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宰相VS冷宮皇子12

女扮男裝當男配:男主總是崩劇情腹黑宰相vs冷宮皇子12

上午參見陛下,下午則各國單獨面見,向陛下訴說自己國家的近況。

“陛下!我們國家今年實在是災害連連,還要遭到匈奴的騷擾,實在是快沒錢了,這些歲貢,都是國民們從嘴裡省下來的飯,才湊出來的……”

“我布魯國雖然偏遠,比不得玉冶朝疆土遼闊,地大物博,但是我們的勇士能征善戰,都是打獵的一把好手,這些皮革都是國內最英勇的勇士打獵下來的,特此上供,還望陛下能佈下朝貢,讓我們改善……”

“陛下,我國國主感恩您多年的幫助,每次準備的歲貢雖不敢說最好的,但絕對是最用心的,可見我國對玉冶朝的臣服之心,日月可造啊……”

“噗——”

方致青得了宰相一個冷眼,立即將快要噴湧而出的笑聲又咽了回去。

雖說上次的案件沒算他功勞,但是宰相和陛下說他武藝高強,直接提拔到御前侍衛兼任御林軍副參將。

他後面也知道陛下存了近距離監視他,好拿捏他爹的意思。

方致青知道後,反而欣喜,畢竟只要他待在御前,陛下對他爹的猜忌就能少很多。

他自然是萬分感激凌陌的,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當春夢對象突然變成冰雪孤傲的宰相大人,說實話——他差點嚇死。

但怕歸怕,情感什麼的,本就不是理性可以控制的。

方致青悄咪咪看了眼坐在上首,僅次於陛下位置的人。

一身華麗莊嚴的絳紫色的朝服,穿在其他老頭身上,讓人感到莊重到古板無趣,但是在她身上,好似雲彩織成的彩服,貴氣非凡,襯得那張臉更為精緻。

宰相大人怎麼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他心底嘀咕著。

連連偷瞄了好幾眼。

這些個國家,每年都來哭窮,陛下又要面子,打腫臉充胖子沒奶奶都要散下好多錢給他們。

說真的。他很不理解,這些錢給自己的百姓用不香嗎?白白送給比如麗國拿去打仗,簡直是可笑至極。

凌陌看著說賞說的咬牙切齒的皇帝,平靜看著眼前的鬧劇,所有人都好似在演一場心知肚明的戲,每個人都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並用心演繹著,為了得到利益或者被恭維的滿足。

掌權者是都滿意,那又誰來在乎那些百姓?

她心裡清楚自己無力改變,只好當個瞎子聾子。

餘光看到四個皇子和他們的父皇一樣的虛偽,內心略感煩躁,她好看的眉眼下沉,咳了兩聲,然後朝上首拱手:“陛下,近日事務過多,我身體著實不適,還望能准許我回去休息,到晚宴再來。”

今日的宮殿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冷很多,當然外邦人不知道,他們生活條件大多艱苦,反而覺得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暖和許多,同時感嘆玉冶朝的財大氣粗。

想到自己把所有事務都推到了凌陌一個病秧子身上,皇帝略微不自在,隨意擺了擺手,但是想了想又故作關心道:“晚宴也快開始了,宰相現在回去也休息不了多久,不如在閒置的宮殿休息片刻。”

說完也不等凌陌的回答了,直接和身側的王公公說:“還不快去準備,不要凍著朕的愛卿。”

“雜家這就去,這就去,宰相,您跟我來。”

凌陌點點頭,沒有拒絕,跟著他離開了。

銀裝素裹之中,一條幽深的宮道兩旁,青石板鋪就,偶爾傳來腳步聲與傘骨輕觸白雪的沙沙聲。

撐著青色油紙傘的少年,絳紫色朝服外披著銀色的狐裘,毛茸茸的領子襯得她的臉和巴掌一樣小。

兩人穿過一扇飾有金龍的厚重宮門,進入了內廷的一座暖閣。閣內檀香微繞,爐火正旺,一時間,宮殿外的嚴寒被隔絕於門外。

“大人,您在此歇息,到了時辰會有人來叫您的。”

凌陌頷首,揮手擺退了想要上前伺候的侍女,自己脫下狐裘,放在架子上。

油紙傘合上豎靠在棕紅色的方形柱子上,與這個閣樓的金碧輝煌相比,它著實樸素了些。

凌陌躺在床上,放鬆心神,小憩片刻。

閣樓內突然傳出了點聲響,她唰的睜開眼,撐起身子,冷聲:“出來。”

長久的安靜。

“閣下再不出來,我就要喊人進來了。”

又過了片刻,在凌陌不耐想要叫人時,一個穿的破舊的小少年出現在眼前。

他臉色蠟黃,衣著破舊,藏在衣櫃裡,手裡攥緊一塊髒兮兮的餅,察覺了她的目光,下意識瑟縮,將吃的往身後藏了藏。好像在怕她搶過去。

【叮——觸發關鍵劇情點:幫助男主出冷宮。】

“十六皇子,你怎麼在這兒?”

她知道他是誰?!

司徒璟心下略微吃驚,他第一次見到近幾年名聲大震的宰相。

說實在的,第一眼她就給他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看到她踏著細雪,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安排好的地方走來,那一瞬他以為是見到了仙女姐姐。

但等人走近,霧濛濛的下露出一張俊雅孤傲的臉,好看是好看,但比起仙女姐姐還是要遜色三分。

“你知道我?我……我不是故意藏在這裡的,之前這裡沒人,今天突然就有人了,我來不及出去。”小少年似乎怕極了自己被發現,皇子之身,卻毫不遲疑跪了下來,要磕頭求饒,喊著放過他吧。

“殿下!不可!”

司徒璟突然就跪下,凌陌嚇到了,作為臣子,雖然暗地裡幾乎掌握了玉冶朝大半的勢力,但有些規矩還是不可破的,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她怕是要惹上一身騷。

把人扶起來,她沉下臉:“殿下雖被陛下關進冷宮,但皇子之尊未被廢除,不可輕易跪拜他人。”

“皇子……我算哪門子的皇子。”小少年說著說著就抽泣起來,手裡黑漆漆的燒餅散發著餿味,和他整個人一樣,髒兮兮又發著臭。

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不受人待見,誰都能踩一腳。

暖閣的地毯換成了新的,被小少年踩了幾腳,外面人進來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

眼前的少年權臣目光落在價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眉頭微蹙,似乎在煩躁自己不過是小憩,竟然還能遇到他這個麻煩。

司徒璟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透著絲絲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