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煜 作品

第18章 凌央分明在遷怒

 那個荷包意義不凡,是霍素持親手繡了送給他的,他從十四歲一直佩戴到現在。 

 在他最春風得意時、在他率兵謀事時、甚至在他水牢受刑時他都沒取下來……這個荷包陪伴了他無數個日夜,見證了他所有悲歡離合,從未離身。 

 霍晚絳拾起荷包,放在日光下仔細端詳。凌央不知她意欲何為,微眯著眼看去,荷包上驟然破了一個洞。 

 顯然,是方才跟著衣服一塊搓,搓壞了的。 

 凌央頓時怒火中燒:“霍晚絳!我有說過允許你碰我東西嗎?” 

 霍晚絳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吼嚇得一哆嗦,心臟都在撲通跳個不停。 

 她張大嘴,同樣不服氣地回瞪凌央,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几張嘴狠狠回擊他。 

 不就是霍素持送的一個荷包嗎?他至於這麼狂躁?一聽說她要成婚的消息,他眼裡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看不到自己頂著高溫在烈陽下給他洗衣服,他看不到自己搓得雙手通紅,看不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他眼裡只看到了霍素持和趙王那樁婚事! 

 好心當作驢肝肺,她又不是故意要破壞荷包的。 

 霍晚絳又委屈又難過,重重地把荷包扔回盆中,起身就要跑開。 

 他的衣服,從今往後誰愛洗誰洗吧!她再也不會幫他了! 

 “霍晚絳。”凌央在她經過時,再一次開口叫住她,甚至伸手去勾她的腰帶,“我警告你,霍府若是派人給你送帖子,你不準接。霍二娘子的喜酒,你更不能喝。” 

 勾腰帶放狠話這一招對她百試百靈。 

 但他忘了,他不是太子了,霍晚絳更沒有聽命的必要。 

 …… 

 入夜。 

 霍晚絳和阮娘坐在攤開平放於桌面的喜帖前,兩兩無言。 

 良久,終是阮娘喟然開口:“女君當真要與郎君賭氣,去兩府參宴?” 

 白日她和凌央吵了那麼大動靜,因何事爭吵,隔了十萬八千里都能聽清。 

 凌央警示在前,霍府帖子在後,阮娘以為她不會違了凌央的意願,沒想到她還是接下了。 

 阮娘只當她在和凌央賭氣,凌央越不讓她做的事,她越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