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八十六 作品

第94章 我從前有母親的,現在沒有了

 其他人也都陸續跪下。 

 “亂糟糟的不像樣子,修道成仙要靜心。”宗主掃過在場眾人,捋須嘆道:“事已至此,你們二人進來。” 

 江司寒看向林絮溪毫不猶豫進去的背影,他不敢進去。若是他們真的解開道侶該如何是好? 

 他便沒有理由再綁著林絮溪,再用符山的雜事牽絆她,讓她永遠只能做一個元嬰後期。 

 其實,江司寒什麼都知道甚至是故意為之。 

 “寒哥,宗主叫你呢。”容歆催促道。 

 連宗主都驚動,她想兩人應該沒有再轉圜的餘地後,心也徹底放下。 

 江司寒行屍走肉般起身,一步一步邁著臺階。只是再怎麼拖延都毫無用處,十二階臺階總會走完的。 

 “若是真的解契,我們該如何是好?”嚴褚華站起身,看向一臉得意的大師兄。 

 這問題讓魏於筠啞然失笑,反問道:“什麼如何是好?解契後,林絮溪便不能做倀鬼,師父也不必被掣肘吸血,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大師兄,莫要忘了是誰教你執筆,是誰教你畫第一張符。是師父嗎?不,是師孃。你忘了我沒忘。我們二人前後腳進符山,你比我長三歲,自然比我先學。” 

 嚴褚華走到魏於筠面前,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問道:“你可記得你八歲時第一次執筆,師孃抱著你抓著你的手。我吃醋,偷偷將你的筆藏起來,你遍尋不著摔了一跤。你下巴是不是還有個疤啊?” 

 魏於筠下意識摸到下巴,果然有個細細的凸起。 

 但他怎麼將此事忘了? 

 “大師兄,符山兩百餘位弟子都是師孃親手教出來的,包括你我,你怎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話。”嚴褚華看向不說話的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