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財保鏢VS瘸腿少爺10

當一個人懸空時,尤其是在體型差巨大的情況下,敵人只要用力打到任意部位,都會讓那人掉下然後慘烈落敗。

胡起沒想到小保鏢這麼莽,攻擊同時心中都預想到她一會兒會摔到哪個地方,吐出多少血,斷掉幾根肋骨,又要在醫院躺多久。

卻不想她攻擊路數半空中突然變化。

胡起看到自己被絞住的手臂,瞪大眼睛。

還不等自己反應,頭部被她的雙腿鎖住,然後天旋地轉間,自己直接摔砸在地上。

華貴的地板瓷磚,發出巨大的“嘭”聲,十分駭人。

他撐著地板,嘔出一口鮮血。

空中突然變換招式,還那麼快,力道也沒有絲毫減弱。

“踏馬的……你小子是會飛嗎?”胡起看向凌陌眼神中,終於出現重視,還有隱隱的戰意。

“叫你輕敵。”凌陌聳聳肩,囂張看向他,豎起中指,笑容欠揍,“你輸了。”

她朝著顧老爺子走去。

“家主,我贏了。”

顧老爺子冷哼一聲,但好在沒有說話不算話。

身後的保鏢拿出一個支票,遞給凌陌。

她接過支票,看著上面一連串的零,笑容擴大。

歡喜走到顧堯面前,將手中的支票飛速摺疊成小王冠,送給他:“第二十二個獎盃,吶。”

看著支票折成的王冠,所有人都愣住了。

五千萬。

就這麼給出去了?

顧堯一直擔憂的心,在看到她手上的摺紙王冠時,徹底化作了一汪柔水,暖烘烘的,流淌入冰涼的四肢與五臟。

眉眼的冰冷寒意漸漸消散,他接過,珍惜捧在手上,“謝謝。”

他想說更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知道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晚上,等晚上再說。

他好像想說的有好多好多。

唇角下意識彎起笑意,他低頭珍惜擺弄著小王冠,彷彿是什麼無價之寶。

胡起看了看小侄子,嚥下喉嚨裡的血水,擦了擦嘴角,單膝跪在了顧老爺子面前:“我輕敵了,請義父處罰。”

“不過他確實很厲害,留在少爺身邊可以保護少爺。”他緊隨了一句後,頭直接磕到地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

大廳內安靜良久後。

顧老爺子收了外露的情緒,閉上眼:“去吧。”

“是。”

胡起明白他的意思,離開了。

顧堯略微擔憂的視線掠過男人的背影,但是感知到一道精明的目光,又不在意收了回來。

“晚飯準備好了。”吳秀秀笑容得體對著老爺子,打破了僵局。

“嗯,過去吧。”老爺子發話,所有人動了起來。

離開時,吳秀秀充滿冷意看向凌陌。

“晚上過來見我。”她無聲張口。

晚飯過後,顧老爺子回到自己的屋子,處理事情,順便把顧堯叫走了。

而凌陌則是來到花房。

剛關上門,一個花瓶就朝著她腦袋砸來。

她利落躲過去。

花瓶砸到牆上,四分五裂,變成碎片砸在地上。

“你果然不是個老實的,我的命令你是一個都沒聽,到底還記不記得誰是你的主人!”

吳秀秀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帶著兇狠怒氣。

今晚一切都讓她不順心,一向逆來順受的繼子突然反擊,老爺子的不待見簡直是在指著她鼻子罵。

連一個小保鏢都敢給她臉色看。

反了,都反了天了!

凌陌看向她,面露疑惑:“夫人,我的職責一直都有在履行,保護少爺還有彙報他的行蹤給您,哪一個沒做到?”

“我說的是今晚!你怎麼敢找那個老頭要彩頭!你是掉進錢眼子裡了嗎!”吳秀秀想起凌陌還和自己綁著一起,結果這麼勢利貪財,還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怎麼想自己,就一頓來氣,“我給你使眼色,你是瞎子啊!”

“抱歉,我當時確實沒懂您的眼色。”

“你……你好樣的,信不信明天我就送你去獨角洲。”吳秀秀大聲威脅。

凌陌聽到她的話,原本恭敬的姿態一散,好笑看向她。

然後兩手一攤,慵懶靠在門上,語調變得隨性:“送吧,不過你敢嗎?”

“我可是被胡先生和顧老爺子認過臉也認可的,你現在敢隨便就把我送走嗎?”

“而且顧堯真的鬧起來,你也不會不會好過的吧。”

看著堪稱川劇變臉的小少年,吳秀秀終於察覺不對勁,精緻的美甲指向她,氣得手指都在顫抖:“你,你之前竟然都是裝的!今天也是故意在老爺子面前弄這一出讓我不好對你動手!”

“唔,聰明。”

“可你別忘了,你的賣身契和欠條可都在我手裡!”

“新華國哪來的奴隸。”凌陌無語看向她,“那叫勞動合同。”

“有什麼區別!”吳秀秀面目猙獰起來,被一個以為拿捏住的螻蟻反咬,讓她逐漸紅溫。

勞動合同賣身契?

凌陌眨了眨眼,好像還真沒啥區別。

不過這樣的話,四捨五入——打工人奴隸?

媽嘞,細思極恐,恐極又思。

看到不說話的人,吳秀秀傲慢道:“你以為顧家的爺孫能有多在意你這個手下,會為了你和我這個名正言順的顧夫人明面作對?”

“顧家的人都是沒心的!一群冷心冷肺的偽君子!”她似乎想到什麼,語氣有些瘋癲,“與其期望他們,還不如好好為我做事,自古以來牆頭草沒一個好下場,你要知道!”

凌陌回神,看向精神狀態不太美妙的女人,嘆了口氣:“可是親愛的夫人啊,合同和欠條對我沒用呢。”

“……你說什麼?”

“我在華國的身份是假的,欠條合同沒有法律效益的意思。”

吳秀秀懵逼的連發火都忘了,“不可能!地下鬥場的人明明給過你的資料背景,是一個小縣城孤兒院的孤兒。”

“啊,我捏造的。”凌陌站直,捋了捋自己的袖子,“不過是為了到他身邊的一個身份而已,顧夫人如果想要,我可以隨時捏造出上百個。”

看著雲淡風輕說出這種話的小少年,吳秀秀啞口,一股寒意從腳上升到頭頂,讓她不得動彈。

她漸漸回過味來——從自己進入地下鬥場,看到籠中打死對手的狼崽子那一刻起,自己就在她的算計中了。