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八十六 作品

第146章 林間柳絮因春起,和風捲落浮於溪。

 怎麼如今師父如此冷漠。 

 “她就是廢物。”江司寒也不願再提起那個名字,冷聲道:“若是在我面前再說這樣的話,什麼都不必學了。” 

 周景越上前,想解釋什麼卻被大師兄攔住。他狐疑看向大師兄,見大師兄一臉心痛地搖頭,竟也覺得心裡發酸,低頭退回原來的位置。 

 “師父。”魏於筠從背後抽出那根玉鷂笛,他有些不捨,這是師孃用過的東西。眷戀地撫摸過玉笛。 

 其實師孃說得對,這東西已經無用了。情不在,只餘下這樣定情信物,是嘲諷。 

 “何事?”江司寒抬頭,看到那支笛子時微微一怔。眼神流露出震驚,隨後趨於平靜,又是一如從前的冷漠。 

 “師孃說這是從前師父與師孃的定情信物,既然你們情散了,這東西也不該留著了。”魏於筠恭敬地拱手呈上。 

 “師父我們還是希望您與師孃重歸於好,師孃雖然從未喝過我們敬的茶,但對我們從來都視如己出。我們都是年幼就上山的,因師孃疼愛才不至於像是個野孩子,您與師孃對我們都一眼重。” 

 魏於筠還是想爭取一下,哪怕他已經絕望。 

 師父真的不愛師孃了,他能感受出來。那種冷漠,不是看陌生人而是看仇人。 

 “師父,您對師孃真的毫無情意了嗎?” 

 “這東西我都忘了。”江司寒無甚興趣地伸手接過玉鷂笛,隨意看了眼便放在桌子上,繼續低頭收拾東西,隨口道:“今日晚了,你明日再來。等明日我教你,等你會了我再閉關,回去休息吧。” 

 江司寒迫不及待地要趕走他們。 

 魏於筠什麼都沒說,只是拱手應是後退下,臨走時將門關上。 

 聽到門關上,江司寒繼續低頭收拾符紙。只是這些符紙實在惱人怎麼都收不整齊,拿了這一張那一張又飛出來。 

 “你怎麼總是如此?” 

 在暴躁的邊緣,江司寒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猛然抬頭,便看到一身流光紫宮裝的林絮溪站在身側,笑得一臉無奈。 

 “這些符紙要慢慢疊好放好,別總是這樣給弟子們開個壞頭。”林絮溪湊近,柔荑握住對方乾燥的大掌,笑道:“有什麼不高興的,有什麼我一起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