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八十六 作品

第62章 嚴褚華,現在你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只求再聽到師孃那句帶著關切的輕喚。 

 “師孃,您能否再揉揉我的頭髮,告訴我莫怕,如從前那般。” 

 他謙卑地低下頭,哭得肩膀一抖一抖。 

 只求,只求師孃如那一日大雪地裡,他因總是畫不好黃符被師父懲罰跪了一夜,師孃攬他進懷裡。 

 他怎麼會忘了那一刻呢? 

 都現在嚴褚華都想不通,但或許是他們對師孃的好太習以為常,太理所應當,所以才會忘了從前。 

 “師孃,你,你能不能再正眼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 

 林絮溪看著近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嚴褚華,她不覺得這個人會真心知錯,或許他又想要什麼。 

 她就這樣漠然看著,看著他哭得都要斷氣。 

 這張臉,她每每見到都會想起水牢裡,那個滿臉擔憂嘴裡一心為她著想的嚴褚華,也會想起那個嘲笑她愚蠢的模樣。 

 “你要什麼?”林絮溪對著這張令人作嘔的臉,想起沒畫的符咒有些不耐煩。隨手掃落桌上的符紙,問道:“你到底意欲何為?若是要萬年硃砂,你想都不用想,所以,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這都是無用功,趕緊滾。” 

 “師孃,我沒有。” 

 嚴褚華想解釋,可張了張嘴又想起從前。 

 他每每惹出事情讓師孃頭疼,最後裝作不知情假裝為師孃排憂解難,然後騙到好東西。回想從前計謀得逞沾沾自喜的模樣,他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從前的自己。 

 “師孃,我是真心悔過的!”嚴褚華這話說的自己都覺得蒼白。 

 真心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若是可以,他真的願意把心掏出來給師孃看。讓師孃看到他的愧疚悔恨,讓師孃相信。 

 “真心?” 

 這兩個字居然能在嚴褚華嘴裡聽到,林絮溪一時間竟不知該笑還是該嘆。 

 最無心的人講真心,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他想要從你身上掏走一點東西。 

 “你居然也敢與我論真心?”林絮溪笑著搖頭,實在難以置信又道一句:“你居然跟我談論真心。” 

 你配嗎? 

 “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