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墨西哥全國公投
眾所周知,世祖中興以來,太子基本上算是半個閣老,身邊
有人實屬正常。
所以晉王的爵位剛下來,他的身邊已經迫不及待的聚集了一群投機者。
所以,大明此時不僅有立憲派和君權派之爭,還有晉王身後那批人的奪權之爭。
甚至,夏王一派也不甘心,肯定會動作頻頻。
“真是熱鬧!”胡林翼搖頭道:“大明有200年沒那麼熱鬧了。”
曾國藩苦笑。
像他這樣不站隊的人,在之前還能持中立態度,到晉王一立,在別人眼裡天然就屬於晉王派系。
誰讓他深受魏王恩德,不能報答給魏王,那就只能報答給他的兒子晉王了。
閻敬銘則思維跳脫,他搖頭晃腦道:“父親魏王,兒子晉王,魏生晉,怎麼看上去那麼不對勁呢?”
“好了!”曾國藩擺擺手:“這次大行皇帝的葬禮在半年後,高原上的喇嘛,草原上的喇嘛,乃至於耶穌會,道觀,各山廟的和尚,共計9999人。”
“他們都要來京給大行皇帝做法會送行。”
“僅此一項,耗費豈止百萬?各種規矩千頭萬緒,有的忙咯!”
對此,閻敬銘撇撇嘴:“我聽說,預算給出了近千萬?”
“沒錯!”曾國藩點點頭:“一千五百萬,內帑中也拿出了五百萬,合計2,000萬。”
“國用艱難……”閻敬銘吐露了半句,沒有再言語。
而眾人自然理會其中的意思,但都沒有附和。
在儒家把持著思想領域的統治權,孝道是最重要的倫理,砸鍋賣鐵,賣身葬父都是應該做的。
勒緊褲腰帶也得把葬禮安排的風風光光。
這是應有之義。
忽然,閻敬銘話題一轉,低聲道:“我說假如,我是說假如啊!”
“假如未來某一天,晉王登基時尚處年幼,朝堂又內鬥不斷,在這種情況下,有沒有可能需要一個攝政王?”
“你是說魏王?”胡林翼脫口而出。
“我沒有!”閻敬銘忙搖頭。
曾國藩的眉頭則深深皺起。
這個假如提的很有門道。
顯然,在這樣的一個混亂黨爭之中,一個長君是最適合的存在。
讓魏王來當攝政王,再適合不過。
表面是侄子,實際上是父子。
李鴻章笑了笑,不言語。
而胡林翼則頭搖得如撥浪鼓:“不可能,絕無這種可能。”
“嚐到甜味的狗熊,哪怕被叮的滿頭包,下次看到蜂窩還是會去偷。”
“權力讓人沉醉,吞噬人的理智。”
“閣老們是不會讓魏王來分一杯羹的。”
三人的目光忽然又看向了曾國藩。
後者哭笑不得:“你說的對,內閣是不願意分權的,畢竟攝政王有悖於祖制和遺詔。”
“好了,爾等回去吧,莫要再亂說。”
這般,三人才作罷。
而曾國藩回到了書房,提起筆再三猶豫,最後還是書寫了一封信件。
來回斟酌著用字,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才算寫完了一封百字書信。
……
“晉王?”
等到朱敦漢收到來自北京的電報時,時間才過去了七八天。
大明的電報依舊在鋪設,而英國人業早就鋪設到了印度,消息傳到了歐洲,再傳到了魏國。
“這叫什麼事?”
朱敦漢無語了。
這老皇帝真的是賊心不死,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了他的兒子,估計是個合法的備胎,而且還無法威脅到嗣君的地位。
果然是政治生物,算盤打的那叫一個精。
“可是這裡面沒我的事呀!”
朱敦漢搖頭嘆息。
爭儲之戰,難道就這樣告停了?
錢新德、龔橙二人聯袂而來,聽到了魏王告知的消息。
“殿下,按照祖制,您作為藩王,得動身去京城送葬,且拜見嗣君皇帝。”
錢新德忙開口道。
他的神色中略帶悲哀。
說到底,宣仁皇帝統治天下一代人,在這個如君如父的時代,親爹死了都要嚎兩聲,更何況比爹還要貴重的皇帝。
龔橙則面無表情,他倒是對於老皇帝沒什麼感情:“殿下,魏國離不開您!”
“墨西哥再過幾個月就會舉行公投,到時候就會全員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