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謝宰相死了
“罷了,讓他們進來。”謝宰相虛弱的說道。
得到許可,鍾安龍等人懷著沉重而急切的心情走進房間。房間內瀰漫著濃濃的藥味,壓抑的氣氛讓他們的腳步也顯得格外沉重。他們來到床邊,恭敬地向謝宰相行禮。
鍾安龍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宰相大人,我們這些人來這裡,是有些事情想問您。”
“謝承宗封為攝政大臣之事,您可知道?”鍾安龍緊緊盯著謝宰相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謝宰相一直重病在床,對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聽到這個消息,他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怎得如此荒謬!”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仍能聽出其中的震驚和憤怒。
鍾安龍見謝宰相模樣不似作偽,心中的憤怒更加難以抑制,語氣也愈加急切:“看來宰相您也是被矇在鼓裡,下官也和您直說了,自您病重後,朝堂就被謝承宗一力把持。”
鍾安龍頓了頓,接著說道:“半月前,在前線剿滅起義軍的甘將軍發來急信,說謝承宗涉嫌與起義軍勾結,妄圖造反。甘將軍忙於剿滅起義軍,沒有回來,他讓手下將謝承宗壓回來,此事尚未說清,謝承宗就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回到朝堂不說,又討得太后歡心,直接成了攝政大臣。”
說到此處,鍾安龍的拳頭緊緊握住,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不過二十,豈能擔當攝政大臣這個位置?這就罷了,謝承宗上任後,不思輔佐皇上,就一昧的罷免與他政見不同的官員。”
“吏部老尚書與謝承宗喝了一場酒,晚上回到家就被人所殺,沒有兩日,謝承宗的手下胡輔就成了吏部新任老尚書,那胡輔連舉人都不是,豈能做官?”鍾安龍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當今聖上年幼,謝太后又是一介女流,若是大周再被謝承宗糟蹋下去,怕是先皇的基業要毀於一旦了!”鍾安龍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憂慮和無奈。
其他幾位官員也紛紛附和,表達著對謝承宗的不滿和對朝廷未來的擔憂。
“宰相大人,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周就這樣毀在謝承宗的手裡!”
謝宰相聽完他們的陳述,心中又氣又急,氣血上湧,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這個混賬東西!竟然如此無法無天!”謝宰相喘著粗氣,由於情緒過於激動他宰相猛地一陣咳嗽,竟咳出了一口鮮血。
鍾安龍連忙上前,輕輕為謝宰相拍背順氣。
“宰相大人,您莫要激動,保重身體要緊。”
“去,把謝承宗那個逆子喊過來!”謝宰相大怒的跟管家說道,說完他又咳嗽個不停,這回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看到謝宰相這樣,鍾安龍等人也意識到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
鍾安龍嘆了口氣:“謝宰相,此事還是先延後再談吧,您先把病養好。”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先行告辭。
“咳咳咳……”謝宰相還想說什麼,但胸前就好像有一口惡痰,讓他說不出話來。
謝宰相突然身子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謝家眾人頓時慌了神:“老爺,老爺……”
謝承宗被召回家,有人前來找他父親告狀,他本就心生不快。
當他匆匆趕回府邸,卻得到謝宰相已死的噩耗,頓時大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承宗怒吼道。
管家戰戰兢兢地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謝承宗聽完,臉色陰沉得可怕:“好個鍾安龍,好個御史,一群該死的東西!”
他的雙眼充滿了陰鷙,心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
“太后娘娘,不好了,謝宰相他……他去世了。”謝宰相去世的消息傳到王宮,小李子連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謝太后。
謝太后如遭雷擊,身子猛地一晃,險些癱倒在座椅上。
她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聲音顫抖著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