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霍霆離世，衛驍進封大司馬

 衛驍終於剃掉蓄了好幾年的鬍鬚，露出他原本俊朗出塵的面容，他雖然年近三十，邊關的風雪卻將他砥礪出更冷更厲的氣度，這張臉分外年輕。 

 長安權貴們紛紛見了鬼一般，甚至不敢直視衛驍在街上打馬穿過的身影。好在當年害過衛家的人，都陸續被晉武和霍霆清算得差不多了，否則長安又要經歷一場血洗。 

 有點數的都知道衛驍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的，霍家若不安分，怕是大難要臨頭。 

 凌央在朝會上覆了衛驍的瑞國公之位，並任命他為新任大司馬，允他劍履入殿。 

 文武百官下朝後不禁咂舌，兜兜轉轉，朝堂上的第一權臣又是衛家人，這個高位不是霍家坐就是衛家坐，何時能輪到旁人？ 

 舅甥二人並肩站在宮門城樓上。 

 望著腳下浩蕩長安城，望著遠處層巒疊嶂的秦嶺，衛驍問凌央：“陛下打算何時對霍家動手？” 

 這三年他和凌央從未中斷聯繫。 

 他也知道凌央固執地認為霍晚絳之死是霍騰手筆，霍騰與霍晚絳早就沒了兄妹情，他為了自己的親妹妹，對霍晚絳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傳言是溫嶠刻意放在長安城的，沒想到流傳得很開，為的就是加重凌央與霍家之間的隔閡，而長安大族也默契地認同了這個想法。 

 凌央迎著冷風，笑得病態又可憐：“再心急，也得等霍大將軍在北邙山安葬完畢再說，這個面子，朕不至於不給他。他這輩子想要的都得到了，也無愧於天地萬民，朕不會與他計較，允了他萬古流芳的願景。” 

 “但是霍騰，還有霍素持……”凌央咬緊後槽牙，“朕要殺他們，總得師出有名，畢竟霍霆的影響還在。” 

 衛驍心虛地避開了凌央的目光。 

 凌央這是要逼反霍騰。 

 霍騰就算現在不死，以他那資質，來日也是要死的。罷了，霍家還有霍舟這個血脈存在，不至於滅門。而他也救下了霍晚絳，算是對得起霍霆當年救凌央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