想發火，但想到父親的囑咐，他還是生生忍下了這口氣：“蕭大人，吃早飯了嗎？”

 葉雲起瞥了袁子善一眼：“謝謝袁大人關心，吃了，不過我還是建議袁大人先想想等會要怎麼說糧倉的事。”

 聽到葉雲起這麼踩著他的臉說話，袁子善臉上的笑也裝不下去了：“哼。”

 他甩了下袖子，先一步進去。

 胡昌達帶著一抹職業的微笑，緩緩說道：“兩位請坐吧，今日我們聚集於此，不過是為了澄清一些誤會。”他心中雖然明白這次調查只是表面功夫，但表面上仍不敢有絲毫怠慢。

 待袁子善和葉雲起各自落座後，胡昌達輕輕咳嗽一聲，開始了正題：“關於糧倉一案，我深知其中涉及甚廣，對袁大人的清譽也有所影響。因此，我特地請袁大人前來，希望能聽到您的解釋。”

 袁子善面色微變，但迅速恢復了鎮定，他輕嘆一聲道：“此事確實與我無關，完全是我的師爺常有財起了貪心，揹著我偷偷將糧食換了。我也是後來從蕭大人口中才得知此事。”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承認，我作為縣令，對糧倉的監管有所疏忽，我願為此承擔失察之責。”

 胡昌達微微頷首，正準備按照預定流程走個過場時，葉雲起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語：“胡大人，袁大人此言差矣。常有財不過是個師爺，他如何能輕易拿到糧倉的鑰匙？再者，那些糧食都是陳年老糧，即便賣給米商也無人問津。袁大人作為縣令，難道這幾年都未曾察覺糧倉的異常？”

 袁子善面色一僵，顯然沒有料到葉雲起會如此直接地質問。他心中暗罵葉雲起不按套路出牌，但表面上仍努力保持鎮定：“蕭大人所言極是，我確實有所疏忽。但那常有財已經畏罪潛逃，我如今也無法找到他來對質。”

 葉雲起微微一笑，彷彿早已料到袁子善會這麼說：“袁大人不必擔心，我已找到了常有財。不如我們三人當面對質，看看究竟是誰在說謊。”

 胡昌達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葉雲起竟然真的找到了常有財。他瞥了一眼葉雲起，心中暗自猜測：難道蕭家那邊真的出了什麼變故？不然葉雲起怎會如此咄咄逼人？

 葉雲起要把人帶上來，胡昌達自然不可能說不，他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在胡昌達的示意下，常有財很快被帶了上來。他一見到袁子善和葉雲起，便撲倒在地，連聲求饒：“大人……小人冤枉啊！”

 胡昌達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常有財！你且老實交代！官糧是否是你拿去賣了？”

 常有財顫抖著聲音道：“不……不是啊大人！小人只是個師爺，哪裡敢擅自售賣官糧？這一切都是袁大人指使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每年宛平縣收上來的新糧，袁大人都會暗中賣給米商，然後再用那些賣不出去的陳糧來充數。這其中的利潤，袁大人拿走了七成，小人只拿了個辛苦費而已。”

 袁子善聞言大怒：“你胡說！我常某堂堂縣令，怎會做出這等事來？你定是受了他人指使，故意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