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鳳筠霄回來了

她笑著點頭,人畜無害的說:“自然,畢竟你們的主子,位高權重,我哪兒得罪得起?”

是啊!

幾人相視一笑,放鬆地躺在地上,放肆地笑了。

是啊,他們的主子,可不是溫清芷能夠得罪的起的!她殺了自己那幾個弟兄,已然是沒辦法交代了的,怎敢還動手?~

看著他們噁心地模樣,溫清芷笑得逐漸殘忍,“我會一點點的折磨你們,拿你們試藥,讓你們生不如死。”

“你們加註在春雨身上的傷,我會讓你們加倍還回。”

簡單的一句話,讓那幾人猶如墜入寒潭那般,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們反覆斟酌、打量她的話,非常想在她平靜的臉龐上尋到一絲開玩笑的的樣子。

他們的眼神從不信到擔心再到驚恐著向門口爬去,溫清芷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看起來似春風般和煦,唯有那雙帶著殺意的雙眸證明——她此刻就是一個活閻王。

她站在原地,看著幾人向出口那兒爬去。

幾人爬到出口後,溫和的陽光照應下來,映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

他們咧嘴笑著,以為自己賭對了,溫清芷是真不敢殺他們之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的心也跟著加速,越跳越快……

驚恐地回頭,看見一身黑衣的溫清芷仿若地獄幽冥般向他們走來。

“不要、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溫清芷過去,並沒有殺他們。而是挑了他們的腳筋,往後拖拽回他們傷害春雨的那個地方,再讓他們向著出口爬去。

“快爬,不然……殺了你們。”

溫清芷依舊笑盈盈的,可在那些人嚴重,她卻比地獄裡的惡鬼還要可怕。

“不…不要過來!”

他們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奮力向著出口處爬去。每每爬到出口,覺得有逃生希望的時候,溫清芷便會上前,將他們再度拖拽回陰暗處。

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地給他們生的希望,再將他們拖回地獄滲出,折磨他們。

最終,有人不堪忍受這種折磨,咬舌自盡了。

剩下的…還沒來記得咬呢,被溫清芷卸掉了下巴。

他們只能發出嗚咽聲,一次又一次的經歷生死之間……

直到他們被嚇死,溫清芷都沒打算放過他們。

古人云,死者為大,故土厚葬,方能來世投好胎。她卻不想如這些人所願,將這些屍體堆積到一處,拿了高濃度究酒精出來噴灑。

隨後一把火給點了。

她不會給這些人任何好過的機會,將他們焚燒殆盡、挫骨揚灰,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正準備離開。轉身地瞬間,對上鳳筠霄憔悴的雙眸。

“你……”

鳳筠霄此刻身上穿著破舊的袍子,髮絲凌亂的散著,青色的鬍渣爬滿了他的下巴,讓其翹起來好像個拾荒的。

溫清芷被他這副模樣嚇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看見的。

“你怎麼……”

她正要開口,鳳筠霄疾步向她走來,突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你……”

溫清芷被他這一舉動迷惑,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他。

鳳筠霄抱著她的雙臂隱約闊以察覺到在顫抖,他低頭埋在溫清芷頸間,呼吸聲綿延不斷。

溫熱的呼吸噴灑著,讓她癢癢的。

“你在做什麼?”

溫清芷發問。

鳳筠霄沒有理會她,幾個呼吸下來,才鬆開手,蹙眉看著她。

聲音略帶責怪開口,“怎麼不等我回來再動手?”

他說話間,眼角餘光打量著她,見其身上有血,緊張起來。可沒在她身上發現傷口之後,擰著的眉宇又漸漸散開來。

溫清芷不解,道:“春雨被抓是突發事件,你的情況我並不知道。若是等你回來再救,只怕春雨骨頭都不剩幾根。”

二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絕對超出了溫清芷平日裡的社交距離。

對於這個答覆鳳筠霄表現得也是可以接受的樣子。

二人一沉默,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半晌,溫清芷才問:“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一言難盡。”

聞言,溫清芷並不再追問,道:“就你自己?”

“張野先行回府安排了,入關之時聽聞你府裡的事,我……”

他突然頓住,臉上帶著丟人的表情,吞吞吐吐的,“就先過來看看。”

溫清芷聽得出來,他這明顯就是在為緊張自己找藉口,剎那間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點點頭,“一起回城嗎?”

“好。”

鳳筠霄答應著,跟她上了馬車。

馬兒是鳳筠霄送她的,對京城周圍的路都熟得很,即便沒人看顧,它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馬車內,溫清芷給他倒了杯熱茶。一些熱茶下肚,鳳筠霄問:“他有沒有難為你?”

他?

哦,鳳筠溯……

“目前還沒有,不過,估麼著快了。”

她無所謂道:“近日城中傳言頗多,與你有關,想必你應該也清楚。府內無人的事兒,估計這兩日就會被他知曉。到時候,誰知道他會怎樣?”

自己有系統在手,不管鳳筠溯如何發瘋,都傷不了自己。

只是……

她緩緩抬頭,望向鳳筠霄。

他看起來情況很糟糕,身上散發著腐肉味,應當是身上的傷口已經潰爛了。

還夾雜著一股松木香,想必是他來之前,燻過衣物。

“你傷得很重。”

溫清芷直接開口,“衣裳脫了,我給你瞧瞧。”

鳳筠霄握著茶盞的手一頓,並沒有矯情,快速脫下衣衫,露出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

他清楚溫清芷的醫術,若說誰還能救自己,就只有溫清芷一人了。

看到他傷疤的瞬間,溫清芷蹙緊眉頭,脫口而出,“怎麼傷得這麼重?”

他身上,傷疤各異,大小、長短、深淺都不同。傷口的新舊程度也不一樣,有的還在冒膿血,有的已經結痂。

從傷口來判斷,溫清芷能想到他這段時日過的多麼兇險。

“局勢不妙。”

鳳筠霄不願多說讓她擔心,只簡短掠過自己遭受的那些風險。

看他不想說,溫清芷也不多問,拿出馬車內隨帶的藥箱為他做了簡單處理。

“要進宮,還是……”

“入宮。”

鳳筠霄眼眸微眯,“凡是總要有個結果,即便不是現在,也需要有個合理的解釋。”

“嗯。”

溫清芷應付著對答。

“你呢?如今侯府空無一人,是要將那些人都接回來,還是離開?”

按理來說,侯府救只剩下溫清芷一個人了。她去哪兒,對於京城的人來說並不重要,不會有人在意。

“我若離去,誰來溫家死去的那些人討公道?”

鳳筠霄聽她這麼說,轉過頭去,“或許,你活著,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

溫清芷知道,鳳筠霄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他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不能不查。

“若是不發生那些事,我也可以不用一個人活著。”

她耐心地整理著藥箱,“我也可以像尋常女兒家那般,依偎在父母、兄長身旁,做個天真、活潑的女子。若是我爹孃、兄長還在,你以為袁家敢那般待我?”

“呵!”

她冷笑出聲,“他們敢,我爹孃他們絕對會將我接回家。阿兄也絕對會打上門,讓袁家給我一個公道。”

是的,會的。

溫清漓若還在,一定會打上袁家門,讓其給自己妹妹一個公道。

是給她,不是給溫家。

若他們還在,‘溫清芷’也不會死。

殺父殺母殺兄之仇,怎能說不報,就不報的?

“我會讓袁家給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